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早晨五点半左右,那是晨光还未升起,连早起的鸟儿都舍不得出巢的时间段。

无数困乏的人们还贪恋着床,还想留存在被褥的温暖的时候,西优留奈却好像才从什么噩梦之中醒来,一片灯红酒绿之中,觥筹交错之中,她好像就陷入了不清醒的迷蒙。

“啊,留奈可以再喝一点嘛,这个度数不高.....”

“谢谢课长..我...”

明明酒味很淡,不清楚为什么神志会这么不清楚....

我..这是在哪?

千夏呢?

自己不是应该要去接千夏吗?

迷蒙的意识刚刚有了疑问,进入自己眼帘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天花板。被褥遮盖自己自己的身体上,周围充斥着一股好闻的,但却极其陌生的男性气息。

我...

周围一片狼藉,衣物散乱地丢在床的边缘,卧室的气氛昏沉,西优留奈的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自己还是.....

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身体有些疲软,一时之间没有动作,一滴泪滴缓缓从眼角滑落,最后又在她的脖颈处消散。

可是自己还要去接千夏,一个晚上没见到自己应该会很着急吧?

其余的一切都可以抛诸脑后,她愣愣地想要起身,却忽然被旁边淡淡的男性声线打断了思路。

“西优小姐,你醒了...”

转过头去,站在卧室门口的男性似乎刚刚做完晨练,一身刚换的有些宽松的家具衬衫将他完美的肌肉显露出几分来,英俊的面容配上云淡风轻的面孔,与人以一种不现实的感觉。

“泉...泉先生?”

西优留奈千想万想都不会想到,昨夜和自己发生关系的,竟然会是楼下那个英俊的,还算和善的邻居泉祐一。

有些瞠目结舌地,她愣愣地一时说不出话语来。

泉祐一一眼就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无语地将卧室的灯打开,温暖的光线充斥这个有些昏暗的房间,将气氛从阴暗重新带回光明。

“昨晚你过来接千夏,结果敲成了我的门...”泉祐一将外面拿着的黑色外套递给那个看了一下自己身上衣着的西优留奈,接着说道,“你被人下了药,当时有些神志不清,进来了一直喊热,我把你放在床上就没管了。”

半撒谎半真实的话语将昨晚的情况大致说明了一下,顺带将自己对宫村薰说的谎话也给她说了一下。

看着身上完好无损的内衣,西优留奈松了一口气,握住手里沾满酒气的衬衫过后,她说了一声“谢谢”。

“我给您添麻烦了,抱歉...”

沉默了一会,她苦笑着说道。

其实哪有这么多苦笑的说法呢,笑就是笑,没有其余的动作可言,可对看到那个笑容的人来说,无论如何都能感受到她眼底的那抹疲惫和苦涩。

泉祐一没有其他的表情,转头走回客厅,

“早上我煮了一点燕麦粥,吃一点吧。”

回到厨房为自己舀了一口燕麦粥过后,那卧室里面的西优留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里衬,将白色的衬衫上面的扣子重新扣好,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昨夜的惊魂尚且没有过去,她的身体看起来也有些虚弱。

给她也舀了一口燕麦粥,他们就在窗台前面的沙发上坐着,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燕麦。

不清楚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她喝的进度很慢,基本是喝一口就要想很久的事情。

五点出头的东京都还没苏醒过来呢,太阳都没露头,他们就醒了,颇有一些在一起等待太阳升起的趣味感。

她吃的少泉祐一也乐得自在,自顾自地给自己添了好几碗吃得正香。

“昨天你摄入了药物,我没有带你去医院,如果有时间的话最好再去看看.....”

“啊...不用了,给您添麻烦了。”

“是同事动的手脚?”

听宫村薰说是她公司有事情,这么晚了应当更类似于公司的聚餐或者应酬什么的,只可能在这种过程中中招。

这种方式屡见不鲜,这种情况下的女性如同猎物一样的,就算不是自愿的,在某些情况的威逼利诱之下也会变成“被迫自愿”。

恶心的手段看来这个世界依旧存在,大抵是丑陋的yù_wàng在夜晚宣泄的表现。

“...大概是吧。”

对于泉祐一这个“救命恩人”,西优留奈意外地坦诚,就算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提及泉祐一都不感到意外。

“你准备怎么办?”

抿了一口燕麦粥,咀嚼了一下口中的麦子过后,她最后回应道,

“可能...会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这样。”

泉祐一没有其他的表情,对于她的选择不发表任何看法也不提供任何建议,只是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顺带把锅里的最后一点燕麦粥自私地吃掉。

西优留奈看着泉祐一淡然的表情,心底还以为他就觉得自己是那种很放浪的,无所谓的女人,一股羞耻和无奈涌上心头。

张了张嘴巴,想法如同外面被雨云遮蔽的天空一样被击沉,显露在表面上的,最后竟然是一抹笑容。

“我...还需要这份工作...”

摩挲着手中的碗,燕麦粥的温暖是她唯一能感到的热源,身上一股昨夜留存的酒精味道,她头发散落,脸色苍白,看起来很狼狈,很疲惫,很脆弱。

“千夏的父亲是一个瘾君子,把家里的钱都偷走去买药了...最后在外面什么时候死掉的都不知道...”

“家里还欠很多钱,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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