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出军帐来到校场,媚姬和刘俊紧紧贴在刘荣身边,目光四顾着。
刘荣朝田蚡笑着说:“田大人将他的武器还给他吧!”
田蚡故意以文臣礼节躬身抱揖称是后,目光才转向一旁的弟弟田胜点下头。
那胡人见田蚡乃一文臣,不由轻视一笑,接过田胜递还他的大弯刀,朝田蚡点下头。
田蚡微微一笑,从腰间拔出佩剑,步入人圈中央,向对手抱剑一礼。
那胡人微一点头,手持大弯刀指向田蚡,再点下头,便高举着大弯刀朝田蚡冲了过去。
刘荣目光紧紧盯着这胡人的大弯刀,感觉跟后世匈奴人用的大弯刀相比,弯曲的弧度稍微大了点,不似后世匈奴人所用的大弯刀,攻击范围既广,攻击力又大。
刘荣留心观察胡人的大弯刀,心里研究着这把大弯刀与田蚡手中长剑对阵中的优劣性。
田蚡立即剑尖虚幻剑花冲了上去,不避不闪地迎面硬接下胡人大力砍下大弯刀的力量,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只感觉酸麻从手腕直传到手臂。
那胡人显然也被田蚡的大力相格震得手臂酸麻,连连后退了四步,这才脚跟后顶地稳住后退的身体,吃惊地望着田蚡。
刘荣心里从力学原理上来判断,胡人下砍的力道自田蚡身体传到双腿,相当一部分从脚跟导向地面。
而田蚡上格的力道,由于力的方向朝上,那胡人能将田蚡上格的力道导向地面的比率,自然较田蚡少了一点。
刘荣心里知道,这第一招,田蚡不占优势,胡人不落下风,可谓半斤对八两,不分胜负。
田蚡暗中调整一下,朝胡人说:“你也接我一招!”说着展开身形,剑随身走,锋着意先,极其复杂地攻出一剑。
刘荣只感觉田蚡的剑影似乎无处不在,就朝一旁的刘俊迅速地望了一眼。
刘俊低声说:“漫山遍野!”
胡人的大弯刀异常迅速地抡动起来,一连串的刀剑相嗑声传出,两人各自迅速后退一步,各举刀剑检查着。
见状,刘荣心知双方的兵器都是宝贝,才会这么珍惜地去检视。
刘荣注意观察着胡人,一阵风吹起,胡人皮袄前襟上飘落一片来,刘荣嘴角不由泛起一缕微笑,心知田蚡已然一招胜敌了!
虽然只是小胜,那也算是胜了胡人。
胡人见大弯刀并无缺损,举刀又要冲向田蚡,刘荣连忙出声制止:“不用再打,你已经输了!”
胡人听了愤怒地直视着刘荣,倔强地说:“我没输,他没赢!”
媚姬和刘俊眼神专注地盯着胡人,全力戒备着他直冲刘荣而来。
刘荣面带微笑,温和地说:“你没大输,却有小输!你自己瞅瞅皮袄前襟,田大人是不是帮你开了个透气口了?”
胡人垂首一看,自己的前襟处果然缺了半个巴掌大的一块皮,这才漏气地垂下大弯刀,目光沮丧地望向刘荣。
刘荣微笑着说:“其实,你是以大弯刀的短处对阵田大人的长处,这点小输,也没什么可丢人的。
若是在马背上冲锋着,田大人的长剑便是以短处对你的长处,兴许小输的便是田大人了。
因此,你大可不必觉得沮丧!
不过,我们有约在先,你输了可得从此听从本太子的话,不得有任何的违抗了。”
胡人见刘荣并没有损及自己,反而说出他心里的话,指明若在马背上小胜的可能就是自己,便非常难过地对刘荣说:“谢谢你的话!我把命给你就是了!”
刘荣料到胡人会这样处理,未等对方话尽,立即说:“不行!
你答应过本太子,若是你输给田大人了,从此就得听我的话,不得有任何违抗。
我现在命令你不得死,你便不得去死。
否则,便算你违背了你的诺言!”
刘荣很了解胡人的民族性格,在战争中可以极尽手段去对敌,但却绝对不会违背自己许下的承诺,这才以不得违背诺言来阻止他自杀。
胡人听了刘荣的话,果然乖乖地垂下大弯刀,目光呆滞地望着刘荣问:“那你要我怎么做?”
“以后,本太子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你这一辈子必须跟定我,当本太子的师父!”刘荣这话一出,不仅胡人大吃一惊,连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万分!
以刘荣的大汉太子之尊,竟然让受制于他的这个胡人当他的老师,这太不合情理了。
刘荣见大伙都很吃惊,微笑着说:“本太子不会武功,你得教会;本太子的安全,你得负责保护,更不得伤害本太子!这是最重要的两条。现在,本太子可以问你名字了么?”
“我,我叫麻虎。”麻虎很不情愿地回答着刘荣的问话。
“多大了?”
“二十一岁。”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没了,都死了。”麻虎略一犹豫,答道。
“娶媳妇了没?”
“还没。”
“有相好了吗?”
“没有。”
“想娶个汉人老婆?”
“不敢!”
“如果本太子命令你娶呢?”
“那就娶!”
“好!你跟着本太子,好好地听本太子的话,保护本太子的安全。等回到长安城,本太子给你娶一个美丽的大汉姑娘当老婆!”刘荣开心地笑着说。
“是,麻虎听从太子的安排!”麻虎虽然不怎么情愿娶汉女做老婆,但有诺在先,却不能不听刘荣的话,只得不情不愿地答应着。
刘荣开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