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后见刘余刘非两兄弟向自己认错了,正想让他们先行回宫去,却见自己宫里的一位宫女急急走进来,见有这么多人在场,又急忙退了出去。
心知肯定发生什么急事了,窦太后不慌不忙地对刘余刘非两兄弟说:“你们都是哀家的乖孙子,回去好好想想哀家刚才说的话吧。程姬,你带他们兄弟俩一起回去吧,好好开导于他们!”
等程姬带着两个儿子告退后,窦太后温和地对唐姬说:“你也回宫去开导定王去吧,让他不要存了一份不切实际之心了!”
唐姬见太后在皇上就在书房里听着的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来,心知皇上跟太后是一样的想法,太后才会这样讲,已然明白儿子定王决然没有当太子的希望了,就恭敬地下床施了礼,并朝书房施了一礼,这才告退回宫。
刘启并没有看到宫女进来又退出去的一幕,见程姬和唐姬都走了,就从书房走了出来,恰好与再次急急走进来的宫女晁姣见个正着。
晁姣见皇上在场,边见礼边不知所措地望了窦太后一眼。
窦太后微笑着对晁姣说:“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讲的呢?讲吧,发生了什么事?”
晁姣为难地说:“奴脾是担心让皇上听了生气,刚才不敢直说,请皇上责罚奴脾!”
刘启一听晁姣说的话会让自己生气,不由一愣,轻声说:“你也是为朕着想,朕怎么会责罚于你呢?况且,要责罚于你,不是有太后在吗?”
窦太后微笑着望了刘启一眼,问晁姣:“到底发生了什么急事?”
晁姣见太后再次发问,只得直说:“禀报太后、皇上,栖燕宫发生大事了!贾夫人从太后这儿回宫后,跟赵王发生激烈争吵,似乎,似乎,似乎……。”
窦太后见晁姣吞吞吐吐的,已然知道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不由生气地说:“你就直说了吧!”
“是!太后,赵王跟贾夫人发生激烈争吵,摔了贾夫人的嘴巴,还把上去劝架的中山靖王给打昏迷过去,已经请太医过去夜诊视了!”晁姣硬着头皮禀报道。
果然如晁姣所预料的,刘启听了勃然大怒,怒冲冲的就要去栖燕宫找刘彭祖算帐去,却被窦太后出言给阻止了:“皇上想知道赵王为何会对母亲动手,拳打兄弟吗?”
听窦太后的话似乎知道内情,刘启诧异地停下往外走的脚步,转身望着窦太后,说:“请母太后示下!”
窦太后指了指身边的榻沿,示意刘启坐下,说:“赵王觊觎太子之位,催使其母来长乐宫说项,被哀家给先说了回来。想来贾夫人回宫后,赵王得知经过后不满其母的表现,继而引起争执、扭打,中山靖王想必是上前劝架,被恼羞成怒的赵王一拳给打昏迷了!皇上,赵王有错,但根源却在哀家和皇上身上呀!”
窦太后说完,不由落下泪来,伤感地举丝绢拭着泪。
“母太后的意思,正因为儿臣没有及时确立荣儿的太子之位,才导致诸皇儿顿生争储之心?”刘启试探着问道。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哀家阻止皇上重立荣儿为太子,也不会令诸皇子生出争储之心来,这些风波自然也就不会产生了。皇上,如此看来,不立即重立荣儿为储君的话,这皇子争储的风波,会愈演愈烈,说不定还会生出皇上和哀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呢!”窦太后颇为无奈地说道。
“母太后的意思,儿臣要立即重新册封荣儿为太子么?”刘启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然,怎么阻止皇子间已开始蠢蠢欲动的争储行动呢?”窦太后抬起目光望着刘启,想了想补充说:“皇上也知道,哀家一贯喜欢十皇子,但希望荣儿会善待他十弟一生。”
“母太后放心,朕会立嘱令荣儿一生善待彻儿。依儿臣对荣儿的观察,荣儿似乎很鼓劲彻儿的,想来不至于做出对彻儿不利的事情出来!”刘启轻柔地说道。
“如此,哀家也就放心了!皇上,此事宜早不宜迟,速速办妥才好啊!”窦太后忧心忡忡地说。
“是!儿臣这就立即召集大臣会商此事,以简行之,务求今日内办妥重新立储之事。”刘启也觉得不立即办妥重新立储的事情,会生出很大的麻烦出来。
刘启从长乐宫出来,边往未央宫走回去,边对裴康说:“立即调动所有的侍卫与太监,分头通知各王公大臣立即午朝,朕有重大事务要宣布!
刘德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静养,侍卫徐安急切地叩着门,大声地问道:“河间王醒着么?”
刘德见侍卫竟然如此无礼,心想莫非生出大事来了?急忙下床开门出来,见徐安一脸焦急的样子,不由惊讶地问:“何事把你急成这样?”
徐安兴奋夹带着焦虑的表情说:“皇上欲重新立临江王为太子,卑职正为找不到临江王而心急呢!”
刘德一听是好事,顿时兴奋地说:“太好了!大哥不在宫里么?”
徐安皱着眉头说:“卑职说厨城门的弟兄说,早朝后临江王单骑出宫去了,到现在还未回宫,不知道去哪儿了。河间王,你可曾想到临江王会去哪儿么?”
刘德听了立即想到媚姬的家,但不能让侍卫们知道这事呀,便说:“你们加紧寻找,本王也出宫去找找,务必在午时前找到!”
见徐安答应一声就跑了出去,刘德忍着身上的伤痛,到厨城门处要了一辆马车,直奔媚姬的老宅子而去,终于在媚姬的床上,将正独战着媚姬、潘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