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摔了一跤,屁股也疼,胸口也疼,好一会儿才能说得出话来,和刘青山在院子里骂了一会儿,夫妻两个这才回去了。
大晚上的,闹起来也不好看,要是坏了胡家的名声,他们当然愿意,可是这事儿跟自己儿子有关啊,现在刘大头都还回不来呢,在这儿找麻烦也讨不了好处,还是回去想想办法要紧,反正这笔账是记住了。
刘青山向来和冯氏不是一个路子的,冯氏在村里到处得罪人,他则是在村里和谁都笑脸相对,人缘也算是不错的。
可这回戳着心窝子了,平日里再怎么骂刘大头和刘二头,在他看来,那也的确是刘家的命根子,和冯氏一样的疼呢。
真的出了事才能看出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性子,这一回不就原形毕露了吗?真的惹了大麻烦,头一样在意的还是他的儿子,就不管他的儿子到底犯了多大的错。
冯氏回去就坐在地上哭,边哭边骂,“以前我说他们不好,你还老是骂我,还向着他们,如今你看到了吧,那起子人都是黑心肝的,恨不得咱们家日子过不下去,眼看着咱们家有钱花了就想着来祸害。”
“咱们家大头多乖啊,要我说就是那江敬雪自己勾引了他,才让他做了错事,再说了,不也什么都没做吗?他至于这么揪着不放?心狠啊,咱们家的人就是心软,一味的让着别人,如今倒害得自己摊上事儿了。”
“等大头回来了,我非要叫他们好看不可,江敬雪别想在村里活下去,被她堂哥给绑走了,还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呢,等着看吧,非要让她的名声臭了不可。”
刘青山拍着桌子说,“行啦,你就别在这儿瞎嚷嚷了,那都是之后的事儿,现在先想想怎么把大头给救出来。”
他的意思就是同意了冯氏在村里说那些话,只是这会儿要把儿子摆在首位。
这一回他心里也憋着气呢,就觉得胡尚轩太不给他面子了,既然自己家都丢了人,那他们为什么不能丢人呢?
刘大头到底出了什么事,是正月初六这日才有了消息的,原因是江家人上门来了。
江承业被衙门带走已经好几天,李氏可是亲眼看见的,当日据说在街上还跟在后面追,差点儿被官差打一顿。
回来之后她就病倒了,卧床不起,每日就哭着喊着要她的儿子。
江海跟着去了一趟衙门,如今也知道所为何事了,这几日就是在家里商量对策呢。
江家一共就五个人,江承业被带走了,李氏病倒了,张氏和江福旺也被气倒了,这几日每日都在请大夫,汤药费流水似的往外拿。
江海看着自己家成了那个样子,真是糟心得很,在家和家里人一合计,就决定来胡家走一趟。
他也知道这一回自己家理亏,毕竟江承业可是偷东西,还绑人,本来就有仇,这下子让人给抓住把柄了,那还能轻易放过吗?
可是自己家不成个样子了呀,到底是亲戚,上门去说句话,老二总不会什么情面都不顾,只要江敬雪上了公堂愿意说好话,甚至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误会,那承业应该就不会有什么过错了。
再来,家里花了这么多药费,总要让他们出一点,听说他们现在赚钱,这点药费又算得了什么呢?
江海是打算摆正态度,上门好好商量的,毕竟自己那个弟弟的脾气他也知道,吃软不吃硬,让他知道家里面是什么光景,好好说说,应该会有办法的。
可他到了墨池坝村,见江河和几个人聚在一起闲聊,脸上还笑意盈盈的。
再一看江河的体型,比在江家的时候壮了不少呢,面色也红润了许多,这就说明他日子过得好,江海一想到自己家现在这样,又看到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弟弟过上了好日子,啥也忘了,上去就冲着江河挥拳头。
他从江河背后来的,江河也没注意,真就挨了他两拳头,反应过来了,也没白白受着,两人就扭打在一块儿。
旁边的人自然是赶紧劝着,又去江家喊人,方氏很快就来了,正好江敬雪今日也在江家,这会儿也都在一块儿呢。
把两人拉开了之后,江海跳着脚骂人,“好你个老二,你如今日子是好过了,你就不顾你爹娘了,你也不管你哥哥嫂子,如今家里日子都过成什么样了,你还笑得出来,要不是因为你们,我们家能遇上这些事儿吗?”
这会儿江河也知道了他为何突然打人,朝着旁边唾了一口唾沫,恨恨地瞪着他,“我当你是因为什么上门来呢,原来是这样,也亏你说得出这些话来,亏心不亏心啊?我们二房在江家吃的亏还少吗?如今分家单过,日子过得好了,你们就三天两头上门找麻烦,你那好儿子自己做了蠢事,害得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你不去骂他,倒找上了我,怎么啊?难不成我还得帮你忙把他捞出来?”
江海见他说话直接,又气得不行,冲过来就要打人,这回有胡尚轩和江承家在,还能让他得手吗?两个人挡在前面,直接就把他给架开了。
“老二你不厚道,你故意害承业,他可是你亲侄子,你不该帮衬着啊?要不是你们那么欺负他,他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吗?当初他想来你们这儿村学当个先生,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请求都不答应,真是太丧良心了,我儿子那是被逼得走投无路,都是你们害的。”
江河冷哼一声,“既然你闹出来,那就是不怕丢人,我又何苦帮你藏着?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说不定大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