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个人估计刚才都是挤在一起的,在相互借着体温抱团取暖,直听到有烧鸡时他们才散开如饿狼般的冲了出来,眼睛放光。
呼啦~,那些人眼睛都盯在食物上,冲上来立刻就把润东哥手中的食物全部抢了过去,当嘴里叼上鸡腿时才看向我这个给他们带食物的人。
我尴尬的笑笑,又晃了晃手中的袋子说:“慢点吃,我这里还有。”
“唔凌锋!”
“真的唔是凌锋!”
“唔唔,凌锋你真是太好了。”
……
七个人全部是嘴中包着满满的食物在叫着我的名字,我相信,当凌锋和烧鸡结合在一起时才是最好的,我淡淡的笑笑:
“你们也好,都饿了吧,先吃些东西,一会儿再聊!”
显然我后面的这句话更受大家欢迎,他们纷纷点头,拼命的吃了起来,看样子真是饿坏了。
顿时,这屋子里的声音像似到了饲养场。
借此机会,我环顾了一下这间小屋,不足二十平米大,没有床只有北方的小土炕,而且冰冷的屋子里还没有生柴火,估计他们已经没钱买柴,所以现在这个小屋子冷得像个冰窖,炕上铺的被褥也是他们从南方带的那种单薄被子,可以想见他们在这样的环境里有多么艰苦。
“凌锋你快坐,别站着!”
屋子里的人见我在审视着这间简陋的小屋子,此刻他们有人才注意到我还站在这里,一边吃着烧鸡,一边招呼着我坐下,不过这时有个人紧接着在后面又加上了一句让我恶心的话:“这个屋子是杨老师帮我们租的,哼!租这么小的屋子连翻身都翻不了,这真是……”
还不等我说话,润东哥忙站出一步严厉的回应道:“杨老师帮我们租了屋子,又在帮我们找了工作,他对我们已经是很照顾了,我们不能再埋怨杨老师?”
“哼!他把我们诓到这里,租个屋子就算完事了吗?”
“润东,不是我们说你,你叫我们过来,把我们放在这里也不是回事呀!”
“说好了能出国的,可国没有出去,却让我们来这里挨冻受饿,这哪里人过的日子?”
“杨老师收入那么高,他就不能资助我们点出国费用吗?我们又不是不还他,哼!”
……
这些人恐怕天天都在抱怨着这里的环境,有一个人开头后,很多人立刻也跟着抱怨不停,言辞很是激烈,当怨毒充斥他们的大脑时,恐怕他们已经不记得杨老师的身体也不好,杨老师也需要经常看病吃药的。
润东哥此刻脸上已经是难堪,他也在被周围人指责,面色铁青的无言以对。
我有心想帮润东哥说话,可这次的事情的确是润东哥的失误让这些人陷入这样的境地,而且另外七个人也是我的同学,我不好对他们表现得太过生硬。
当然,我并不是认为这些人抱怨的方式就是对的,而且我从心里还为他们说出的话感到不耻。
但我无意去责怪这些人,因为,我没有站在他们的位置上。
换言之,如果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满怀憧憬的为出国而来,结果到了这里不但出不了国,而且还天天挨饿受冻,一连三十几天,几乎是天天挣扎在生存线的边缘,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会有满肚子的委屈要抱怨,是不是也会变成一个怨天尤人的怨妇,也会变得埋怨一切。
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所以我也不必指责他们什么。
“这样吧,你们还是回长盛沙吧!”
坐在旁边,我突然用淡淡的声音,对他们很坚定的说道。
“回长盛沙!我们哪有钱回去?有钱我们早回去了。”
有人依然不满的愤愤道。
润东哥感谢的看了我一眼,他应该是猜到了我的意思。
“我来出钱,眼下我手头上正好有一些钱,可以帮你们买回长盛沙的火车票。”
我说,当然我想这些人问杨老师借钱回长盛沙,杨老师也会借给他们,只是我不想让杨老师听到他们的话而伤心。
屋里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看着我。
静了片刻后,有人想了想又是小声的说道:
“可,我,我们来时的火车票钱也是借来的,那钱……”
深吸一口气,我抿了抿嘴唇又淡淡的说:
“还好,我身上的钱够,我给你们每人25个金币,火车票是12金币,来回一共24个金币,多出的那一个金币算是给你们买些路上吃的东西。”
屋子里又是一阵寂静,那七人在相互对望着。
过了好一阵,突然有人站起来说道:“凌锋,你在北盛京这里发财了吧!要么我跟你混吧,我们其实是不想回去的!”
“是呀!我们也想在北盛京这是发展。”
“或是你有钱,借我们出国也成!”
……
“我没那么多钱,我只有这些钱,如果你想回长盛沙,我可以资助你们,如果不想回去就算了,我没有更多的钱资助你们出国。”我很坚定的说。
我可以体谅这些人的苦衷,但,不意味着我要和这些人成为朋友。
如果我想找这样的人做朋友,只要我把钱撒出去,随时都可以找来很多人,随时都可以找到大把,他们都会对我笑逐颜开,会哄我开心,但这样的人只是我生命中擦肩而过的过客,我没有心情和这样的人交朋友。
这事儿就这么被谈妥,我和润东哥走出这个小屋。
在与润东哥分手时,我给了润东哥两百枚金币,让他把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