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田友年这些人在私下开始串联的时候,李彪就注意到了他们。
沈墨在东安县施行的一系列政策,除了地主乡绅之外,其余的佃户、家奴、自耕农和小地主乃至商户、游民等各个基层不同身份的人都属于受益者。
就算是地主乡绅家里留下的家奴家丁都有可能是沈墨的眼线,他们的奴籍被废除,现在签的是雇工合约,是受到县衙保护的。
地主要是还想跟过去一样对他们非打即骂任意处罚是不可能了。
只要告到县衙,绝对会对地主们严加惩治的。
所以整个东安县基本上都是沈墨的眼线,不要钱的那种。
沈墨团结了绝大多数人,斗争的对象只有地主和乡绅。
这样的情况下,这些地主乡绅想搞事情简直就是找死。
而且沈墨对这样的事情早有预料,让李彪派人重点盯着田友年这些人。
田友年以为自己做的很严密,其实一切早在沈墨的掌握之中。
田友年一家全部给带走,之前留给他们的田地和家产也全部没收充公,田家大院也被充公。
除了田友年之外,跟他一起串联的另外五家地主以及牵扯到其中的人总共十三家都被全家抓了起来、家产房产田地也全部充公。
县衙的大牢很快就被装满了。
李彪迅速对这些人展开了审讯,因为抓他们之前已经掌握了明确的证据,所以这些人根本没办法抵赖,很快就认罪画押。
李彪将这些人的罪状交到了李志远手里,李志远审核过后又提交到了总镇署让沈墨最后总决。
按照之前制定律令,凡是私下串谋作乱者,主犯全部处斩,女眷编为奴籍,男丁全部劳动改造,五年后如果能活着再说其他的。
李彪建议的量刑结果,也是按照这个来的。
田友年等六位主谋全部判处斩刑,其余从犯处以杖刑等肉刑,养好伤后还要去劳改。
五十岁以下的女眷全部贬为奴籍,作为官奴。
十岁以下的孩童交给慈养院抚养。
虽然沈墨废除了奴籍,但是对于这些敢搞事情的人却又保留了奴籍。
这些人属于官奴,除非官府赦免他们,否则永远都是奴隶。
李志远也没有意见,签了字。
到了沈墨这里,沈墨想了想,把田友年的斩刑改成了凌迟处死。
他那负责四处串联的儿子田文才从绞刑改成了斩刑。
目的就是一个,要从严震慑这些心怀不轨之人。
沈墨签字用印之后,判决书就生效了。
县衙立刻通报了田友年等人的罪状和最终的判决结果。
消息传出来,县城的人群沸腾了,一边大骂田友年等人该死,一边夸赞沈总镇判的好。
公审大会要在五日后在县城的十字路口举办,到时候这些人将和被俘虏的满清永州总兵李光地一起被处决。
只是典史李彪有点头疼,因为他找不到会凌迟的刽子手。
县衙现有的刽子手只会砍头,凌迟之中细活实在干不了。
李彪找到沈墨诉苦,问能不能改成斩刑或者五马分尸之类的也行,好歹操作难度小一些。
沈墨告诉去找一个会片肉的厨子试试。
李彪回去后让改任巡检的马有禄去找。
结果厨子没找到,却被马有禄找到了一个真的会凌迟的老头。
根据这老头说,自己当年跟着一个师傅学过一些。
这师傅曾经跟自己吹牛逼,说自己在京城曾经剐过一个大人物。
说是当时剐了三天,那个大人物叫了整整三天后才咽气的。
还说当时还是大明朝,大明皇帝对这个大人物很生气,所以才下令让人剐了他。
还说当时围观的京城百姓抢着要吃从那大人物身上割下来的肉。
李彪挺得一愣一愣,问老头:“你那师傅现在在哪?”
老头摇摇头道:“我师傅说他刮完那个大人物,回去在家里躺了三天没下床,后来整宿整宿地做噩梦,梦见那个大人物瞪着血红的眼睛问自己为什么不给他个痛快。后来我师傅就再没干过那事,离开了京城一路到了咱们东安地界。我对他好,他看我机灵,就给我教了一些本事。”
李彪问:“那你剐过人没?”
老头嘿嘿一笑,阴森森地看着李彪道:“这位大人,老头子要说剐过,您信吗?”
李彪被他看的心里打了一个寒战,觉得这老头有点邪门,也就不再问了。
这事情沈墨知道了,心想难道这老头嘴里说的那位师傅当年剐的就是后世颇受争议的袁督师?
不过沈墨也没打算细究,这种事情问多了膈应。
沈墨虽然心狠,但是又不是变态,对于凌迟这种最残忍的酷刑并没有什么特殊爱好,只是觉得必须要用这种酷烈的刑罚才能震慑那些一直不安分的家伙们,同时向所有人表明自己反清到底的决心。
全县百姓盼望着五天后的公审大会,沈墨这边却在忙着部署下一步的安排。
总镇署的大会议室里面坐满了人,沈墨麾下所有的军政骨干都被叫过来开会。
沈墨站在长条形会议桌的顶端,对着一副巨大的地图讲了自己关于下一步的战略部署后,看着众人道:“都说说各自的想法,畅所欲言。”
李志远作为民政主官,第一个开口道:“主公,打下零陵县城不难,问题是咱们打下来之后没有足够的人手去治理。”
其他人听了也是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沈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