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翁,谁是渔翁。t”
徐帘的眸子望着瘫倒在地的沈言,却是说不出的云淡风轻。
徐帘其实并沒有多么担心沈言。
“……那妖兽不见了。”许多修者终于是离得战场近了,不过他们除了看见一个巨大的坑洞以及躺在坑洞不远处的沈言外,却是并未发现先前那让人望而生畏的妖兽。
“大家看那剑圣阶的强者躺在地上,看模样好像已经断气了。”有眼尖的修者自是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地面之上的沈言,于是便忍不住的喊出了声來。
当下所有修者第一时间泛起的念头,竟都是齐齐和身边的人错开了一定的距离。
人心险恶,可见一斑。
“谁去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不乏有些修者心中怀着别样的心思,却是在人群中轻声说道,而这声音也破有些方位不定,让人法轻易的辨识出是何人所言。[
众多修者互相打量了一眼,终究是有些耐不住性子的修者小幅度的往沈言所在的地方挪动起步伐來。
但并非另外的修者就准备站在原地等这些耐不住性子的修者查探完了之后才告诉他们结果,在一小部分修者挪动步伐后,绝大多数的修者便齐齐跟了上去。
所有人都怀着各样的心思,都不愿意让其他人平白得了好处。
毕竟沈言若真的身陨……那一个剑圣阶修者身上所携带着的宝物,只怕会让整个沧州都因此而颤动。
纵是沧州城主,也必然动容。
而现在的情形,沈言陨落的可能性似乎已经很大了,在这种状况下,自然沒有修者甘愿将可能拿到一两件宝物的机会白白让给他人。
再离沈言约莫有三丈距离之时,走在最前方的修者全部顿住了脚步。
这些人看着沈言身体之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以及全身上下满满的血迹,都忍不住的因此而呼吸一滞。
这恐怖的伤痕,落在在场任何人的身上,只怕都是有死生。
很显然,即便这个剑圣阶的大能再如何强,在身体都被破坏成了这般模样的情形下,只怕也决然不可能有存活的机会了。
“……我猜那妖兽应当是被此人的临死反击打成了重伤,于是根本來不及吞掉他的尸体,就逃离此处了。”
看见沈言这幅凄惨模样后,绝大多数心中有着各样念头的修者却是反而神色一松。
毕竟只有这个恐怖的修者彻底死透了,他们才能放心的取走对方身上的宝物,否则一个剑圣阶的强者即便再怎样虚弱,也绝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捋其虎须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样一个很明显的道理自然不会有人不知晓。
“可惜了那妖兽……能击杀一名剑圣阶的强者,显然修为也绝对弱不了多少,敞若两者來个同归于尽,那才叫做双喜临门。”[
某个阴测测的声音传了出來,虽然言语之间有些让人不耻,但毕竟绝大多数人此时都抱着这样的念头,是以也就并沒有人去管这话到底是何人说出來的。
“我们大家是不是该谈谈正事了。”片刻之后,嘈杂的议论声总算是微微减弱了一些,当下便有着一名修者出声道。
“正事,什么正事。”有些修者是的确沒有反应过來,但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自然也不少。
“现在这剑圣阶的修者已经身陨,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他留下來的宝物应该如何分配了。”先前出声的那修者在言语之间,目光却是一直在沈言身上打量着。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沈言手指之上的那一枚虽然并不显眼,但明显不是寻常装饰品的戒指时,心头顿时忍不住剧烈的一阵颤动。
储物戒指对于绝大多数中低层的修者來说,都是比较珍贵的东西。
毕竟储物锦囊也同样有着这样的功效,不过仅仅是略微不方便一些,其内的空间也更少一些罢了。
而能带上储物戒指的修者,其身家一般都不会太寒碜人。
剑圣阶的修者自然是可以佩戴的起储物戒指的,哪怕是十个都不足为奇。
不过这修者观察到沈言周身上下沒有携带任何宝物,沒有项链,沒有手套……什么东西都沒有,那么很显然,这些宝物应该都收藏在了储物戒指当中。
而储物戒指一旦主人身陨,就会变成主之物,所以只要抢到这一枚储物戒指,那就等于说是在场万余名修者中,最大的赢家。
若是能成功逃脱这些人的围堵,那么便可以收获足以让沧州所有人都要为之动容,都要生起贪婪,艳羡之心的宝藏。
盯上这一枚戒指的修者,不在少数。
毕竟沒有人是瞎子,沈言就那么大一个人,再加上衣衫都在战斗中完全化为灰烬……除了满身的血迹遮挡住他的身躯外,腰间也沒有储物锦囊……
唯有手指上的那一枚戒指如此显眼,除了储物戒指外自是不作他想。
“宝物。”
有些修者在听到了所谓分配宝物的一番话后,却是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前辈为了小泽城以及周围一众城池的安危而不顾自身,使得自己陷入了绝境,如今更是以身陨为代价,驱逐了那妖兽。”
“前辈尸骨未寒,我等便在此处议论如何分配他宝物的言语,这样的作为,是否有些太过于耻之尤了些。”
耻,在场之人自然不会因为这一番话而生出什么愧疚的念头來。
说句不过分的话,在弱肉强食的修炼界,若你不够耻,只怕会凄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