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时间,警车就驶入了蓝白相间的警局大院,等驾驶员停好车后,郑芳敏从腰间掏出手铐,来到向天车门一侧,语气严厉地说道:“坐在里面干嘛,给我死下来。”
“这……不至于这么凶吧,我下来就是了。”想到郑芳敏被自己开几句玩笑就哭,向天有些话只能憋回到肚子里,很是听话的下了车。脚还没站稳,手臂就被郑芳敏抓了过去,啪嗒一声,银亮色手铐套在了手腕上,接着第二只手也被拉了过去,向天目瞪口呆的注视着郑芳敏,根本就猜不到人家是何用意。
看到和自己一起过来的文明,下车后哪有自己这般待遇,只是被一个民警拉着手往办公大楼走去。
“美女警察,你这不对啊,我是帮人家解围,怎么反倒是我带上手铐啊。”据向天所知这个手铐似乎不能随便使用,虽然没有枪支那么麻烦,但一些纠纷事件能化小就化小,又不是刑事案件。怎么说他也算是见义勇为者,要拷也应该拷文明,那一副嘴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帮人解围?那被你帮助的两个人呢,你叫她们站出来为你作证啊。我看你还是省些力气吧,好好把事情的经过在脑子里过一遍。”向天就站在那,好像没有往里面走的打算,郑芳敏顾不上那么多,用手抓着中间的链条,完全是把向天给硬拉了进去。
派出所不是第一次进,但以前是大摇大摆进去办事(办身份证),现在倒好,稍有不慎估计要被架上山,想想在江灵市一个人都不认识,这叫他如何是好。拉他进去的这个女警看岁数也不大,应该只比自己大个几岁,刚才在车上把人弄哭了,现在到了人家地盘,不动用些手段才怪呢。看上去长的不错,指不定心肠毒辣得很,要不然怎么会没有谈过恋爱,整天凶巴巴,人家都远远的躲着你,还有谁敢上去嬉皮笑脸啊,一点都不懂得生活。
向天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郑芳敏给他打开左手上的手铐,接着又拷在了不锈钢防盗窗上,想象中的老虎凳并没有出现。看着郑芳敏一扭一扭走了出去,向天是一阵云中雾海,进了这个地方他哪里还有心思看美女。
然而整件事情却找不到一点头绪,按理说第一次打架在没有动用家伙事的情况下应该是一番思想教育,难道就是应为惹了人家就动用一些私刑来折磨自己,该不会要把饿上一天吧。
向天一只手搭拉在那里,翘着个二郎腿,现在他先不管这些,国家可是倡导文明执法,还开辟了举报途径,量他们也不敢大肆用刑。反正等到了晚上再说,要是还没有一个人过来和他说话,那他就只能逃出去,就凭这一把手铐还难不住他向天,到时跑出去后就直接打道回府,不信为了这么点小事还会全国通缉他,想想都不可能。
把自己后路想好后,向天就没有了一开始进来的紧张,而是变得无所谓,还哼起了歌曲。
一首歌还没哼完,美女警察就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个一次性茶杯,走过来把茶杯放到向天面前,似笑非笑说道:“先喝点水,一会我问你什么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
“你还是直接说正事吧,这话我在电视里听得已经不想在听了。”向天脑子中立马联想到这美女警察是何用意,这和市井上所说的哄人是如出一辙,这水恐怕不是那么好喝的,所以他不想听那么多废话,还是听听人家到底想干嘛。
“姓名,年龄,现在从事什么工作,户口所在地是哪里。”郑芳敏也没有废话,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来后一口气抛出了几个常识性问题。
向天用小指扣着鼻子,感觉通畅后,把手指对着空气中一弹,不急不慢道:“向天,20岁,自由职业者,老家是丰泽县,原生态大森林,每逢下雨天在家吃饭都要穿雨披,下过雨之后家里基本上能穿下水裤摸鱼。”嘴里说着话,两只眼睛却盯着自己左手看来看去,主要是看看那小手指甲缝里还有没有残留物。
向天的行为举止引起了郑芳敏一阵反感,从警生涯很短,但她从没有见过向天这么恶心人的,除了一些街面上的老混子,一般人进来都是害怕到要死。而眼前这个人手被拷着,却全然没当回事,甚至比老混子还要油,好像是自己家里似的。郑芳敏用手拍着桌子,说道:“注意下形象,什么叫原始深林,你说这话就是看不起农村人,说,到底是哪的。”
郑芳敏知道向天这是在胡说八道,就算条件再差也不可能下雨天在家里吃个饭还要穿雨披,还能摸鱼?一点常识都没有,山里面有泥石流还没听说会发大水,当是平原地区啊。看来她是没把自己这身警服放在眼里,要说自嘲也没他这么说过头的吧,实在是太夸张了。
“丰泽县,全国十大贫困县,你不知道吗?再说现在公安机关不是全国联网了吗,你都知道我名字了,直接去搜一下不就什么都有了,说不定比我说的还清楚呢,还是问一点实质性问题吧。”语气当中都是不耐烦。向天扣完鼻子,又开始扣起了耳朵,眼睛时不时的还要往郑芳敏身上扫一下,但是没敢过多停留。这小妮子可敏感着呢,要是被她发现异样,指不定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呢。
郑芳敏的心里堵得慌,带着情绪将手中的圆珠笔搁在了桌子上,要不是女孩子家家要注意下形像,郑芳敏早就上去女汉子一把了。
无意当中她看到了向天的眼睛又不老实起来,她真想站起来把亲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