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有多少个小时,两个人终于走出了那片灌木丛,找一块干净的地方,两个人一起躺了下去,向天心生疑惑,问道:“上次赵倩过来也是走的这条道?”
“不是,那个时候我们的老窝不在村落,赵祥龙还没对我们大打出手,只是掐断了我们的生意,所以那个时候我们和边境的越*官能说上两句话,赵倩一个女流之辈,要是走这样的路,估计没个几天时间很难走出去。”阮雄文此刻是饿的不行,走出山林后一定要找家饭馆大吃一顿。
就在两个人饿的全身乏力的时候,两声枪声骤然响起。两个人都是用最快的速度从身上掏出了手枪,向天一个翻滚躲到了一块大石头后面,对着不远处的阮雄文使了一下眼色,阮雄文摇摇手,意思就是说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大半夜的会有枪声。
枪声只有两声,等了有十多分钟的样子,阮雄文猫着腰来到了向天的旁边,小声说道:“刚才那枪声应该离我们不远,最多就是几百米的距离,会不会是枪毙人啊。”
“枪毙人?”
“是这样的,毒贩内部的规矩繁多,一些刚入伙的很难适应,所以会有逃跑之心,更有些人还会携款外逃,这样的人被逮到了一般都是带往密林,直接枪毙,尸体埋都不埋,不出个把月,就只剩一堆扯烂的衣物和白骨。”阮雄文说道。
“你们越国人真尼玛狠心,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呵呵,我们只是对敌人如此,对自己人不会下此狠手的。”
“擦那娘的,你们简直和倭国人有的一拼,死了估计连地狱都不会让你们进。”
“别扯那么远,战争那东西不好说,每个国家有每个国家的说法,但是真相就摆在那,谁也别想扭曲事实。”
过了一会,阮雄文和向天找到了那被枪毙的人,是两个年轻小伙子,子弹从脑后打进去,再从前额蹦出来,场面极为血腥,其中一个的脑袋瓜子被打出了一个大洞,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向天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去旁边的树上拉了几根树枝过来,盖在了尸体上面。
阮雄文看着向天的举动,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瞧见向天还在忙碌,阮雄文看不下去地说道:“你别忙活了,在这座大山里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枉死在里面了,这就是人性的残酷,靠一个两个人是无法唤起他们的良知的。”
阮雄文说的没有错,在语山弯别墅里面,向天就见到了残酷的一幕,赵广昌的手上不知道沾满了多少的鲜血,向天眼前的这个阮雄文手上肯定也有命案在身,在那样的环境中好人也会学着变坏。
如阮雄文所说的那样,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两个人走出了森林,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公路,公路上看不到一辆车,哪怕是有车经过,在这个荒郊野外谁敢把车停下来啊。
阮雄文好像没有要拦车的打算,他拿出手机躲在一颗大树后面打起了电话。向天站在路边,朝着公路两边观望起来,他的眼睛时不时要去观察一下躲在大树后面打电话的阮雄文。向天感觉到了腹中的饥饿,嘴唇上面因为缺水用手摸上去像是摸到了被太阳烤晒的干泥巴上。
阮雄文打好电话,走到向天的旁边,紧接着他蹲到了向天的旁边,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说一句话喉咙里面似乎要喷出火苗来:“那个我们在这边等一会,一会会有人开车过来接我们。”
“要等多久?”这是向天最关心的,由于他们离开边境的时候走的太匆忙,几乎是没做准备就钻入了密林中去,现在一路走来,好像是去求取真经一般艰难,身体已经到达了人体极限,再走下去非累倒不可。
经过漫长的等待,在太阳光升起来的时候,一辆皮卡车停在了他俩的面前。车里面下来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健壮男子,手臂看上去粗壮有力,脚上穿着作战靴,从他肥厚的嘴唇向天料定来的这个人是越国人,阮雄文一看此人,赶紧笑着站了起来,拉上向天坐到了皮卡车的后面。
进入车里后,那个健壮男子丢过来一包东西,阮雄文急忙打开来一看,发现是热乎的食物,拿出几个烤饼放到向天的手里,自己顺手拿出一张烤饼,还从里面抓出一把青菜叶子,先咬了一口青菜,跟着拿起烤饼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向天拿起阮雄文递过来青菜叶子,放到面前看了几眼,看看阮雄文那很是享受的表情,向天心生迷惑,青菜就这么生吃了?
向天给自己的解释就是每个地方的风俗习惯不同,所以在饮食上都会有适合地方人的吃法。在华夏的北方,地里面的花生刚刨出来剥去外壳就能吃的,茄子大葱更是生吃的美食,所以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从小在南方长大的向天有点不习惯这样的饮食习惯。
向天把青菜叶子还给阮雄文,拿起烤饼咬了起来,酥脆柔软,比起华夏的鸡蛋饼似乎要好吃不少,向天连着吃了几口,不顾吃相,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他和阮雄文的样子,就像是逃难出来的饥民,到了狼吞虎咽的地步,吃相极差。
车上的食物不能够把肚子填饱,但是可以驱散饥饿,感觉到身上没有了饥饿感,两个人相继小憩起来。
向天没敢睡的太死,在闭上眼睛养精蓄锐的过程中,他的手一直是放在枪把上的,这么做主要是防止有突发情况发生。
越国的公路不好走,每走上一段路就会遇到凹凸不平的路面。在接近中午的时候,皮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