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刘启可真是一惊一喜。
这楚王怎么就自己回来了呢?
哈,太子妃有身孕了,朕要当爷爷了!
听了楚王刘卯逃脱的经过,刘启目注刘荣,见其合眼示意,便装出动怒的样子,对定王刘发说:“现今楚王已经脱险,着定王、胶西王与光禄勋张武带着虎贲营将士,前往匈奴人窝点,将他们一窝端了!朕倒要看看,他们还敢不敢再来长安捣乱!”
定王刘发高声答应着,就要与胶西王刘卯、光禄勋张武一起走出去,刘荣装作急忙阻止的样子说:“父皇,儿臣要奏。”
刘启配合着刘荣,立即说:“太子,何事奏来?”
刘荣揖礼后,大声说:“父皇,逞一时之意气,实非大汉之福。还请父皇以大汉未来为念,收回成命。”
定王一听,立知父皇和太子正在演戏,也配合着回过身过,望着刘启说:“父皇,楚王已归,无需再担忧什么了!可若任凭匈奴人在长安城内胡作非为,大汉朝廷颜面何在?”
刘启似是倾向于定王的意见,说:“定王说的有理,连朕这般中和之人,亦已被匈奴人激怒了。定王去吧,务必全歼匈奴人!”
定王刘发向刘启一抱拳,大声说:“儿臣领旨!”说着望了刘荣一眼,眼角似乎有些许的得意之色。
刘荣装出还要争取的表情,冲定王刘发说:“定王,还请放眼未来,赶走匈奴人即可!”
吴王刘濞可不知道阿莫瑶已经带着手下离开了长安,见定王要带人围歼阿莫瑶,急忙说:“定王,本王以为太子所虑极当,还请定王将匈奴人赶走就好,不可大肆杀戮,引得匈奴人怒发兵马直奔大汉而来。”
定王侧过身来,望向刘荣,见其将目光投向他处,顿时心中有数,故作义愤填膺状对吴王刘濞说:“堂堂大汉,岂容匈奴人如此调戏?胶西王,光禄勋,我们走!”
望着定王等三人走出未央宫的背影,吴王刘濞心中虽然焦急万分,深恐匈奴公主阿莫瑶出事,又不便于立即离开通知于她,不由着急地将目光投向刘荣,说:“太子,这,这怎么是好呀!”
刘荣故作顾虑重重的表情,重重地叹了口气。
刘启见了,心中好笑,只是不便表现出来。
见楚王刘戊还惶恐万状地低着头站在哪里,刘启便说:“楚王虽是身离天牢,却非主动行为,乃不得已之下被掳而去。楚王灵机脱险,安然归朝,朕心大慰。故而,朕决定不予追究楚王擅离天牢之罪,并加抚慰。因楚王前案尚未厘清无涉,着右翼相与吴王一同护送楚王重返天牢。”
楚王刘戊见刘启只是将其重投天牢,并不额外降罪,心中窃喜,便曲膝跪拜,千恩万谢,随右翼相龙全和吴王刘濞一起,出未央宫坐车重去天牢待审。
刘启见楚王之事处理妥当,遂笑逐颜开地望着太子刘荣,开心地说:“得悉太子妃已怀身孕,朕心大喜,着江都易王代朕多带礼物,前往太子府看望太子妃,勤慰于她。”
江都易王刘非早先跟刘荣争过太子宝座,此时得知太子妃怀了小孩,自己就要当王叔了,心里正是修复他跟太子之间关系的好机会,异常兴奋地领旨而去。
刘荣见刘启如同平常人家的父亲,得知儿媳怀有身孕,异常的开心,便抱手为揖,开心地说:“谢父皇恩慰!”
“散朝后,太子随朕前往栖凤宫,将此好消息告知你母妃,也让栗姬开心开心。”刘启笑吟吟地望着刘荣说。
“儿臣遵旨!”刘荣开心地答应着。
“众卿家,还有何事奏来?”刘启巡视了堂下众臣一眼,问道。
见无人出奏,刘启朝太监看了一眼,太监立即大声喝着:“散朝!”
裴康领着一班侍卫,簇拥着刘启和太子刘荣,往栖凤宫走去。
到了栖凤宫,刘荣随同刘启前往母亲栗姬的卧室。
栗姬听说太子妃这么快就有了身孕,很是开心,对刘荣说:“太子得好生照顾太子妃,不要让太子妃四处走动,要多吃些好东西。”
刘启见栗姬叮嘱个不停,笑着打断她的话,说:“栗姬太开心了。这些事情,儿女们自然会知道的,不必多嘱咐于他们。”
跟栗姬攀谈了会儿,刘启朝刘荣使个眼色,对栗姬说:“栗姬,朕与太子还有些政事要谈,这便回未央宫去了。”
栗姬身体欠佳,正想依礼起身相送,刘启乐呵呵地说:“栗姬且安心养病,待天气暖和一些,选个身体好些的时候,过去看看太子妃便好。”
刘荣陪着刘启回到未央宫内室,屏退众人后问:“这阿莫瑶公主怎么就肯放楚王回来的呢?”
刘荣微笑着说:“父皇,军臣单于兵发月氏国,儿臣推断那匈奴公主阿莫瑶乃按军臣单于书信上的要求,带着她的手下武士,离开长安去了月氏。父皇,昨日午后,儿臣得知吴王曾秘密会见阿莫瑶公主,想来是将父皇不会降罪楚王等事告知于她。加之楚王与阿莫瑶素有来往,如此三重考虑之下之下,阿莫瑶便不得不放了楚王,还替楚王编好说词,以搪塞父皇及众王公大臣的询问。”
“原来如此!那匈奴大军多去了河西,匈奴境内岂不是空虚了?太子,大汉趁此良机直捣北庭,一举破了匈奴不是很好么?”刘启心里念念不忘的就是灭了匈奴,以报几十年来大汉君臣百姓屡遭匈奴欺侮之仇。
刘荣淡定地说:“回父皇。此时虽然可破匈奴,却无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