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对危险事物的警惕和直觉告诉君卿,面前这个笑得十分张扬,口吻间又不掩傲慢的自负男人并不像闻人皓所说,是需要她照顾的初出茅庐的“臭小子”(闻人皓语)。

哪怕他笑容如何自然浓烈,他的眼底也都是一片冷寒。这个男人,恐怕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至少比那些二世祖要危险好几倍。

这样一番评价后,她心里也不知道是该松口气不用扮演奶妈一职了,还是心惊于闻人家的小子太危险,今后可能会碍着她在军部的发展。

无论如何,现在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先把上次劫持事件的后遗症给抹去了再说。想到这,君卿脸上就适时扬起了亲切的笑容,细致地为他讲述潜龙队的大致情况,以及她接下来一个月内的训练安排,并且体贴地暗示他,如果觉得不喜欢她的训练安排,他可以请假,她一定会批准的。

闻人夜寒的视线一直胶着在那一张一合的嫣红小嘴上,一心二用地听着她用轻轻脆脆的声音滔滔不绝。一颗心也随之不听话地上下乱颤,他摸了摸感觉怪异的胸口,心想,乘着这段时间空闲下来,该去看看医生了,他别是有心脏病了吧。

大半个小时过去,闻人夜寒差不多了解了这女人的品性,一句话概括那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怪不得这货能在短短三年内就在军队里一路扶摇直上,以平民身份却身居上尉之衔。她本身实力突出当然不假,特别是战斗力和军械制造方面,整个中央军区也是名列前茅的,但如果仅有实力,没有这样圆滑多变的处世态度,那么她做到这海军上尉也就是顶了,并且晋升的过程绝对还要曲折几分。

这女人一个月前劫持他的时候,可一点也不客气地冷着一张脸,凶悍极了,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又明白先前得罪了自己,当下就笑得如此亲切可人了。而明知道这女人是故作和善,偏就是让人升不起丁点的厌恶,因为她和那些奉迎做作的人不同,她装出这幅做态的目的不是为了巴结他,只是想让他别记着上次的冒犯而已。

这样的心思,说纯洁也不纯洁,可说目的险恶又绝对称不上,闻人夜寒暗暗吸了口气,觉得自己对着她,似乎已经难以招架。往日最讨厌别人虚情假意,这时候却恨不得她能再谄媚一点,好让他多看看她美丽的笑颜。

这边闻人夜寒又是感慨又是心悦地听着女人用清脆娇软的嗓音纠缠他的耳鬓,那边说得口干舌燥的君卿却渐渐不爽了起来。

她说得口沫横飞,脸上的笑也快僵硬了,这男人怎么还是一副着迷的表情死命瞪着自己啊!她从来没听闻人皓说过他家臭小子是这种色胚瓣淡!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闻人少爷。”君卿看了一眼手表,心里松了口气,抬头时就笑着说了一句起了身。

“叫我闻人或者夜寒就行。”闻人夜寒起身,与她并肩走出休息室。

君卿脚步一顿,暗自吐槽,老娘这辈子都喊不出夜寒这种言情味儿十足的名字,想想都鸡皮疙瘩落一地了。面上,她笑若桃花,点头道:“副队,今天你先跟我们训练一两个项目,等明天周一开始,希望你能全程参与训练,当然,如果有不方便的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给你批假。”

副队这个称呼听着让人觉得疏远极了,太子爷不接受这种变相的拒绝,他皱了皱眉就要开口,侧头看着那美得让人心颤的容颜,薄唇张了张,最后还是憋了下来。他终究是压下了自己一贯的霸道,没想逼她。

“好。”闻人夜寒点点头,他被老爹下放到潜龙队里,也不是真的来锻炼的,期间他还有许多事要做,不可能一直都规规矩矩跟着训练的。

两人走出办公大楼,浓烈的阳光从天而降,迎面照在了他们身上,一阵热切。

闻人夜寒低头看着身侧的女人,心情愉悦地眯起了一双凌厉的深褐色眼眸,他注意到,他和她是一起踏下阶梯走出办公大楼的,一同踏出的那一步,好像在冥冥中牵住了什么,一颗心莫名其妙地就被塞入了一种温软的东西。

两人朝着树林走去,在入口见到了已经列队整齐的特种兵们。

“立正!”君卿轻喝一声,见一众人行动整齐划一就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走到了一旁的阶梯上,她利落地回过头,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这是闻人夜寒,你们的副队长。”她扬起下颚,从腰上抽出了褐色的小皮鞭,在空中甩得“哗哗”作响,她懒洋洋地说:“等下的徒手十公里跑,就由他领着你们去,傅涛、高阳协助,两个小时后,我在这里等你们。”

底下人一听,顿时议论纷纷,前天才空降了一个队长,今天又来一个副队,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对了,闻人夜寒,这人姓闻人,和他们将军是什么关系?

“哗——”鞭子划破空气,执鞭的女军官挂着清冷的浅笑,她说:“安静!我让你们废屁了吗?两个小时,我想足够你们和副队好好探讨人生了,不需要在这里占用你们可怜的队长的休息时间。”

吕禄用手肘顶了顶高阳的手臂,低声道:“呦,这位大少爷竟然现身潜龙队了。”

“啊。”高阳憨憨地点头,抓抓后脑勺后,出列高声道:“报告队长!你昨天没有休息好吗?”他紧张地盯着君卿看,好像她一点头他就会上来把她带走去休息似的。

君卿愣了愣,没想到这傻大个看起来粗枝大叶的,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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