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杰望了一眼刘荣,见刘荣点头,便径直走到竺栋跟前。
一阵“噼噼啪啪”声响起,荆杰已经左右开弓死命地打了竺栋十几个巴掌。
荆杰的手劲挟着刚才自打的愤,这一顿直打得竺栋晕头转向了。
待荆杰收手不打了,竺栋还在左右转着脑袋。
荆杰讥笑着说:“竺栋,你说的基本上是对的。
除了今日,你自打进宫以来,的确没有半点闪失,可今日你却闪失了。
你没有权力单独去见罗天兄弟俩的,而你未经批准,却越权去罗天他们那了。”
竺栋似乎受到委曲般苦着脸说:“总管,荆大哥,我的确是未经授权就去看罗天了。
但我仅仅是想解心头之恨,一时糊涂才去的,没有其他想法呀!”
荆杰厌恶地看了一眼竺栋,冷冷地说:“那你自已向太子解释去吧!”
竺栋正要朝刘荣说情,却听刘荣淡淡地对荆杰说:“把罗天罗章兄弟俩叫到这里来!
李涪,聂政,我问你们的话,你们要据实道来。
刚才竺栋是否已动剑要杀你们?”
“回太子的话,竺栋的确已拔出剑来刺向小人,小人才出手格开他的剑,聂政才点住竺栋的穴道。”李涪回答道。
聂政接着说:“回太子的话,李涪大人刚才所讲,完全与事实相符。”
见荆杰应了声便往外跑去,李涪和聂政已当场指证了,刘荣冷冷地对竺栋说:“竺栋,你会有替自己辩解的机会,但要等周重说话以后。”
竺栋苦着脸说:“要是周重一辈子不说话了,那小人岂不要等一辈子么?”
刘荣嘴角浮现一缕笑容,淡淡地说:“周重早已会说话了!
只是本太子重在现场取得的证据,而不重证人证言,这才让他不要说话的。
如今,你现场动手欲杀害罗天罗章的事实清楚,待罗天罗章来到,本太子便可以让周重开口说话了。”
不时,荆杰领着罗天和罗章一起走进来。
见罗氏兄弟可以自己走进来,刘荣知道荆杰已经解开他们的穴道了。
刘荣朝罗氏兄弟温和地点下头,说:“荆杰,你扶周重坐起来回话。”
荆杰朝周重病床走去,到了病床边上,边小心掀开周重的被子,边对周重说:“周重,你忍着点啊。现在,你可以说出是谁杀了周耳,是谁对你下手的了。”
心胆俱裂地望着荆杰扶周重的动作,当竺栋看着荆杰正弯下腰去要扶周重坐起来,双腿不由一软,“卟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刘荣说:“太子,饶命啊,太子!”
“你不说自己只是泄恨么?何罪之有?”刘荣不屑地问。
见竺栋认罪了,荆杰停止扶周重的动作,静静地等着。
竺栋边打着自己的嘴巴,边说:“太子,小的迫不得已才替他们做事的呀!
小的家里上有八十多岁老母,下有三岁儿子。
若不是他们*迫我,我怎么会做对不起太子,对不起弟兄们的事呀!
太子,这都是他们*我做的呀!”
“谁*你这样做的了?”刘荣淡淡地问。
等竺栋交待完后,王琛等人才明白,从昨日到此时,刘荣做了那么多铺垫,都是在钓竺栋这条真鱼。
但竺栋所交待的事关重大,大家听了都不由沉默住了。
决曹周轶此时也没了主意,呆呆地望着刘荣。
刘荣终于点下头,对决曹周轶说:“周大人,我们请河间王来商量如何?”
听刘荣终于下了决心,周轶点着头说:“这样最好了。哦,太子,下官觉得可否请田胜将军和光禄勋勾星来一趟太子宫,以防万一?”
刘荣听了,顿觉周轶想得周到,立即说:“嗯,周大人想得远。
好,王琛,龙全,你们分别飞马前往田胜将军高尔夫和光禄勋府,请田胜将军和光禄勋勾星立即来一趟太子宫。
他们要问的话,你们一概推说不知道。”
王琛和龙全答应一声,即刻走出太子宫,请去了。
刘荣转眼望着聂政和李涪,说:“你立即分赴未央宫和栖凤宫,请皇上和河间王即刻前来太子宫。
事关重大,其它话你同样推说不知道,以免另生枝节。”
聂政到这时才感到刘荣果真聪明,心里不服的感觉早已烟消云散,闻言立即大声应着,就往宫外大步流星般走去。
李涪同样答应一声,跟在聂政身后出去了。
刘荣想了想,吩咐荆杰:“你将太子宫侍卫和知道此事的人全都集中起来,不许任何离开。
有人问起,就说本太子丢了重要物件,正在调查之中,让他们配合一下。”
荆杰得令也出宫办去了。
周轶微点着头,说:“太子此想极当。此刻,是该封锁竺栋已落网的消息,以免横生枝节。”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河间王便陪着刘启来到了太子宫,显然他们都非常关心太子宫这边发生的事情。
刘启神情凝重地用手势制止周轶的参拜动作,边走向椅子边说:“都免礼了。太子,周大人,还有你们,都办得漂亮!说说,事情始末如何?”
刘荣看了看周轶,见周轶示意自己来讲,便说:“父皇,昨天中午儿臣等在临近周相府的大街上遇到楚王,受邀赴酒楼宴。
席中一杀手骤至突施飞刀,侍卫罗章和竺栋拦住杀手不胜。
罗天跳下二楼助阵,仍未胜。
王琛抽刀也跳下助战,方砍伤杀手手臂。
后竺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