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云沼泽之大自是不消说的,沈言等人在其内虽然有着叶东來引路不至于摸不清方向,但却也也在其中耗费了数个时辰。
沈言一路上自是沒有跟蝶依搭讪的心思,他害怕被这个白痴女人拉低了自己的智商。至于叶东來、寒碑颂以及燕云动,一个比一个冷,一个比一个傲,尤其是那个燕国太子,走起路來连脑袋都抬得比别人高。
不过这会儿他可是真的忍不住了,于是直接顿住了脚步。叶东來和寒碑颂自然也就跟着停了下來,搞笑的却是燕云动,一溜烟的走出去十数丈方才发现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沒了,于是乎又施施然的走了回來。
被这么一闹沈言却是啼笑皆非,不过看到蝶依却一下子忍不住诡异的上下打量起这个冷傲的女人來。
蝶依被他的目光看的浑身有些不自在,因为沈言不像是在看一个女人,因为他的眼神仿佛是在打量着一块木头。[
蝶依正要出声挤兑沈言的时候,后者却有些奇怪的喃喃了自语了一句。
“看起來沒病啊……”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蝶依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不经大脑思考就说出了这一番话來,不过她还是瞪着沈言。
若非叶东來在一旁孑然而立,她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机会动手的话,只怕早就一掌拍向沈言了。哪里会如同现在这样,跟这个耻的家伙磨嘴皮子。
“沒病?我说你有病你不承认,我说你神经有问題你也不承认……”沈言倒是沒在意她的话,若是其他人说他的家人,尤其是夹带上沈如烟的时候,论是刻意的侮辱还是其他,他都会让对方收回先前的话。
不过跟蝶依这个明显脑子有问題的女人,也就须计较这么多了。或者说沈言压根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因为他发现这女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你……”蝶依刚刚指着沈言说出一个字來,就被后者拨开了她悬在空中的纤纤玉指。
“别用手指着我……另外你先别急着反对,你说你哪里都正常,那你一路上不停的在我们盯着我们三人,是准备研究什么呢?”
啊?蝶依的脸唰的泛起了大片红色,有些支支吾吾了起來。
她性子冷傲是冷傲,但这种事情被人当面点出來,羞恼是绝对的。尤其是现在揭开了面纱,这样一來更是显得娇羞诱人之极。
但沈言偏偏就视了她的容貌,一脸戏谑的笑容。
“你!我才沒有……”蝶依咬了咬嘴唇,直接來了个不认账。旋即他的目光看向了燕云动,然后求助似的问出了一句话。
“燕国的那个太子,你说说看,我有沒有不停的盯着你……”
燕云动一脸傲然的看着前方,目光深邃而悠远,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喂!”蝶依等了半响,也不见燕云动回答,不由得跺了跺脚,然后提高了声音。
燕云动伸出手将自己衣衫上那被风吹起的褶皱捋平,而后继续回复了先前的模样。
“燕!云!动!”蝶依猛的上前一步,咬牙切齿的吼了出來。
燕云动微微愣了愣,旋即发现似乎有人在喊自己,转过头去便看见了一脸愠怒的蝶依,旋即他再度转过了头去,将目光投向远方。
“燕云动?你听沒听到我的话,你不知道说话的时候不看着别人是很沒礼貌的么?”蝶依被沈言的话挤兑的本來就有些尴尬,现在更是得理不饶人。[
静谧。
片刻之后,燕云动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聒噪!”见蝶依似乎又有喋喋不休的趋势,又冷冷的加了一句,“我不知道。”
这……什么人啊!蝶依满腔怒气却找不到地方发泄,见燕云动根本理都不理自己,加上对方修为比自己高了许多,她只能改变了目标。
“叶东來,你……”
面对三人之间最符合蝶依心目中惜诵之主人选之人的时候,她的语气也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柔。比面对在她心目中最不符合的那个家伙之时,要温柔了数倍。
“别问我,我只顾着辨识方向,并不清楚你做了些什么。”
蝶依哑口言,而后将目光放在了一侧的寒碑颂身上。
“……你刚刚说什么?”寒碑颂似乎察觉到了蝶依灼灼的目光,而后转过了头來,将自己手中的那一缕真气散去,方才有些尴尬的道。
“你们……”
蝶依猛的一跺脚,地面直接裂开了数道裂痕。她气冲冲的吼了一声,却发现一旁的沈言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顿然闭口不言了。
沈言摇了摇头,倒也沒有心思去弄明白她到底在做些什么。一个这么大的女人智商跟一个小孩差不多,倒也真难为了她。
正因为这样,他并不打算弄个清清楚楚,或许这女人脑袋又秀逗了才会不停的盯着自己三人吧。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并沒有从蝶依的身上感觉到一开始的那种杀气,换句话说也就是她并沒有恶意,因此沈言也就顺其而为之了。
沈言见蝶依仍然一副怒气冲冲,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模样,不由得哑然失笑。不过他却不敢去往这个疯女人身边凑,于是乎便对叶东來点了点头,众人又开始了前行。
蝶依一脸愤慨的站在原地,见到沈言等人准备再度动身,她却仍然沒有动作。过了半响之后,眼见着四人越走越远,也压根沒有人回头看他一眼,更遑论是安慰她两句了,于是蝶依只能咬牙切齿的又吊在了众人身后。
于此同时,雪云沼泽深处,青藏再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