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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红烧鲤鱼纳兰兴德分割线————————
闹到这个份上,该闹的没闹上,闹人的全军覆没,各个都挂上了苦瓜脸。
第九声鞭炮响起的时候,终于到了分别的一刻。
纳兰兴德郁闷的横扫了北宫晟一眼,接到对方毫不吝啬的挑衅的笑容后,气的胡子肝颤。
这……从没有过一次想这么把闺女留下!!!一辈子别嫁了算了。
可看着他们夫唱妇随坑爹坑哥坑下属的行为,纳兰兴德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而下一瞬间,他真想吐血。
因为那混账东西居然调皮的给他眨了眨眼睛,好似在说。
等着,岳父大人,等下就轮到你了!
纳兰兴德气的简直想把雪儿她娘从棺材里叫出来说一句,请带上我!
怒横混账一眼,他声如洪钟冷喝道:“轿子呢!”
到现在还没见到轿子,这混蛋女婿在搞什么?
北宫晟笑而不语,而是带着纳兰芮雪往前上了一步。“马上走了,跟爹告个别吧!”
在场所有人一怔,顿时场面鸦雀无声,都停下面部表情,诧异的看着他。
北宫晟……刚才说什么?爹?
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纳兰兴德更是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他不报希望的……,这混账女婿欺负他这么多天,他真的不报希望的!
纳兰芮雪大概是全场最镇定的一个,因为她不知道的是,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肆无忌惮的喊爹娘。
轻颔首,八月的荷花在这一日开的异样娇艳,水珠滚动。亦如现在的她,箐箐之心,皑皑之泪。
纳兰兴德对视上她的眼,不舍的看着她,直到双眸中凝上泪光。
女儿要走了……,这一去山高路远,他日再见不知今夕何夕。
曾经最希望雪儿有个好归宿,如今真有了天下艳羡的好归宿,他又不想嫁她了……。
他的雪儿,他最心疼的女儿……。
纳兰芮雪静静凝视着他,心海之中如潮汐般翻涌的泪浪一浪接一浪将她拍倒。
缓缓跪地……。
下一瞬间,一个身影撩起衣袍,伴随着她同跪身侧。
她心间一颤,不置信侧眸。
在场所有人也都惊在了原地,摄政王……这是打算做什么?
顿时,场面静逸的掉一根针都能听得到。
纳兰兴德虎躯一怔,终于率先回神,急忙上前颤声道:“摄政王!这使不得!这折煞老臣了!”
自古都是臣跪君,哪里有君跪臣?
即便纳兰兴德如今已经封爵,可地位跟北宫晟比起来那是天上地下,他肯改口喊一声爹已经是他最莫大的奢望,这样的礼节他怎能受得起?
皇族只所以叫皇族,从来拜的只有龙脉,天子!没有人会拜岳父,地位不允许,礼节不允许,皇家脸面更不允许!
而且就算是普通人家,也只有妻子随着夫君拜男方祖宗,哪有夫君随着妻子拜女方祖宗的?
这是不是有违常理?
北宫晟抓住他想扶起的手,稳稳顿在了原地,抬眸清浅淡笑道:“我只是北宫晟,娶你女儿的一个男人而已,父亲大人受得起!”
短短的几个字震撼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众人面面相觑……,这,任务上并没有要求过啊?可就是这么简单个动作,简单的话,好似让所有人心头缠上了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好似万年冰川融化,好似千丈山壑填平。
所谓深爱……,就是如此了吧?
纳兰兴德颤抖的手上是他凝结更多的泪。
纳兰芮雪也怔愣在原地,静静的凝视着他的动作,听着他淡淡的话。
接到她秋瞳中的热泪,他转头淡笑,清浅的笑容是她这辈子见过最美好的弧度。
他抬手拭去泪,深邃的黑瞳中洋溢出一抹淡淡的心疼。
“傻女人!”他淡笑。
她的父母本来也是他的父母,这有什么好感动的?
可他不明白,他的身份地位……,他身为男人的尊严……,都不该允许他如此做。
但他又做了,做了那么从容,那么自然。
当着全天下百姓昭告着他的心,她无可比拟的地位……。
这一瞬间,她竟不知说什么好……。
只有心口刀刻般一寸寸刻画下现在的场景,在心底印上烙印,生生世世,誓死不忘。
顿了许久,他抓着她的手,缓缓俯身。
两个红色的身影在万人眸光静静的注视中三拜道别。
他们拜的很慢,很从容。
他们没有多余的话,只用最简单,最直白的孝礼表达着此刻的心情。
这一刻,所有人忘了他们的身份。
他没有穿摄政王的王服,她也没有穿王妃的嫁衣。
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男女,告别父母,行尽孝道而已。
可纳兰兴德这一刻,心中感动与震撼如两道澎湃的海流交织奔涌,将他寸寸掩埋,直到泪流满面。
拜别过后,他扶起她的身子,抬手吹了声口哨。
很快,两匹飞奔的骏马一前一后踏蹄而来。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摄政王想干嘛?
喜娘举着盖头紧张的跟在身后,从没见过这么狂妄抢亲的王爷,还不等拜堂就将新娘子盖头掀掉的!
而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