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真看白芙蓉进洞了,忙问禅天闻:“天闻,你的蛤蟆尸体埋在哪里?我给你烧掉。”
禅天闻钻出鉴真袖筒,领着鉴真师徒来到湖南山丘边,向鉴真指着一个偏僻的长满荒草的小土堆说:“佛祖,就在这下面。八百多年了,只剩骨头了。只要你们把我这些蛤蟆骨头烧掉,我就可借尸还魂!......”
鉴真一边令普照和思托挖蛤蟆骨头,一边向蛤蟆鬼魂说:“天闻,你能借苗父石还魂吗?”
蛤蟆鬼听着鉴真问话,摇摇头说:“佛祖,小蟾用*修了五百多年,用鬼魂修了八百多年,总共加起来才一千三百多年。用*借尸还魂没啥问题,但用石头借尸还魂,将石头变成人,实在没有办法!”
鉴真道:“让贫僧帮你一把!你就用苗父石借尸还魂吧!......”
“谢谢佛祖!谢谢佛祖!......”蛤蟆鬼魂忙朝鉴真又磕起头来。
思托和普照挖出埋得不深的蛤蟆骨头,二人藏到阴暗的山旮旯里,捡了些干树枝和干草,拿出火镰打着火,点烧起蛤蟆早已粉了的干骨头.......鉴真摘下湖内一片宽大的荷叶,放进湖中,踩着荷叶来到湖中礁石上,咬破左手中指,将一滴佛血点在苗父石的肚脐上,向随他前来的蛤蟆鬼魂耳语一阵,留下蛤蟆鬼魂藏在苗父石内......这才匆匆返回原来湖边石桌边的石凳上。
不大一阵,四个漂亮的小鳖精丫鬟用木盘端着一盘茶、一盘凉素菜、一盘馒头、一盘热素菜,轻轻走下玄阴洞,将茶菜馒头摆在石桌上,向鉴真施礼,又像云朵似的飘进洞去。
鳖丫鬟们进洞不久,普照和思托办完事也回来了。师徒三人确实又饥又渴。不等白芙蓉前来,都狼吞虎咽起来。
不大一阵,那四个鳖丫鬟又端着一盘瓜果葡萄、一盘八珍点心、一盘四碗米饭、一盘大盆香菇银耳汤,下洞前来。
不大一阵,白芙蓉随后款款下洞来,大家互相客套寒暄一番,将白芙蓉拥坐在鉴真对面的石凳上,大家共进晚餐......银河纵横,万簌俱寂。
玄阴湖像一面闪光的镜子,将星月的光辉投射在湖岸边。
湖岸边银色的一片,如同白昼。
吃完饭,白芙蓉令鳖丫鬟们撤去残羹碟碗,又摆上一桌凉菜、一盘瓜菓,一盘各色瓜子、一盘点心,沏上四碗茶,四人在玄阴湖边赏月闲谈......突然,鉴真望着湖心礁石上的苗父石,向白芙蓉说:“大神,那石人,想必就是你心仪已久的苗父了?”
白芙蓉点头伤感地叹道:“我已经守了他八百多年!如果没有他,我肯定在这荒岛冷湖守不到现在。肯定也变成什么石头了。唉,一个多么无辜的人啊!他怎么这么想不开,会变成一块冰冷的石头呢?不知他现在在哪里......不知为什么,我的眼睛无法看到他的真灵在哪里,我更无法筹算出他的转世真身在哪里......”
鉴真望着苗父石,道:“大神,难道你不想让你的心仪所爱走出玄阴湖,相伴你终生?”
白芙蓉道:“我何尝不想。但我没有办法找到苗父的灵魂,无法让苗父复活!”
鉴真笑道:“贫僧有个点石成人法,不知对这苗父石灵验不......”
白芙蓉一惊:“真的?那你就试试吧!”
鉴真点点头,又採了一片荷叶踩着进入湖中,来到苗父石边,口中念念有词,用手指一指,只见苗父石上红光一闪,烟雾蒸腾......瞬间,苗父石变作一个活生生的苗父,朝鉴真跪下,叩拜说:“佛祖,谢谢你再生之恩!......”
“免礼!免礼!......”鉴真忙扶起苗父——禅天闻,鉴真又踩着荷叶,领着禅天闻......两人缓缓走过湖来......白芙蓉望着复活的禅天闻,惊喜若狂,发疯似的跑过来,不等禅天闻上岸站稳,她就伸开双臂,将禅天闻拥抱在她宽大问暖的怀抱里,流着泪哽咽着叫道:“苗父!......”
禅天闻也激动、幸福得流出了泪水......他如痴如醉......任凭白芙蓉尽情地拥抱着他,在他脸上、腮上、唇上......疯狂无忌地热吻......月亮羞得钻进了一朵小小的云朵里躲藏起来。
星星眨巴着调皮的眼睛。
思托和普照难堪地背过身去。
四个小鳖丫鬟也用袖子掩着羞红了的脸,笑了。
鉴真挺着大肚皮笑成了一个真正的笑和尚弥勒佛......突然,禅天闻慌乱地轻轻地推开白天鹅的拥抱,红着脸说:“夫人,男女授受不亲。你抱错人啦!......”
白天鹅一惊,忙问:“苗父,你怎么啦?我是白芙蓉啊!八百年前,我们是有婚约的啊!你不是到这玄阴洞来找我赔情道歉,请求我原谅的吗?你不是为了我拒绝见你,而撞死在玄阴湖礁石上,化为石头人的吗?......”
“来,沏茶沏茶!......”禅天闻来到茶桌边坐下,招手丫鬟给他沏了一碗茶,香甜的喝了两口,阴着脸说:“你是昆仑大古神,神通齐天,你怎么这么没眼力?你看看,我究竟是谁?看清楚了再拥抱,再亲嘴也不迟啊!你连我究竟是谁都没弄清楚,像只八百年没吃喝一点东西的饥渴疯了的恶狼,不管啥肉,只要是肉,不管鸡肉鱼肉鸭肉狗肉苍蝇蚊子肉……怎么不分青红皂白,见肉就抱着疯狂的乱啃?你也太不守妇道了!......”
“你究竟是谁?”白芙蓉又羞又气,唰的扬手从天抓来一把鸳鸯钩,朝禅天闻*来,“我杀了你!”
禅天闻看鉴真师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