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朗、思托、荣睿、藤原清河、富乾坤四人都为记石的命运手心里捏了一把汗。
天已经亮了。这时柳成荫在隔壁房间里静修养神,听着隔壁屋里鉴真给徒弟们讲故事,也赶来听这个凄惨故事的结尾。
柳成荫深有感触地说:“这叫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个孩子太善良了!佛爷,快说啊,这孩子性命究竟如何?”
鉴真说:“记石虽然武艺高强,但他毕竟是个十四岁的瘦弱孩子,与膀大腰圆的中年大汉的强盗比起来,力气悬殊太大。记石看强盗象头大黑熊,伸开巨大有力的鹰爪向他*来,他只有双手紧握着这把刚刚磨得飞快的鬼头大砍刀,小心翼翼地后退,后退……突然,铁匠铺门外平地旋起一个旋风,这旋风从门外扑进铁匠铺门来,‘噗’的一下,将铁匠铺地下的炭渣铁屑与灰土捲起,打进了强盗眼中。强盗睁不开眼睛,慌忙用双手去护双眼睛……说时迟,那时快,记石手起刀落,将这强盗的头砍落地下……”
玄朗、思托、藤原清河、富乾坤、柳成荫都高兴得拍起巴掌来。
“阿弥陀佛。”荣睿合掌唸佛说,“一饮一啄,皆是前生所定。又道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若不报,时候没到!时候一到,必定要报!阿弥陀佛!慈因积善,誓救众生,手中金锡,振开地狱之门。掌上明珠,光摄大千世界。智慧音里,吉祥云中,为阎浮提苦众生,作大证明功德主。大悲大愿,大圣大慈,本尊地藏菩萨摩诃萨。”
玄朗忙说:“三师弟别再唸经了。这取夜啼石的活我承包了!不再难为三师弟你了。咱们师兄弟五个,刚好每人一个。师傅承包麻婆锅底的百草霜,师母承包桃家五姐妹的血,大师兄承包狗尝的肉,我承包夜啼石,三师弟你就承包死女人的头发吧?”
鉴真笑道:“玄朗,你知道夜啼石在哪里吗?”
玄朗说:“师傅,你不是说夜啼石在大唐镇江吗?我骑着禅杖从天空里走到镇江,屁股大的一个地方,夜晚到各个三叉路口,趴在地上,把耳朵贴在地上细细的听,不就听着这夜啼石的哭泣声了?”
鉴真摇头道:“告诉你,自从记石砍了那强盗的头后,那夜啼石从此再不哭泣了。你到哪里去听夜啼石的哭声?听不到夜啼石的哭声,镇江那么大个地方,三岔路口多的是,小树林中的石头更是多得没法计数,你如何寻找这个侠义的夜啼石?”
玄朗慌了:“这这这这这……我咋这么倒霉?我不去找它,它彻夜哭喊个不停,我有事去找它,它咋又不吱声了?它这是专门与我玄朗作对!……”
柳成荫笑道:“人说二罗汉老实憨厚,但今天看来,二罗汉是最不老实憨厚的。这五味药中,最难得的就是桃家五姐妹的血和一百个新死的女人的头发。在四天四夜之内,一个人就是有三头六臂,到哪里去凑齐一百个新死的女人的头发呢?这一百个新死女人的头发,就是有一百个人分头到全世界去找,也很难找到!让三罗汉一个人去找一百个新死的女人的头发,一定是办不到的,肯定是会误事的!咱们应当多派些人手,分头到全世界去找!这寻找夜啼石的事,让我陪着二罗汉跑一趟镇江吧!只要是地上的东西,我保证帮二罗汉拿来不悟!”
鉴真点头说:“这夜啼石的事那就麻烦柳大仙了……”
鉴真话没说完,玄朗就慌忙起身,拉起柳成荫,说:“救病如救火。大姐,争分夺秒,咱们快走吧!大唐离这里很远,咱们快走吧,别去迟了误事……”
柳成荫笑着,跟着玄朗出了房门,看玄朗骑上他的禅杖凌空飞起,也驾云紧随,二人缓缓向西南海空远去……
思托也起身说:“师傅,师母,那我也马上出发,抓紧时间去扬州一趟。扬州城里有很多澡堂子,洗澡池子里听说常常死人,看来是濡女干的坏事。垢尝既然和濡女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那么,只要找到濡女,就一定能找到垢尝!”
荣睿说:“大师兄,你快去吧!你的任务最艰巨!看来那濡女很狡猾,很阴险狠毒,你千万要注意安全。快去快回!我把一百个新死女人的头发寻来了,马上来扬州找你!你千万要小心安全!”
“三师弟,你的任务最重,你一个人是根本没法办到的。让师母帮着你办吧。你把头发的大事弄好就阿弥陀佛了,别牵挂我!我把垢尝的肉割来了,马上开始在扬州寻找新死女人的头发……”思托说着匆匆出门,将身一晃,一道金光向西南海空射去……
屋内只剩下鉴真、富乾坤、荣睿、藤原清河四人。
鉴真望望荣睿,又望望富乾坤,说:“乾坤,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玄朗和思托这两个小滑头溜了,这最难的事情自然是落到我们五个人身上了!藤原大人和我一样凡胎肉身,腾不了云驾不了雾,走不了远路,这桃花岛上没有一个人,我们俩是爱莫能助啊!求你广施神通法力,帮帮荣睿吧!”
藤原清河忙向富乾坤施礼说:“佛母娘娘,活佛说得对,我们俩是凡胎肉身,腾不了云驾不了雾,走不了远路,这桃花岛上没有一个人,我们俩是爱莫能助啊!求你广施神通法力,帮帮荣睿吧!您是在世的活菩萨,大慈大悲,神通广大,法力无穷,法宝众多,天上地下没有您老人家办不成的事情!……”
荣睿忙说:“师傅,藤原大人,这事你们别再劳累师母大人了。这一百个女人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