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莫瑶这么一呵斥,慕容澈顿时回过神来,连忙说:“实因公主的长相跟我的一位朋友非常相象,方才乍见之下,才不由走神。还请公主恕罪!”
阿莫瑶听了慕容澈的解释,心生好奇,不信地问:“果真如此?”
“的确如此!公主要是不信,我这儿有她的相片,公主可以看看。”说着,慕容澈从腰间的挎包中取出钱包,抽出赵如烟的相片递给阿莫瑶。
乐倩疑惑地望了望阿莫瑶,见她点头,便上前接过慕容澈递过来的相片,回去交到阿莫瑶的手中。
借着松枝间疏漏下来的月光,阿莫瑶定睛一看,这相片中的人倒和自己真的很想象,这才相信慕容澈刚才失神并非无礼的表现。
阿莫瑶语气明显和缓了下来,又看一眼相片,才抬起头来望着慕容澈说:“嗯,跟本公主的确很是想象。可以告诉本公主,这画上的姑娘是你什么人么?”
月光下,阿莫瑶见慕容澈的衣饰明显不是汉人的,神情也跟一般汉人不尽相同,长相更是俊朗中带着飘逸,一双星目炯炯有神,似要看穿她内心一般。
阿莫瑶细看慕容澈之下,顿时心生好感,不觉娇羞地垂下头去,旋即意识到什么似的迅速抬起头来,望着慕容澈。
慕容澈如实回答:“她是我女朋友赵如烟。”
阿莫瑶不解地问:“女朋友就是女的朋友么?”
“不是。女朋友就是,就是,就是差一点就会成为未婚妻的女孩。”慕容澈终于将女朋友的定义解释清楚。
“那不就是相好吗?你真是罗嗦呀!看你不似南朝汉人,你是哪国的人?”阿莫瑶淡淡地问。
“我是汉人呀!公主怎么说我不是汉人?”慕容澈故意拖延着时间。
“汉人没你这样的衣饰嘛!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我叫慕容澈,爱慕的慕,容易的容,清澈的澈。”慕容澈解说着。
“你真会臭美!也就是平平常常一个男人,还自夸呢。你的姓倒是少见,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慕容澈,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两个穿白衣的女子?”阿莫瑶将话题拉回到公主身上来了。
“公主是问两个身穿白色汉服的年轻女子么?”慕容澈故意扯着问道。
“如此说来,你是见过她们两个人了。她们往哪边去了呀?”阿莫瑶收起女儿家私心,淡淡地问。
“她们是往……,呵,我不告诉你,除非你胜过我。”慕容澈故意激着阿莫瑶。
“这么说,我不打败你,你就不肯告诉我了?那好吧,本公主就跟你单挑,也免得伤了你那些躲在树后的朋友。”阿莫瑶依然淡淡地带着点笑意说。
“谢公主。大家都出来吧,都让人家看到了,就别躲着。”慕容澈见阿莫瑶不是太坏,便将众人喊了出来。
阿莫瑶心里以为躲在树背后的那些人,也跟慕容澈一样不是南朝人,一见之下大吃一惊,随从竟然全是南蛮汉人!旋即转思,应是慕容澈为了行走方便,让手下人换上汉人衣服了。
如此一想,阿莫瑶心里也就坦然下来,说:“慕容澈,我们开始比武吧!你是男子汉,说话可要算数喔!要是输给我了,我也不杀你,但你得告诉我,那两个白衣女子哪里去了。”
“一言为定!若是我胜了公主一招半式,公主可得即刻回去,不得再追杀那两个白衣女子。”慕容澈抱剑一揖,很干脆地说。
慕容澈乃是杭州武术世家慕容家的唯一传人,一身武学得父真传。
杭州慕容家虽说擅长的是长枪,但慕容剑法,享誉江淮数十载,从未遇过敌手。因此,慕容澈自然不惧匈奴公主的单挑了。
慕容澈倒握剑柄,行了个起手礼。
阿莫瑶自带匈奴武士南下以来,手中一柄弯刀从未遇过对手。
虽见慕容澈的起手礼中规中矩,阿莫瑶心中却对汉人武术颇为不屑,晃了晃手中的弯刀,望向慕容澈,说:“好,一言为定!你小心了,看刀!”
话声未落,阿莫瑶高举弯刀,腾空而起,直扑向慕容澈,罩头便砍。
慕容澈见阿莫瑶来势极快,一柄弯刀反射出点点月光,气势着实不容小觑,连忙虚旋半步,倒提长剑,一个撩手,似格似挑,半拒半迎般迎着阿莫瑶砍落的弯刀,滑了过去。
瞥见慕容澈的剑招实在怪异,自己从未见过,心头一懔,匈奴公主阿莫瑶立即收起小觑之心,人在半空便虚砍一刀提气后纵。
阿莫瑶本无心视慕容澈为敌,落地后边戒备着边问:“慕容澈,你这是什么刀法,这般怪异!”
意在拖延时间,好让公主逃得远一些,慕容澈自然巴不得阿莫瑶多问一些问题了。
“回公主,这是我家的慕容剑法。这剑法与我慕容家枪法比起来,就显得稀松平常了。”慕容澈故意扯出慕容家枪法来,希望可以引起匈奴公主阿莫瑶的好奇。
果然,阿莫瑶听了很不以为然地“嘿嘿”轻哼,说:“在我们匈奴勇士眼中,你们南朝的武术也就这般稀松平常。”
此时的匈奴人称大汉朝为南蛮,带有浓厚的轻蔑色彩。
只是阿莫瑶心里比较欣赏慕容澈,对自己长得象极了他的相好,也对他刚才那似格似挑半拒半迎的一招十分忌惮,这才改口称南朝人。
实际上,慕容澈心里也不想对这位象极了赵如烟的匈奴公主下狠手,故而话语间便多了几分客气。
此时见阿莫瑶对自己引以为傲的慕容家枪法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