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看清楚对你开枪的那个人长什么模样?”向天接着话茬子问了一句。
“靠,那小子和你差不多大,二十岁左右,额头上有一个三角形伤疤,当时他打完我一枪想要转身逃跑的时候,被我用匕首扎在了他的肩背上,估计扎的蛮深的,他逃跑的时候我还能看见那匕首把在他肩背上一晃一晃。”钱如土一开始还胆战心惊,话语一说开,犹如说相声的,滔滔不绝。
“打你的是赵兵的人。”向天一下子就猜到了谁在暗中使坏,额头上有个三角形伤疤,那这个人一定是鞍前马后追随赵兵的宋江。宋江额头的那块伤疤是在学校里的时候被季雨轩用碎砖砸出来的,这个赵兵看来是要和自己死磕下去了,上次把他的把儿切了,估计心中裹藏着天大的怨气呢,他唱这么一出,摆明了是要让自己和钱如土大动干戈。
“啥?你是说赵兵。”钱如土大吃一惊,不会这么巧吧,上次在牛排店里钱如土可是把赵兵羞辱了一番,后然打听到赵兵是赵广昌的儿子,钱如土的手下有几个当即就开路了,生怕引火烧身。钱如土担惊受怕,同样是出去躲避了一段时间后才敢回到清水镇上继续抛头露面。
昨晚上钱如土被赵兵的人用鸟枪打了一枪,摆明着是过来寻仇了,虽说赵广昌现在倒了,可是树大根深,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撼动其地位的,问题的关键是,这个赵广昌还没听说过有关其落网的消息出来,想到了这些,钱如土能不害怕啊,他现在的生活可以说是小安顿,何必在去和人结怨呢。
“咋,你见赵兵害怕?”向天看出了钱如土眼神中的一丝惧色。
“兄弟,一场误会,一场误会,你尽管做你的沙石生意,需要帮忙的地方招呼一声。”钱如土岔开了话题,在一个后辈面前他要是表现的畏畏缩缩有点掉面子。
向天来的时候和彪子一起过来,回去的时候他一个人喊了一辆停在医院门口等待生意的黑车。
“大哥,赵兵那小子不好对付啊。”彪子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钱如土把烟头随便往地上一扔,道:“向天那小子过来就是拉拢我们和他站在一起,他一个人去和赵广昌对抗显得有点渺小,所以他要找帮手。”
“人家手里长枪短枪都有,拉拢我们有什么用啊,估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彪子一说完,钱如土的两眼睁的像个铜铃,猴急地问道:“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他在意的是什么啊,我们的生意?”
“大哥,你有所不知,赵广昌和赵兵现在是处于一个敌对的状态,上次我听道上的兄弟说,赵兵联合他的兄弟,用药把妹妹迷住了,在家里光明正大和妹妹发生关系。那个时候,向天还没和赵倩断绝往来,此事被向天知道后,赵兵的根都被切了,你说说,向天的手段有多么毒辣。”
钱如土似懂非懂的点着脑袋,从烟盒里重新摸出一根香烟点上,继续听彪子讲故事。
“上次国尚大酒店门口的袭警案,据说就是赵广昌的手下做的,从那之后赵倩从江灵市消失了,我还听说,赵倩有身孕在身,想必现在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吧。万一哪天赵广昌回到江灵市,他最想杀的两个人就是赵兵和向天,所以我劝大哥一句,该忍的时候还是要忍耐一下,有些人只需要做到面和心不和就好了。”
钱如土急了,彪子说了半天他压根就没听懂彪子想要表明什么。一看到大哥着急,彪子清清嗓子,马上说道:“赵兵想利用大哥来除掉向天,向天今天过来表面上是过来问事情,实则就是借用大哥的手去干掉赵兵。”
“玛德,本来就不关我们什么事,要不是向天的背后有人,我会眼巴巴看着他从我手里把生意抢过去,混客,混客,混一天是一天。”
“大哥说的言之凿凿,现在这社会光靠狠是不顶用的,你看好了,那个何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当作典型抓起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看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就好了,外边随他们去闹。”
彪子好不容易和大哥聚在一起,钱如土索性打了电话给他的小弟,喊几个人拿副麻将牌到医院里来搓麻将,反正,卫生所就是钱如土的家,他住在里面的派头比乡镇干部还要牛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