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典世家!她怎么能将这个忘了呢!
正想出门找苏子安,杨衡兴冲冲跑来。“苏校尉!找你好久了!兄弟们等着你呢!”
“好。”杂乱的思绪瞬收,她眸光锐利一抬,跟杨衡谈笑着朝军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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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破晓,含着山间潮湿的雾重,北宫晟掠马飞奔回来,跳下马,对着等候一夜的江淮,袭夜厉声道:“前线大营后撤二十里,对方叫战不去!苏子安来了,乱棍打出去!”
阴沉的脸犹如万年冰川,冒着渗人的寒气,周身弥漫的低压,让人感觉只要稍微靠近就会立刻被冻死。
江淮,袭夜心头一颤,不明所以的对望一眼。
王爷这是怎么了?记忆中,可从未对苏子安发过这么大的火啊?乱棍打出去?
顿了一瞬,北宫晟咬牙道:“告诉他,他要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辈子就有多远滚多远!别等我杀他!”
说罢,头也不回的朝主营走去。
袭墨抬头揉了揉鼻头,朝眸光探究的江淮瞟了眼。“看出什么了?”
“王爷……,很生气!”
“你这不废话么!”袭墨绷紧的身子瞬间泄气,没好气瞪江淮一眼,开始照王爷安排吩咐起来。
江淮想了想,跟进了主帐。
才进去,就闻到酒味传出,诧异的急忙窜进,发觉王爷已经自行取了酒,正在开封。
“王爷……,不能喝!”
“少管我!”北宫晟怒吼,吓得江淮一怔,一动不敢动。
他甩开壶塞,抬手就往唇边送去。
江淮想了想,咬牙道:“王爷,不能喝!伤还没好!”
伤?似乎是戳到了他的痛处,举酒壶的手颤了颤,微微放下,还不等江淮提着的心落下,他再一次朝唇边送去。
“王爷!想想纳兰小姐为什么恨你!”
这话再一次止住了他的行为,黑眸微微收放一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涌起无数的暗流,含着愤怒,裹着哀伤,看着他义无反顾的仰头,江淮手颤了颤,无力垂头,微微叹息。
等了许久,不见有喝酒的声响传来,江淮抬头,发觉王爷静静举着酒壶,看着眼前的虚无,往日深邃不见底的黑眸空洞的找不到聚点。
断了一瞬,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酒壶,手微颤,末了,用力往远处砸去。
江淮心头一颤,感觉他扔的不是酒壶,而是无以名状的难过。
“哗啦”陶壶尽碎,酒洒一地,很快浸入泥土之中,终找不到痕迹,但却给这个潮湿的大帐凝上几分哀伤的气息。
他黑眸静静的瞟了眼,无力挥挥手。
“出去吧,我不喝了。”
“王爷……。”江淮心痛,想说点什么。
“出去!都给我出去!”他顿时大吼,犹如发怒的雄狮,让人胆寒,瞠怒的声音让门外听到响动刚想进来的景南等人顿住了脚步。
时间凝滞,江淮彻底怔愣,只能呆呆的看着从未如此发火的王爷,陌生的让人揪心。
北宫晟淡漠的扫了眼,转身趟在榻上,扯过被子蒙头睡去。
“出去吧,我累了,睡一会儿。”
江淮叹息,转身离开,走出去后,看到门外怔愣的几人,无奈的摇摇头,离开。
漠北叹口气:“王爷从未摔过东西。”
景南叹口气:“王爷也从未戒过酒。”
斩雷叹口气:“王爷还从未说过累……。”
哎……,王爷,这是怎么了呢?
当鼻青脸肿的苏子安赶到的时候,等待他的就是一顿乱棍,虽大家看他伤痕累累,没忍心真伤着他,但也让他郁闷至极,想到北宫晟的盛怒,看着青龙六将那不解中带着敌意的目光,苏子安简直想将那混蛋女人直接弄死得了!
听到晟最后留下的话,他暗了眼眸,嘱咐青龙侍卫给他帐篷铺撒石灰,翻身上马,一路朝北昌洪门庄行去。
***
江风在前线等的极其郁闷,莫名其妙让他撤营二十里,还不许他出战,看着每天营外叫嚣的伏虎营将士,江风将枪握的紧了又紧。
叫阵的杨衡也郁闷至极,早就想揍青龙部这丫的!没想到这群人竟当起了缩头乌龟!
每天叫阵前兴致勃勃,被闭门一天,喊得嗓子冒烟后,回去憋着一肚子火气。
苏墨一出现,摄政王就退营二十里,闭门不出的行为惹得所有人都诧异不已,这摄政王居然如此怕苏墨?
当下,还未彻底开战,南通国内先是一片颂扬之声,显得极其可笑。
死男人在搞什么!虽然知道北宫晟并不会如此认输,但她还是透过他这个行为,看出他想对她说四个字“怕了你了!”这让她有些哭笑不得,前些日子的火气消淡一些。
只将营地顺着拔了二十里,继续欺至北军营外,惹得江风更想杀人。
夏风席席,空气难得干燥了几日。
烈日当空,纳兰芮雪巡视完军营后,眺望远处,眉头紧皱。
“这都第四日了,这帮二球货在搞什么!”杨衡在旁边不爽嘀咕,今日又去营外暴晒了一上午,火气好比火山,随时等待喷发。
她半眯眼眸,问道:“哨兵回报是什么情况?”
“五十里境内,没有任何北军调动的情况,前营似乎就两万人马,不见大部队,摄政王也不在!苏校尉,要不咱们干吧!断了北军的前锋营灭灭他们的威风!”
“再等等!”她沉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