苏子安眨巴两下眼帘,看着难得露出惊愕表情的他,疑惑道:“怎么了?”
他黑眸半扫了眼低垂着头不曾言语的女人,眼底划过一缕精光,唇角勾出邪魅的淡笑。“没怎么。”
“神经!”苏子安不屑瞟他一眼,先抓过他的手仔细看了看,确定没伤着筋骨,只是皮[肉]惨些,才放心的微吁一口气。“还好没事,否则以后可怎么摸女人?毂”
北宫晟身子微顿,黑眸幽幽闪过更深的光芒,浅笑不语铨。
见他今日竟如此好说话,苏子安以为是被打断好事尴尬的,当下来了兴致,邪魅笑道:“哟,今儿转性了?早知如此,兄弟我早塞给你几个女人,也省的众兄弟被你欺负这么多年。”
边调笑,手边抓上了纳兰芮雪的脉搏。
苏子安此刻目光全然在北宫晟脸上,压根没看到面前的女人此刻冷眸半抬,眯着眼冷冷看着他,唇角渐渐勾出一抹沁人的弧度。
北宫晟朝他瞥去同情的一记,继续默不作声。
这看的他更莫明奇妙。
神经!晟今日定是吃错药了。
懒得理他,干脆低眸号脉,此刻面前的女人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虽不知晟为何突然转性,对一个女人这么在意,不过从由他推测看,只当晟是需要发[泄]了而已。毕竟面前这个女人的确够漂亮,足够让男人有兴趣,只是总瞧起来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号脉一会儿,眉头渐渐紧锁,不置信的向北宫晟瞟去。
北宫晟瞟了眼她并没抬头,轻轻摇头。
他明了,淡了神色,缓缓松开手。“我现在答复不了,得回庄后才能知晓。”
“好。”北宫晟颔首。
“边走边说吧,真是的,说好的卯时来,到辰时了还不出现!要不是我及时制止,我看你能让我等到天黑去!”
苏子安是个急性子,说罢就想扯着北宫晟先走。
及时制止?北宫晟心中冷笑一声,黑瞳幽幽而沉,一把豁开他的手,将地上的腰带捡起,想将散开的衣衫先系好。
而纳兰芮雪自然的从他手中取过腰带,给他细心的将衣衫扣好,整理整齐。
整理到衣领时,抬眸朝他宛然一笑,小女人般恬静的模样好似芙蓉花开,初绽姿容,美不胜收。
北宫晟黑眸微眨,唇角浮出梨涡般的淡笑。
两人相视凝望中唇角那幸福的弧度让苏子安瞬间倒吸气,急速眨巴眼帘。
晟……疯了吗?来了趟南通从神人变凡人了?还是从神人变神经了?
不由好奇朝能让晟能产生如此淡笑的女人瞟去,而她却低垂了头,伸手握上晟的手后,半隐在晟身后。
瞅了半天也没觉得有啥特别之处,跟普通女人没啥两样,真不知晓晟看上她什么?
看着他们合握的手掌,苏子安感觉鸡皮疙瘩顺着脖子一路蔓延到脚底。
打了个寒颤率先朝前走去。
“他是谁?”见苏子安走远,她才好奇问道。
“苏子安,我走后,让他负责你安全。”北宫晟淡笑,并没过多话语。
瞧出他似乎并不是很想让她知晓那个男人的身份,她倒没强求,只是不屑轻哼:“我需要?”
“医术不错,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他低笑。
这死男人又在嘲笑她的医术!可她知晓他是何意思,入狱后,“苏墨”定是单独关押,谁也不能靠近。
她只会简单的外伤处理跟包扎而已,对于医理不懂太多。纳兰家这边若南世君动刑,只怕的确需要个大夫。
但这也不是他肆无忌惮调笑的理由好吗!当下就没好气抽手对他腰间一拧。
北宫晟宠溺一瞥,伸手将她拦在怀中,淡笑着凑上前在她不满微撅的唇上亲了口。惹的她心头先前还未全完褪去的红晕与心痒又撩燃起来。
苏子安正想回头说话,瞧到眼前这一幕,彻底风中凌乱,再也顾不上是否再次背上拆鸳鸯的罪名,几步上前抓过北宫晟就扯离到前面。
刚沉浸在被拥抱中的纳兰芮雪只感身侧一空,心头失落,锐利的眸光一抬,渗冷渗冷的朝前看去,五指微蜷。
“晟!怎么回事?”苏子安现在简直好奇死,北宫晟居然会如此主动去亲一个女人?这简直有违天理了!这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简直毛驴认马做亲娘了!
在北昌,谁不知道这小子最烦女人碰他,几乎没人敢近他三尺之内。宁羽然对他来说算是最独特的一个,可也只敢相敬如宾,不会有任何逾矩的动作。
从刚才那女人给晟整理衣服,他就觉得不对劲,再到他们十指相扣,再到现在晟那么宠溺的去吻一个女人。
他觉得有问题,相当有问题!
北宫晟上下扫了眼苏子安,冷笑道:“关你屁事!”说罢就想走回她身边。能呆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他只想现在能拥着她一瞬是一瞬。
纳兰芮雪见他回身,唇角浮起淡笑,刚抬了点手,就看到他被苏子安再次拽回。这下,五指彻底蜷紧,眸光里全是杀人的阴冷。
“不行!你今日非得跟我说说怎么回事!”苏子安不依不挠。
可不等北宫晟回话,一声清朗润耳的声音传来。
“苏公子可练过武?”
苏子安回眸看去,那个姿色不错的女人对着他露出宛然一笑。犹如湖光山色,恍若倾世名花,她的淡笑有种沁人心脾的舒[爽]。
一瞬间,他有些晃神,下意识礼貌回笑:“略懂一二。”
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