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已是二月十七日凌晨三点多钟了。
光禄勋张武纵马从田将军田府来到刘荣的太子府来,说是右翼相龙全让他来告诉太子,田将军田府那边一切安好。
袭击田将军府的匈奴武士,没能冲破右翼相和左翼相合组的防线,丢下十几具尸体后,狼狈逃窜时,被早已埋伏在田将军府四周的虎贲营神箭手,给射个一干二净,一个没能逃脱,全死了。
刘荣听了,忧心地点点头,望着喜色于形的张武,凝重地点点头,轻声说:“知道了,你们做得很好!刘长史府那边情况怎么样?”
张武摇了摇头,说:“刘长史府那边,我也派了三百虎贲营将士,由太子的侍卫们指挥着,想来不至于出大事的。”
刘荣非常在意刘长史对他的栽培,对刘长史的看重是很自然的事情,派了他的侍卫去刘长史府指挥。
刘荣为难地望了望光禄勋张武,轻声说:“天牢被袭,楚王被劫,牢卒全部死亡。”
虽然天牢属于决曹周轶所连辖,但让凶手潜入长安城,便是光禄勋张武的事情。
因此,刘荣才会将天牢被袭,楚王刘戊被劫一事告诉光禄勋张武知道。
张武一听,顿时有点傻了。
张武千防万防,方保得刘长史府、田将军田府和三座国婿爷府安危无恙,可谁知决曹的天牢却被袭,关在天牢里的楚王刘戊被劫走了。
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光禄勋张武恶狠狠地说:“天杀的,竟然劫天牢去了!可他们劫走楚王有什么作用呢?”
一旁侍立的聂政,轻咳一声。
刘荣闻声望过去,对聂政说:“聂侍卫长以为呢?”
聂政没想到刘荣竟然不耻下问自己,斟酌着说:“秉太子,依小的看来,他们劫走楚王,意在挑起大汉君臣之间的争斗。”
经聂政如此一提醒,刘荣突然醒悟过来,连连点头说:“是啊,楚王被劫,皇上肯定要追究是谁劫的楚王,意欲何为。如此一追究,定然在大汉朝廷里掀起滔天巨浪,内斗引起的内耗,必然使得大汉国力衰微不少,甚至由纷争引起兵变。这般,匈奴人便有机可趁了!窦泰,你速带五名弟兄前往刘长史府探听清楚,回来直接到天牢找本太子。”
窦泰答应一声,带着弟兄们快马向西平大街南端的刘长史府急驰而去。
刘荣带着十名侍卫,凌晨前往未央宫拜见父皇刘启。
刘启本已被刘荣太子府那边传来的打杀声惊醒,披衣危坐在内室的案后,正在批阅奏章。
太监引着刘荣进了内室,刘启见了放下左手中的竹简,右手将毛笔架回笔架上去,微笑着说:“来,坐下谈!太子此时方来,应该将麻烦都解决了吧?”
刘荣恭顺地坐在刘启的案前,说:“谢父皇赐座!秉父皇,此夜长安城中多处被袭,田将军田府和刘长史府,儿臣府上以及决曹的天牢均被袭。幸张武妥当安排,儿臣太子宫和田将军田府现已平安,刘长史府处,儿臣亦遣侍卫前去了解。只是决曹的天牢被袭,守夜卒皆亡,楚王被劫。依儿臣分析,七王方面基本上不会去劫天牢。因此,儿臣判定劫天牢者,亦是匈奴公主阿莫瑶所派的匈奴武士,虽然天牢守卒皆为一剑贯心而贯亡。儿臣本想先去天牢勘探,但恐父皇心中焦虑,便先来向父皇禀告后再去天牢。”
刘启听了太子刘荣的这般安排,心想依刘长史对太子的佑护,太子肯定对刘长史的安全做了周密的布署,刘长史府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但得知天牢被袭,楚王刘戊被劫时,刘启不由大惊,及听刘荣说起,此乃匈奴人的诡计,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听完刘荣的介绍,刘启问:“太子府方面,可曾捕获匈奴人?现在,可曾知晓楚王刘戊的下落?”
刘荣斟酌着说:“大汉此时,尚未有完胜匈奴的国力与准备,因此,儿臣皆以父皇和北国策为考量,尽量不去伤害匈奴人。儿臣还将先前捕获的五名匈奴武士,送还匈奴公主阿莫瑶,令其国无发兵之口实。在诸多虎贲营将士重重围困之下,匈奴公主阿莫瑶方不得不退走。天牢方面,楚王刘戊的下落尚不知晓。但儿臣相信,既然阿莫瑶劫走楚王的目的,在于挑起大汉朝廷的内争与纷乱,定会将楚王安全地交予吴王方面。基于吴王现在亦无完全胜朝廷的实力与准备,儿臣相信,吴王定然不会挑起与朝廷的纷争,或将楚王交还天牢亦未可知。”
“但愿如此!太子先去天牢那边看看,什么情况再来跟朕详说。楚王是在天牢被劫,要防止七王方面,指称楚王被劫,乃朝廷欲除去楚王,便借匈奴人来袭之机,派人前往天牢故布疑云,从而劫走楚王以除之。”刘启毕竟深思熟虑,与七王的交往时间更为久长,因此考虑问题更为全面。
“儿臣明白。儿臣这就去天牢细究,尽快查明楚王现在何处,力争保证楚王的安全。”刘荣听了刘启的提醒,深觉有理,便想快点去天牢。
“嗯,太子路上注意安全,须防着那匈奴公主阿莫瑶去而再来!”刘启一想起前段时间,匈奴公主阿莫瑶在皇宫里来来去去好几回的事情,便觉不安,故而嘱咐刘荣注意这一点。
辞别刘启,回到太子府,刘荣领着聂政、李涪、宁刚和冯保冯和兄弟俩,到自己的新房去见跟太子妃、戈兰公主和索卿三姐妹。
出来,刘荣将刘启的嘱咐说了一遍后,才对长沙定王刘发说:“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