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这时又问系统,徐二叔的赌债什么时候还。
“我也不知,系统任务有,我就发布出来了。”
“赌博很难戒的,上一世认识的人里,还有听说的,就有因赌博欠债还不起,结果把大好的生意搭上,自己跳楼的。我听说过好几起啦,还都是我们当地特别有钱的土豪,他们去澳门赌——
那郑二叔沾上这个,以后,你不会常常给我发布这种还债任务吧?如果这样的话,我一直替他还债,那我什么时候能自己存下钱呢?”
“是啊,可不是么,这不行的——”系统一想也是,便附和。
徐雅:“……”这糟心的系统,你没想到这事后果也罢。我说了,但你给提个解决办法啊!结果就这么附和一句就完啦!你绑定我到底有什么用啊?
端了饭进屋,徐雅又说起给徐氏钱的事,她将挣来的十四两银中的三两,近四成的钱给了徐氏。
这十四两银买了毡布点心等物,就剩下八两多点了。
挣得多也花得快,何况毡布是必须得买的。
那毡布李掌柜进了一直不好卖出,徐雅纯属捡漏。她用了五两银将其全买下来了,碎布头做了添头。
两卷毡布占了花用银子的大头。徐氏还问她,买毡布做什么。她附耳告诉其道,是用来做腰凳的外裹布的,比较结实耐用。
她是避着李掌柜告诉徐氏的,不然李掌柜知道了,还不定不会这么便宜卖给她毡布呢。
徐氏没打算和她分银子,最终在她的坚持下,徐氏拿了二两,说是以后让她也按绣铺子的提成给其算银子,也就是二十抽一就可。
徐雅和徐氏互相说服不了,便就此先作罢了。
接着徐氏又提刺绣的事,徐雅则道:“奶,我先把琥珀核桃做了试卖。若是这买卖不成,我便踏实跟了你学刺绣。还有便是,奶,你这眼睛不可硬熬,二十个腰椅五天你做起来,太赶!你是否分给村里其他人家,让他们帮着做点?我呢,一会就去村里木匠家里,让他给做腰椅的木撑子。”
徐氏在五天内做出二十个腰椅确实没问题。但家事和孩子,她总不能因此而丢下不管吧?
徐雅一个人是能把这些活都做了,但她手里也有事。她需忙活腰凳那木撑子的事,还想做点甜点买卖,所以她家确实需要找人帮忙做事。
徐氏赞同,“没错呢,一人不能分两人用。我们也不必如此的。且,我家日子还没那么难,不必那么埋头苦挣钱的。那就分薄些利润雇人做活吧。不管怎么样,我们多少还是有挣头的。”
徐氏想法开明,和她没什么冲突。徐雅很高兴。
接着她又给徐氏提了建议:“奶,你做不得太多绣活,那你有没有想过收徒教习?如此,你还能拿到些收徒的束脩,赚点手艺钱,这岂不是挺好的?”
让她带徒弟吗?徐氏挑眉,不一时露出惊喜:是啊,带徒弟也可以赚点银子的。
她心动了——
此时她不想提起徐大力这已经死去的生父让徐雅伤心。
但她直暗道,徐雅不愧为他生的!在做买卖这事上,有其父必有其女,他这女儿深得其传承,比一般人有灵性和想法。
“那束脩收多少合适呢?奶从来没想过这事,如今想来,也不是不可以的。可以先从咱们村里收上两三个有天赋的小姑娘,她们安静在那里练习绣艺时,我指点一二的同时,依然可以带元宝的。只是不知会有人想学吗?”
“奶,咱家没粮食,村里很多人家里也没多少银子。其实,你的束脩可以让徒弟交粮食的。这样,我家就不必常常去镇上买粮食了,徒弟们也不必为了没银子,交不起束脩而发愁了。再者,你也不必让她们交全年的粮食,一月一交便可。甚至可以钱粮一起,少收点银子,和粮食搭配着一起做束脩。”
徐雅小时的学费有一段时间就交的是粮食,所以她才能想出这么个主意。这样,她家的吃粮问题可以解决一大半。
其后,她又说,“有手艺学,怎么会不愿意学呢?我觉得,你说一下你绣一幅绣品的赚头,她们听了,有心的就会想学的。绣铺子总收那么多绣品,还不都是村里镇上会些绣艺的人给绣的,不赚钱她们何必绣呢?何况,你和她们都不一样,你属于蜀绣,这里没有这样的手艺。物以稀为贵,你赚的比她们更多呢!”
徐氏摸了摸徐雅脑袋,觉得这孩子真是太有灵性了,竟能想出这么个一举两得的主意。
“那就收三个徒弟,每个月让她们每人交二十斤上下的粮食。白面大米,想来各家不会有多少。要是她们交白面大米,十斤上下就可以。她们应该会交些麸皮、高粱等的粗粮,那也可以。毕竟谁家都不容易,她们家应多吃的也是那些粗粮。钱吗,一个月交30文好了。怎么样?”
徐氏如今甚至有些依仗徐雅,有什么难事竟不自觉地和她商量起来。
徐雅粗略在桌上划拉算了下,暗地叹了口气。她觉得徐氏还是心挺软的,也不知她这心性是如何从宫里平安呆到出宫的。她学费收的这么低,这已经很照顾乡邻了。
“一个月三十文,一年也就才收一两多点。加上那些粮食,就按咱们买的最便宜的粗粮,五文市价算,粮食钱一年才收三两多点。这束脩三人总共一年才收了不到五两银。奶,你收的束脩少了。如果能的话,我希望你能多收点粮食。毕竟你需给徒弟提供布料针线等物练习,别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