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的另一边,天文塔的天台上,爱德华用力地推开沉重的栎木门,据说这览着士最爱的地方,她总是在这里眺望远方,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完全不和学生们沟通,甚至比斯莱特林的血人巴罗还要冷漠。
她长发及腰,长袍及地,但她同时又显得很傲慢,目中无人。哪怕是爱德华在她的身后,她也不肯把身子转过来。
“你还记得我吗?”爱德华轻声说,凛冽的寒风刮过天文塔,隔着玻璃窗的学生都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可这对天台上的两‘人’却没有一点印象。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没想到你们还是出事了,竟然会回到霍格沃茨来。”爱德华朝前走了几步,和格雷女士并排。
“当年我还以为你们会找个好地方生活下去,没想到还是听到了你们的意外。”爱德华叹了口气说,他那个时候正好遇见了正好在阿尔巴尼亚度蜜月的格雷女士和血人巴罗,他还对这对小情侣颇为有好感,因为巴罗是一个很懂礼貌的小伙子,而且他对魔法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
他们曾经进行过相当有深度的讨论,如果不是巴罗说他要去追寻他的妻子,恐怕他们能一直聊到巴罗去世。
爱德华识趣地没有打探巴罗的妻子为什么躲着他,巴罗只是含糊地说他们在玩躲猫猫,这显而易见是一个谎言,但爱德华并没有戳破。
他在阿尔巴尼亚停留了大概十几天,但确认那里并没有他想要的答案后,便匆匆离开了。
“我不是他的妻子。”格雷女士说,她的语气一点也不热情,“他欺骗了你。”
“哦,是这样啊。”爱德华并不在意,反正他也没信过这个鬼话。
“你最好离开这里。”格雷女士的嘴唇扭曲成一个冷笑。
“是吗?”爱雷女士的身上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老朋友的影子,这让他想起来一个温婉女子。
他们第一次在河畔旁相见,她在农田中工作,爱德华偶然路过,他一眼就看出了她身上涌动的魔力,可她极力反驳这一点。
但最后,他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后来,她想要帮助到更多和她一样拥有这种奇特力量的人类,她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和爱德华的联系也就淡了。
“你和拉文克劳是什么关系?”爱德华眯着眼睛问。
凛冽的寒风吹过二人,引得爱德华的斗篷簌簌抖动,二人陷入了沉默。
格雷女士也终于转过了身,她脸上的表情不再是那副云淡风轻,她嘴巴大张着,显得有些惊愕。
“你究竟是谁?”她问。
“一个平平无奇的老师。”爱德华说。
她透明的脸颊似乎变得不那么透明了,语气中透露着激动:“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巴罗还是迪佩特?”
“迪佩特?”爱德华微微愣了下,随后微笑着说,“现在霍格沃茨的校长是邓布利多,阿不思·邓布利多。阿芒多·迪佩特自从1955年逝世后,校长的职位落到了阿不思的身上。”
“噢,他的那个跟班吗?倒是个不错的人选。”格雷女士的思绪似乎一下子又飞到了别的地方,她低下头,像是在思考。
“如果你的记忆已经混淆了,那恐怕我们没办法继续聊下去了。”爱德华抖了抖袖口,转身准备离开。
格雷女士抬起头望着爱德华的背影,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又是幽幽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爱德华从天文塔上下来,他径直返回自己的办公室,他准备给里德尔写封信安排赫敏的圣诞假期,他对赫敏的未来有了个不错的规划——似乎让赫敏接受食死徒是个不错的想法,而且赫敏看起来对此很感兴趣。
“看起来你好像去了外面。”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望着回来的爱德华,他手里捧着一堆有血腥气的棒棒糖,看样子在蜂蜜公爵买的最新产品。
“如果我是你,就会多些关心在牙齿上。”爱德华不平不淡地说,他只是扫了一眼邓布利多就准备上楼去。
“多谢关心。”邓布利多拆开棒棒糖的包装把它塞进了嘴巴里,完全没有在意爱德华的忠告。
目送爱德华回到办公室,邓布利多面色沉重地从腿上把一张羊皮纸拿了出来,刚才听见爱德华的开门声他急匆匆地把它藏了起来。
眼下,他一脸郑重地拿起那张羊皮纸,这是来自纽约的最新情报,在没过魔法部依旧有着邓布利多的眼线,上面是这么说的:
“亲爱的阿不思: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无疑事态已经发展到了一种不可控的状态。自从我们上次通信已经足足过去了将近十个月,你提到的年轻人里德尔并没有什么异样,他只是如同刚来到旧金山时一样,依旧接纳吸收着黑巫师。
这已经不需要过多赘述,事实上,魔法部内部十分看好里德尔,甚至认为可以收为己用,所以他们对里德尔的行动一直采取怀柔的政策,对那一切视而不见……
我不应该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的篇幅,阿不思。我接下来要说说最近的异常了,这是麻瓜问题调解委员从总统的最新汇报中发现了一丝丝异常……你知道的,我和负责的委员长刚好是邻居,他在周末派对上不小心说漏了嘴……”
邓布利多黑着脸把羊皮纸翻到了背面,正面几乎全是他这个啰嗦的老朋友的自言自语,完全没有重点,不过他早就清楚这个老朋友的性格了。
鲍尔·加尔绝对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