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荆杰刚回来,刘荣似是无心地随口问:“太医,周重的病情如何了?”
说着,刘荣留心观察着罗天、罗章和竺栋的反应。
太医“哦”了一声,抬起头来望着刘荣,认真地说:“从清晨到现在,周重的病情一直在好转中。
哦,我刚刚按时辰让荆杰给他喂下药了,他有点配合荆杰喂药的动作。
这说明周重的意识在恢复中,我估摸着,到今晚周重可能会醒过来。”
罗天听了,面涌喜色地抬起头来,见了刘荣严峻的目光,匆忙低下头去。
罗章则没有任何反应。
竺栋面朝窗口,听了太医的话,身体很显然地僵直了一下,下垂的双手十指,不自觉地微微动了动,遂即身体又放松下来。
从三人对太医所说这话的反应,刘荣心中似乎有了主意。
轻咳一声,刘荣问:“罗天,罗章,你们兄弟俩勾结外人,陷害本太子在先,对周耳周重下手于后,最后竟然对受伤的童康下手,只为了给你们争取到脱身的时间!此时你们劣迹败露,还有什么话可说!”
罗章依然低垂着头不说一语。
罗天手按受伤的胸口,转眼望了望站在窗户前背对着他的竺栋一眼,很努力地咽下口水,将目光投向荆杰。
见荆杰不为所动,罗天不由泄气地垂下头来,回答说:“既是如此了,我们兄弟俩认栽就是,还会说什么呢!”
刘荣愤愤地说:“人在做,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罗天,你受谁人指使潜在皇宫之中?”
罗天脸膛急剧起伏着将脸别到一旁,并不回答刘荣的问话。
“嘿嘿,你不回答是吧?
还在想替你的主子打掩护吧?
行!
那本太子请教你,一个人的武功一天内会有天大的进步吗?
不会的!
昨日午间酒楼前,你合罗章和竺栋三人之力,仍然拿不下一个杀手。
若没有龙全助阵,极可能让杀手脱逃而去。
然而,今天上午,还没过一天的时间,你却能在三名武功高强的刺客围攻之下,不仅有机会出声示警,还能中剑后独力支撑到众侍卫赶来。
这样说来,你在这不到一天的时间里,武功倒是进步了许多呀!”刘荣冷冷地说着。
罗天听了,不由“这这这”地回答不上来,又望了一眼荆杰。
见荆杰仍然不为所动,罗天再向竺栋投去仇恨的一瞥,喘着粗气将头别到一旁。
刘荣冷笑一声,继续说:“罗天,你无言以对了吧?
好,我来替你说吧。
酒楼前,你和罗章有心放杀手一马,只因竺栋死死缠斗,令杀手未能及时脱身。
可你们万万没有想到,龙全武功那么好。
龙全不仅武功那么好,还会跳下二楼助阵于你们。
当时,你们两兄弟心里不由一愣,任由龙全一人独战杀手。
等到龙全一刀砍伤了杀手,你们估计着杀手已难以脱身了,这才重新加入战阵,以求杀死杀手以封其口。
那杀手显然知悉你们的心念,在竺栋挑断其脚筋之后,便自行噬毒自尽。
这些,我没说错吧?”
决曹周轶显然有话要说,却被刘荣手掌虚按一下,给制止住了。
刘荣质问罗天的话,不可谓无道理,令得罗天无言以对,只能重重地叹口气,垂下头去。
明知决曹周轶大人不同意自己所说的话,但刘荣毅然决然地阻止了周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周轶见刘荣阻止自己说话,虽然猜不透刘荣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坚信刘荣这样做必有理由,便耐住性子静静地听着刘荣说下去。
见罗天无语垂着头,刘荣冷哼一声继续说:“你不说?好!我继续替你说吧。
今天晌午,你接到你主子的指令,要你配合那三名刺客将杀手的尸体弄出去,以免被我们弄清楚杀手的身份,再顺藤摸瓜将你的主子给揪出来。
于是,你就寻机,杀死周耳,重伤周重,放进那三名黑衣刺客,并故意出声示警以求掩饰你配合刺客的行为。
当听到你示警声的侍卫们快赶到的时候,你不惜行下苦肉计,让刺客刺伤你右胸。
罗天,我没有冤枉你吧?”
罗天头也不抬,只是从鼻腔中轻轻地哼了一声。
冷冷地望着罗天,刘荣以蔑视的口气说:“罗天,你太轻视本太子的智慧了!
你千不该万不该做的事情,就是捂死童康放到你自己的病床上,令其他侍卫以为你仍然躺在病床上,好让你们兄弟俩有足够的时间逃遁。
显然,你再次轻视了本太子的智慧,以为郑庚将所有的侍卫都调出皇宫去追你了,你的房舍连本太子也查过,再不会有人去查了,便偷偷潜回你的房舍,藏身于床下。”
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刘荣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大出你意料的是,本太子和决曹周大人竟然再次派众多的侍卫,到你的房舍将你们兄弟两个给逮个正着。罗天,你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别说,罗天心里还真的想知道,为何会在亲自查过之后,刘荣还会让人来抓捕自己。
罗天不由抬起疑惑的目光望向刘荣,问:“为什么?”
刘荣与决曹周轶相视会心一笑,说:“本太子和决曹周大人第一次去查,那是做给你看的。
目的就是让你相信,连本太子和决曹周轶大人都亲自查过了,便不会再有人到你的房舍去查了。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