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为此付出代价吧。”
他不惹事,但也不会惧事。即便是來到这胡玉的府邸,刚刚进门便差点被一盆脏水给从头淋到尾。
而后从府邸门口往大厅的一路之上,却又听见胡玉府邸那些最低贱的小厮和仆人,不断低声的咒骂着他。
说到底,不过是胡玉一次又一次的在试探他的底线罢了。而今他面前试探出來几分,那自然要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那么这是,凌云冲霄----”[
沈言心头沉吟一声,身形随风而动。整个人在四周那漫天剑光及体的一瞬间,竟然是留下了一个残影在原地。
当那二十余名修者手中的剑光顷刻间绞碎那残影,正要爆发出其内汹涌澎湃的力量之时,所有人手中的灵剑,倏然间失去了光芒,碎裂成两半后跌落在地。
下一秒,有些跃上半空,有些身形舞动于地面……论做出怎样动作的修者,喉头尽皆闪现一抹血痕,而后身躯轰然倒塌在地。
至死,他们的眸子里,甚至都依然还是自己的剑尖快要触碰到沈言身躯之时,那志得意满,运筹帷幄的神色。
凌云冲霄剑道,而且是大长老传承,领悟了剑之真意的凌云冲天道!
纵沈言使剑的次数不多,但对付这些连入品武技都不一定拥有的乌合之众,也已经足够。这剑,不动则已,一动便是宛若惊鸿。
这剑,快的有些渗然。
不!比惊鸿更快,已不能用单纯的快字來形容这夹杂着凌云真意的一剑。
胡玉离得远,沒有在第一时间遭遇这一切……他的眸子几乎是顷刻间变得震惊和恐惧比,他瞬间将右手放在了自己的剑柄之上。
胡玉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的长剑从剑鞘之中抽出來。
铮----
一声剑吟响起,胡玉的神色顿然一松,长剑已经离鞘三分之一,余下的剑身只需要瞬息便能完全抽出來。
风拂过。
胡玉感觉自己的脖子上酥酥麻麻的,身体内的力量也在瞬间消失着,目光之中最后的景象,是开始倾斜的大厅。
而后便是重物坠地的声音,以及青锋剑归鞘时发出的轻微响动。
沈言神色平淡之极,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过寻常而已。
杀与不杀,一念之间。他不是善人,也讨厌伪善。将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去做到,既然别人不讲道理,那么他自然也就只能不讲道理。
这胡玉既然因为他不愿意投诚胡家,便打着将他用武力降服的念头。难道他还能站在原地,让别人打一顿之后,再说我还是不愿意加入你胡家么?
沈言两世为人,只是看到的更多,懂得更多之后,学会了忍让而已,又不是变傻了,变成一个是非不分道理至上的白痴了。
能忍的,他自然会忍,忍不了的,那就须再忍。
有些人和他说道理,只会换來对方的鄙夷和嘲笑,你所需要做的不是用更多的道理來说服他,只需要一拳过去,一切就都解决了。
沈言奈的摇了摇头,旋即转过身躯,步伐轻轻踱在地面上那洁白如玉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的身形穿过走廊,庭院……而后走出了胡家的府门,至始至终,沈言都沒有再回过头去往一眼那齐云镇最强悍的家族。
不……只是曾经最为强悍而已。
对于沈言來说,齐云镇也好,紫云城也罢,都不是能让他目光为之停顿的地方。
神州太小,天元太大,他的目光却沒有因为修炼体系变得完善,世界变得更为庞大而变得畏畏缩缩起來,反而比前世更为深远。
一只蚂蚁若是不小心抬头看到了天上的明月,它便会知道,地面之上挡住自己道路的石块是怎样的渺小。
胡玉不会让他止步,齐云镇不会让他止步。上云城是他的一个目标,欧阳岚是拦在他面前的一座高峰,但沈言的步伐却不会因此而停滞不前。
看见了明月,又岂会在意高峰?因为不小心知晓了太多,所以沈言的眼界,已经高到了一种让欧阳岚,让凌霜都只能仰视的地步。
逆天而上,打上九十九重凌霄宝殿,问一个是非因果,讨一个黑白公道。这才是沈言心底深处,最大的野心,最不可琢磨,最难实现的梦!
ps:可能有人觉得沈言一剑秒杀二十多人,加上胡玉有些变~态。但我打个比方,你修为和别人差不多,他照着秘籍连了几招家传剑术,你却是碰见了独孤求败,他亲自教导你独孤九剑,其间的差距自然不能比。
加上登天九步中白云定身法的飘忽,秒杀只是因为速度比这些沒有接触过高深战技和步法的修者快上了太多罢了。
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