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阿术(ahu )。(蒙古兀良合部人,祖 速不台、父 兀良合台均为一代名臣宿将。
元宪宗年间,阿术就随父从军,参与了蒙古军平 大理,从西面迂回包抄 南宋的万里远征,“率精兵作候骑”,担任开路先锋,屡建奇功1。在攻打押赤城(今 昆明)时,阿术“潜师跃入”;在乾德哥城(今澄江)“兀良合台病,委军事于阿术”。阿术不负所望,率部“搏战城上”,破其城;攻不花合因、阿合阿因(在今 曲靖境),阿术先登,取其三城;攻赤秃哥山寨(在今 昭通境),拔之,乘胜进击鲁鲁厮国(即罗罗斯,今 西昌地区)、阿伯国,皆大惧请降(《元史·兀良合台传》)。
宪宗九年(1259),兀良合台奉命率兵自西南方突入宋境,以期北上与 忽必烈所率的主力会师于 湖南 长沙。宋军在其境内邕州附近的横山寨、老苍关一线,陈兵数万,试图拦截蒙古军的前进。阿术在其父指挥下,“潜自间道”绕出其后,“冲其中坚”,大破宋军,成功地突破了宋军的阻拦。此役战罢,兀良合台一军进展顺利,沿途“蹴贵州(今 广西贵县),蹂象州,入静江府,连破辰、沅二州,直抵潭州(长沙)城下”。不久随父撤军北还,仍充先锋。在南宋境内,阿术随父“转斗千里”,“大小十三战未尝败北”(《元史·兀良合台传》)。在近十年的军旅生活中极大地锤炼和提高了自己的军事谋略和指挥才干。
十二月,元军行抵大江北岸。是时,宋军在江中和两岸防守严密,渡口及要害之处均在掌握之中。元军虽用阿术军将马福的建策,将战船迂回沦河中入江,但连攻三日仍未能克服战略要点阳逻堡。阿术建议伯颜暂停攻城,而由他引“军船之半,循岸西上,对青山矶止泊,自隙捣虚,可以得志”。伯颜正好也有此意,欣然同意他的建策。次日雪夜,阿术率四翼精兵驾舟飞渡 长江,与巡江的宋军水师“血战中流”;登上靠近南岸的沙洲时,又遇到宋军顽强抵抗。阿术与手下数十人“攀岸步斗,(敌阵)开而复合者数四”,终于占领了一块滩头阵地,为大队人马渡江开辟了道路。
渡江后,元军策划下一步进军方向。有人主张顺流东下,直取下游的蕲、黄二州,阿术却认为,“若赴下流,退无所据。上取鄂、汉,虽迟旬日,师有所依,可以万全”。事实确如他所料,天险失去之后,汉阳、鄂州的南宋守将已闻风丧胆。元军西指,兵临城下,两城便拱手投降。这就保证了元军渡江后得以站稳脚跟,尔后相机向下游扩大战果。而蕲、黄、江、池、安庆等州府也都慑服于元军的威势,先后降附。
十二年正月,元军前锋直逼 芜湖。宋丞相 贾似道拥重兵前来拒战。交战前先遣使至元军营中请和。适伯颜也接到诏令要他们驻守待命,因而问计于阿术。阿术深感于以往元军得而复失,劳师无功的教训,力主拒和进兵。他提醒伯颜:“若释似道而不击,恐已降州郡今夏难守。”并慨然表示,“今日惟当进兵,事若有失,罪归于我。”
二月,宋元双方数十万水陆大军决战于丁家洲。激战之中,阿术身先士卒、勇冠三军。“诸战舰居后者,阿术促骑召之”。他索性“挺身登舟,手舵冲敌船,舢舻相荡,乍分乍合”。在此同时,他挥舞小旗指挥元军水师将校,“并舟深入”,“突入敌阵”,大败宋军。
丁家洲大战使南宋元气大伤,但在江北两淮地区宋军尚有一定的实力。
尤其是驻 扬州的淮东制置使 李庭芝所部更是宋廷赖以支撑危局的主要力量。同年四月,阿术奉命分兵北上围攻扬州。以掩护东进元军主力的侧翼,阻止两淮宋军增援临安。
当月,阿术军至真州(今仪真),在珠金砂(老鹳口)歼敌两千,派兵树栅留守原地,以确保元军粮道。进而,又占扬州西南四十五里江边的瓜洲,督造楼橹战具以防备宋军水师来袭。他的第三步棋是在扬州之南十五里的交通要冲扬子桥筑木垒据守,既“断淮东粮道,且为瓜洲藩蔽。”六月,宋军两万人来争夺扬子桥,为阿术所却,损失甚重1。
七月,宋将 张世杰、 孙虎臣出动大批战船进据焦山,直接威胁元军占领的 镇江、瓜洲。宋舟师“舳舻连接,旌旗蔽江”,每十船为一舫,联以铁锁,以示必死战。阿术见宋军势盛,决定与镇江行院的阿塔海等联兵合作,火攻宋军,共同破敌。交战前,阿术与阿塔海登上长江南岸的石公山,首先命水军 万户刘琛率一军循江南岸,绕出敌后,尔后以刘国杰、忽刺出、董文炳分左中右三路齐头并进冲击敌阵,并以张弘范作为后续部队随后跟进。战斗开始,元军选强健善射者千人,乘风以火箭分两翼夹射敌船的篷帆、樯桅。刹时,“烟焰涨天”。宋军水师因舟船锁在一起,欲战不得,欲走不能,完全陷入被动,元军乘胜追至团山,获敌船数百艘,而“宋人自是不复能军矣”。阿术的战绩有效地策应配合了主力的正面攻势,史称“伯颜所以兵不血刃而平宋者,阿术控制之力为多”。
十三年二月,淮西宋将夏贵举诸城降元,唯有坚守扬、泰的李庭芝、姜才等誓死不降。阿术为防李、姜“东走通、泰,逃命江海”,更多方布控,进一步收紧了对扬州等地的分割包围。他在扬州西北之丁村设障,以扼 高邮、宝应粮道。又在扬州和 泰州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