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同学会,主办的几个人包下了整层“荷风晚照”餐厅和餐厅附带的五个包厢以及一个带有ktv设备的房间。一个小时后这五个包厢理所当然地被邢潇等几个有“需要”的人占据,刘青航出于照顾“朋友妻”的心理任劳任怨地在君卿桌面上摆了一圈的点心和饮料,然后才偕同邢潇等人离开了大厅。
对此君卿并不表示任何的感激,因为他毫不负责地无视了正在烦她的张婉茹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张婉茹眼见着自己的男伴如此殷勤地为君卿端上了一桌子的点心,对君卿的嫉恨更甚,就算她喜欢的是齐放,她也绝不允许她曾经的男人对另一个女人这般殷勤。
或许是张婉茹这嫉恨得几乎扭曲的脸蛋取悦了君卿,她勾唇一笑,同意了对方刚才提议的去ktv包厢唱歌的邀请。
张婉茹还邀请了几个人,诸如陈宣、航晨晨之类。一共十三个女人一起走进了包厢,包厢里张婉瑜早就已经点好了歌,热情地邀大家坐下来聊聊天唱唱歌。
君卿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话筒,柳眉微挑,航晨晨紧挨着君卿而坐,见她这个表情,立马很有眼色地接住了那话筒,对着张婉瑜笑道:“我挺喜欢唱歌儿的,让我先唱吧。”
张婉瑜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她从没听君卿唱过歌,哪怕是军歌都不曾,所以认定了她五音不全,所以才想让她出出丑,却被这航晨晨给挡了下来,她在心里记了航晨晨一笔,但她已经没有报复回去的机会了,因为君卿不准备在再给她任何耀武扬威的机会。
伴奏与歌声回荡在包厢里,这个隔音相当好的房间让外面只能依稀听到模糊的音乐声,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里有十三个女人,其嘈杂程度可想而知,君卿并不参与其中,她只是用手指敲打着膝盖,算着谢崇的某些安排何时能到位。
航晨晨一直小心讨好着君卿,没让张婉瑜有任何机会劝她唱歌,这一点显然令她心情不错。她把背往后一靠,漫不经心道:“你父亲叫……?”
航晨晨见君卿油盐不进,心中着急,正绞尽脑汁地想着还能怎么讨好君卿,乍一听到她的问话,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她喜上眉梢,激动地说:“我父亲叫航文斌,在财政部做事,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当然没听过。君卿心想,不过面上还是点点头。航晨晨见她不说话也没有觉得失望,她虽然不完全了解君卿,但也知道她不是个喜欢说废话的人,刚才那一问已经表示她记下了自己父亲的名字。
“听说你已经被审计部录取?”君卿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哪里有听说过航晨晨,只是刚才航晨晨和其他人交谈时顺便听到的罢了,可那口气却好像已经关注她不少时间了,惹得航晨晨心花怒放。
航晨晨连连点头,随即小心翼翼地看了身边神色冷淡的女人一眼,说道:“我其实想进财政部,但是财政部分数要求太高,又有很多限制,加上……加上我父亲也在财政部,所以担心面试会有问题,最终还是报了审计部。”这样的直系亲属关系在面试时其实反而会成为一个障碍,甚至引来与她父亲政见不和的官员的故意刁难,所以报考财政部更是难上加难。
“财政部不错。不过审计部也不差,熬几年资历总能升上去,好好干。”君卿一顿,突然拍了拍航晨晨的肩膀,意味深长道:“你父亲年纪也不小了,或许可以换一个闲职坐坐。”
航晨晨心中一惊,不明白君卿是什么意思,这是要他父亲从位子上退下来?为什么?航晨晨惊恐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眼中带笑,眉宇轻柔,心中稍定,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会回去与父亲说的,只是我的……”航晨晨也不是很确定君卿是不是这个意思,欲言又止。
“明年就会有人事调动。”君卿说完这句话就端起了酒杯。
航晨晨压抑着喜悦的情绪安分地不再说话,她父亲在政府工作了几十年都成不了财政部的二把手,眼看着退休的年纪就要到了,政绩作为也不会有太大变化,倒不如像君卿所说,从位子上退下来,换她进财政部发展。
而这一番谈话,从君卿笃定和自信的口气中,航晨晨一边为君卿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而心惊,一边又激动于她找对了依附的对象。她低着头努力盘算着如何才能更加靠近君卿,只要得了君卿的青眼,不愁她在政府中没有大作为。她一时间倒是想不好怎么取得君卿的信任和看重,不过首当其冲的就是和那位叶少保持距离,之前君卿看着叶少背影时那阴沉的眼神她可没有忘记!
包厢里的气氛很不错,两个话筒都被人占据着,歌曲换了一首又一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君卿觉得脑子有些晕眩,她以为是上次失血过多的症状还没好,一开始也没在意,等回过神来时,包厢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只除了那播放着歌曲的大屏幕电视,还有空气中弥漫着的古怪味道。
这味道她有些陌生,但并不影响她的判断,这是一种能够引发*的气味,通俗点说,就是气态或粉态的春药。
君卿美眸微眯,她在考虑该利用这个机会让那两个女人中的哪一个身败名裂。
这几年的部署,张家的财产看似在不断地增长,其实已经被她削去了六成,其中两成被套在了基金和股市里,剩下四成分别被徐论、成浮、傅涛和谢崇以各种合作投资大项目的名义卷走。如今张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