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睿回到厢房里,心惊肉跳地等着,喝败了一碗茶,就是不见姬婵娟的影子。他向深情和厚意说,他闷得慌,要到快乐院去串门,看看他的师弟快乐院主普照。深情、厚意忙给荣睿领路,三人出了闻禅院,穿过听梵宫,进入快乐院……
普照正在快乐院心急火燎,突见荣睿来访,兴奋得热泪盈眶。二人忙把各自的鸡童支出门外到院中去玩耍,然后各诉衷肠和别后情况。
荣睿说:“师弟,你聪明博学,来分析一下:我用铁嘴神风把姬婵娟的五脏六腑都吹泄到地上了,不知为什么,她毫无痛苦,好象屙了大便一样,反而喊叫舒畅……没事人似的笑着去搞卫生换衣裤去了。”
“真的?吹光了五脏六腑她还若无其事?乖乖,这老母鸡果真厉害!”普照惊喜地沉思良久,也拍着脑袋笑道,“师兄,不是有个谚语形容那些没有思维情感的人,是什么没有心肝吗?姬婵娟的心肝五脏六腑被你全吹光,那么她现在就是一个没有思维情感的人了!看来她对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大的威胁了。我们这就去试试看!”
荣睿点头赞称普照的分析。两人商量毕,普照就朝院内自己的两个小鸡童喊:“殷勤、周到,快去把娘娘找来,我们有要事商量。”
“主人,是!”小鸡童殷勤活奔乱跳地走了。
普照又说:“师兄,这老母鸡太厉害了!怪不得我的佛骨扇都奈何她不得!看来对这老母鸡只能智取,千万不可力敌!”
荣睿说:“象孙猴子一样,她本是一只天地生成的石母鸡,她的身体是先天之本,世上无人也无法宝伤害得了她。但她的五脏六腑是食人间烟火后天形成的,要伤害她,只能从她的后天之本下手。”
普照说:“师兄,当前最关键的事情是我俩必须马上走出这个鸡蛋世界。既然老母鸡已经成了没有心肝脏腑的空架子,我们就试着耍耍她,说不定能找出走出鸡蛋世界的办法来。”
荣睿点头说:“我估计会成功的。”
普照、荣睿正说着,殷勤领着换了一身新装的姬婵娟匆匆走来。普照、荣睿详细观察姬婵娟的行容动态,除了神色黯淡外,再看不出其它任何异样。等姬婵娟笑盈盈来到跟前,普照就主动上前,试探着,向姬婵娟施礼说:“大仙,贫僧们乃浪迹江湖的游方僧人,你把贫僧们关在这鸡蛋世界的小院囚笼里,快要囚疯了。大仙还是让贫僧们到鸡蛋世界外去散散心吧?”
姬婵娟爽朗、大度地说:“两位师傅,你们马上要和奴家洞房花烛做夫妻,成这鸡蛋世界的一家之主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奴家嫁给人,就是人妻,应当夫唱妇随,听从夫君们的安排了!两位夫君要出家去散心,就顺便吧。还有鉴真、思托、玄朗三位新婚夫君,奴家就去照料他们。你二位夫君自便吧!”
普照忙说:“夫人,既然是快做夫妻了,我们出不了鸡蛋世界,出去了又没法进来,你就把进出鸡蛋世界的办法咒语告诉我们吧?”
姬婵娟向小鸡童殷勤说:“殷勤,深情,去,把你们家主人送出家去,把进出蛋世界的办法咒语告诉他们,陪着他们散散心,日落了回家来,别误了婚宴。我已派人去给大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下了请柬,不久她们会回来赴宴的。”
“是,娘娘!”殷勤和深情领着普照、荣睿往院门外走。姬婵娟乐呵呵地出门,这才向元丹丘变化的假鉴真的听梵宫厢房去陪元丹丘了……
姬婵娟说她已下请柬去请另外的三个老母鸡婆了,普照、荣睿吓得恨不能长了翅膀马上飞出这鸡蛋去。我的娘吔!这一只老母鸡就这么厉害,如果再来三只老母鸡,岂不把我们当作杂碎,东扯西撕的给吃了!阿弥陀佛,赶快逃出去吧,要不,万一半路上碰着这三只有心肝脏腑的老母鸡,就倒了大霉!……
普照、荣睿脚步匆匆,不大一阵,就来到了一座假山旁的乳白色墙角下。只见殷勤面对墙壁,用左手中指在墙上画了一扇门,口中轻轻地说:“鸡蛋鸡蛋快开门,快让儿女出家门。”
殷勤的话刚说完,手画的门扇就自动打开。
普照、荣睿象两只被关闭了十八年的饥渴绵羊,忙发疯似地鱼贯跃出门去,长长地出了口气,瞧瞧挂在中天的刺眼的红日,忙跑进不远处一片灌木林……
“主人,等等我们!……”殷勤、深情一路吼叫着,扭着小腿跟了进来。
普照、荣睿抬眼去看他们刚出来的石蛋门,早已不见了踪影。他们刚出来的那个地方,却是一个西瓜大小的鸡蛋样的鹅卵石,静静地躺在一丛荆棘丛中,上面长满了厚厚的深绿色的苔藓。这么小的一枚石蛋,怎么装进了一万多个人和鸡?还有那么多房院树木……?
普照、荣睿望着这枚石蛋,惊得双眼发直,半天说不出话来。乖乖,这老母鸡和他的这石蛋果真了不得!
普照想跑上去详细看看这石蛋,用手揣摩揣摩。但被荣睿拦住了。荣睿说:“师弟,你不听姬婵娟说,她已给其它三位夫人下了新婚请柬,还有三个老母鸡马上就要来吗?咱们如赶快不藏起来,在石蛋边乱折腾,叫那三个老寡妇回来碰着,岂不活活又给捉进蛋去,或者让她们背着姬婵娟给掳去瓜分了。三个老妖怎么分两个人?弄不好会大缷八件……”
普照惊得头上冒出了汗。是啊,办事总不能老毛躁不周全,象赤身*穿着隐身衣去草店渡口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