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给工地提供沙石和混凝土的公司名叫月月潮,这个公司名字似乎别有用意在里面,具体是什么当然不在向天关心的范畴之内,他找到了建筑师,长话短说,直接说出了他提供沙石的价格,建筑师一听,频频点头,马上叫来工程负责人和向天洽谈后面的事宜。
月月潮公司是今年刚挂牌营业的一家公司,幕后的老板据说和黑道上的人交往密切,但是建筑师管不了那么多,他们这是大工程,而且监督方又是和政府挂钩的,连省里面的专家都会过来亲自坐镇,地面上的一些色皮想要过来闹事需要掂量着来。
工地方面以价格太高拒绝了对方的沙石供应,不出一个小时,工地外面来了三车人,一个个流里流气,一看就不像是好人,这些人排成一排堵在了进出工地的出入口。工地方也没派人出去驱赶他们,而是任由他们站在烈日高照的太阳下。
坐在车里的大哥看到这一招好像不顶用,急着给上头打去了电话,上头的意思是马上带着人离开,省委方面留意的工程最好不要去招惹,万一出点意外,江灵市地面上的人谁敢出面担保。上头的意思是叫去查查接替他们的是哪路人马,居然敢和他们抢生意,先去把对方的底细摸清楚,要是没有什么后台直接上大刀片子。
第二天,向天的车队进入了工地,向天通过关系还去临近的城市找来了合伙人,他们负责提供混凝土向天提供沙石和毛片,有钱大家一起赚。沙石和混凝土的价钱公道合理,工地方面表示能够接受。向天他们的一举一动很快就被对方看在眼里,躲在暗处还给向天拍了几张照片。
负责出来探路的拿着照片回去交给了老板,这些照片最终被转交到了何庆的办公桌上,何庆用手揉着眉心,面对这件事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置。何庆的犹豫让另一个人大发雷霆起来,在电话里狠狠地把何庆数落了一番,何庆答应会尽快的把事情解决掉。
何庆拿起桌上的照片,将它们撕成了碎片,丢弃在垃圾桶里,握成拳头的右手顶在桌子上,经过一番痛苦的思想争斗后,何庆打电话找来了唐峰。在如何处置生意纠纷这件事情上何庆有必要瞒着冯奎和大柱,要是让他们知道点消息保不准会去告诉向天,真要那样非和向天撕破脸皮不可。
一旦和向天撕破脸皮,后面必然会势均力敌,向天背后坐镇的那尊大佛能量滔天,动动嘴皮子,江灵市官道上会发生一场大地震。这样的结果不止何庆一个人,连他的上层保护肯定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唐峰带着何庆的意思出门了,他哪里也没有去,直接带上人去了向天的台球室。唐峰带着十多个人出现在台球室可把张芳吓坏了,跟随唐峰一起过来的十多个兄弟还不知道何庆跟向天的关系,他们以为是过来找事情的,所以从他们进门的那一刻就没有摆出好脸色,一个个凶神恶煞。
几个手比较贱的,把店里面的椅子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音,唐峰没有加以阻止,他比较乐意看见和向天决裂的画面,那样一来他手底下的开辟手就可以找向天麻烦了。唐峰知道向天会一点功夫,他不相信几十个人围上去向天还能平安无事地站在那谈笑风生。
唐峰用一种近乎毒辣的目光注视着张芳,因为长期吸烟,两颗门牙变成了黑褐色,随着他嘴巴的张合这些黑牙更是给他那张恐怖的脸增添了无限的恐惧色彩。他说:“我过来不是闹事的,只是问一下有关向天的行踪,要是可以,你现在打电话给向天叫他速度回来一趟。”
张芳哪里敢不从,叫坐在轮椅上的魏晨赶紧打电话通知向天,叫他速速回来。
魏晨打完电话,唐峰走过去站在魏晨的轮椅后面,把他推到了店外,张芳紧张地跟在他们后面,却不敢说一句话,她怕这些人脾气一旦上来会把店里面的东西砸坏掉。
唐峰把魏晨推到了门口的马路上,挥手找来几个兄弟,几个人围城一个圆圈,把魏晨推过来推过去,好像是把魏晨当作了玩偶一般。刚好到台球室来打台球的小潘目睹了发生在店门口的这一幕,他悄悄地来到张芳的旁边,问道:“阿姨,怎么回事啊,他们是不是过来闹事的。”
张芳摇摇头,说道:“应该不是过来闹事的,很可能是找向天有事相商吧。”
小潘不认同张芳的话,社会上的把戏他也见的多了,跟随小潘一起过来的有五个兄弟,他们都是外来务工人员的儿子,平时没什么事就聚在一起瞎玩。被家里面烦透了顶,伙伴几个才进入了一家电子厂上班,刚好遇上厂里面转班,所以哥几个约着出来玩玩。
打台球是最廉价的娱乐活动,一天玩下来顶多就是几十块钱,不像去歌厅唱歌,几个小时少说也要花上好几百,对他们来说那样的花销有点昂贵。
小潘来江灵市好几年了,初中就开始在江灵市上学。那个时候的小潘特喜欢在街上瞎玩,尤其是对于道上面的事情表现出浓厚的兴趣。经过多方打听,他渐渐知道了江灵的英勇事迹,幻想着终有一天会超过他们,小潘混社会的梦想曾经扎根在很多年轻人的心间,随着时代的推进,这些不切实际的梦想才得以被抛弃。
小潘看了唐峰一眼,马上就认出了唐峰,那不是以前在酒吧门口开黑车的那个人吗,怎么他也敢带着人出来嘚瑟了?小潘在学校上学的那会坐过唐峰的面包车,为了几块钱的油钱还和唐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