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和周轶在律法曹玩个尽兴回到太子宫,龙全就将一份请柬递了过来,说:“刚刚吴王差人送过来的。”
朝荆杰望了一眼,荆杰立即近身接过请柬念了起来。
听完,刘荣眉毛一皱,问:“只请我一个么?”
“回太子,这请柬上就写你一个人!”荆杰说。
望一眼决曹周轶,刘荣问:“什么时间?”
“明日午时,长安酒家。”
“哦,原来这样!这长安酒家在什么地方?”刘荣问。
“在西城北端。”
“请宴的只有吴王一个人吗?”刘荣问。
“应该是的,请柬上只署吴王一个人的姓名。”荆杰想了想回答。
“那好,明天午时,你带李涪、赵川氓和翟启陪本太子去赴宴。”刘荣吩咐着。
“是,小的这就安排去。”荆杰回答着。
见荆杰安排去了,刘荣望了望床上的周重尸体,问太医:“太医,这周重的尸身还能保存多久?”
太医盯着厚厚棉被覆盖着的周重尸体,斟酌了会儿,说:“最多两天。过了两天,老朽也不能保证没有味道了。”
刘荣凝思了片刻,说:“好,就两天。明天晚上你就对外宣布,周重伤重没能救活。”
“是,老朽照太子的意思办!”太医说。
刘荣抬头对王琛说:“庄承他们三人的安全很重要,切不可让人灭了口。”
王琛点下头,说:“我让李涪带人紧紧盯着,应该不会出事的。”
“那三个劫走杀手尸体的刺客,至今仍无下落,应该提防他们再次前来刺杀他们三个。好了,你带我去看看竺栋。”刘荣说着,对决曹周轶侧下头,示意他一起去。
三人来到太子宫外西侧的一处不起眼的木屋,李涪正带着三名侍卫死死地盯着。
见刘荣等人来了,李涪上前行礼。
刘荣朝小木屋里看了一眼,问:“现在他的情况怎么样?”
李涪回头望了望小屋,汇报说:“捆绑着,每二个时辰便点他一次。”
“好,不曾走露消息吧?”刘荣问。
“小的尽量封锁了,但不知是否有走露消息。”李涪谨慎地答着。
“继续严密封锁!好,你开门,我们进去跟竺栋谈谈。”刘荣边往木屋走去,边吩咐着李涪。
李涪开了木屋的门锁,刘荣和决曹周轶一起走了进去,回头对王琛说:“不许任何人靠近小木屋。李涪,你带侍卫扩散警戒,不得让任何人进入离木屋50米的距离。”
看着李涪走远了,刘荣朝王琛点下头,王琛会意地反身守在木屋门外。
刘荣借着木屋缝隙漏进来的光线,蹲到靠木板半坐半卧的竺栋身旁,轻声问:“竺栋,感觉怎样?”
竺栋虚弱地睁开眼睛,轻声说:“很冷。”
刘荣见竺栋没穿棉袄,便脱下自己的毛皮大衣扶竺栋坐直穿上,说:“穿上就会暖和一些了。饭有吃饱吧?”
竺栋穿上还带着刘荣体温的毛皮大衣后,感觉暖和了许多,感激地抬起目光望着刘荣说:“谢谢太子!饭有吃,但不够多。”
刘荣听了皱一下眉头,说:“从今晚开始,你要多少都可以。
我现在先让人打些饭菜来给你,这样冷的天气,不吃饱会饿坏身子的。”
说罢,刘荣到门口吩咐了王琛几句回来,对竺栋说:“饭菜马上就来了,我要检查看看你的饭菜是不是很差劲。”
见刘荣堂堂一个太子,如此关怀自己这样一个犯罪的小侍卫,竺栋感动地说:“谢谢太子!小的有罪,不值太子如此关心的。”
刘荣绝口不提让竺栋悔过自新一类的话,只一味地关心起竺栋的生活起居上的难处,为其解决困难。
竺栋家中还有年老的父母和年幼的子女,非常担心自己犯科会累及家人。
刘荣盯视着竺栋说:“竺栋,你能替你的父母着想,说明你是个孝子。我父皇赋予我决定你这案件的所有权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刘荣在跟太子宫里的自己人说话时,才不用本太子这个正式自称,而用更能接近双方心理距离的“我”这个自称。
见太子仍然反他视为自己人,竺栋心里一暖,充满希望地望着刘荣,恳求着说:“我知道,我和我家人的生死,决定权就在太子手上。我家人不知道我做的事情,小的求太子放过我的家人。”
“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竺栋,你犯了什么错,你自己知道么?”刘荣问。
刘荣用的是错而不是罪!
“虽是被*,但我犯下对皇上对大汉极为不利的重罪,我罪该万死!”竺栋说。
“大汉皇上是个体恤民情的好皇上,大汉子民都应该爱戴大汉皇上。而你作为大汉子民,既然知道自己的所作对大汉不利,对皇上不利,为何还要去做呢?”刘荣耐心地引导着竺栋的思维。
“他们*我,要是不按他们说的去做,他们会杀死我全家人的。”竺栋想到阿莫瑶那鹰一般的眼神,便浑身发抖。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先得有国,后才有家,这便是国家。
你想过没有,你好好地帮助我对付*你的那些人,我若成功,你也能摆脱他们的*迫。
最重要的是,大汉朝安全了。
我这个建议,竺栋,你好好想想。
想通了,就让李涪来找我。”刘荣给竺栋指出一条明道。
“太子,现在我犯了重罪,肯定会累及家人,没有其它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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