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忙接过钱袋,连连谢了这细心的管事。
然后,她指着那富商身后的一处茶摊,对那富商笑着说道:“我奶抱着个小孩就在那茶摊坐着,我一个小姑娘家跟您上船,我确实也怕被您拐卖掉。望老爷你不要介意我不信任您。所以,我要回去给我奶说一声,可以吗?”
若是不可以,她大不了就不和这富商细谈了。
当然,为了多赚银子,她还是想谈谈的。
可她是姑娘家,也怕被人拐卖的。且她肚里也有关于这种买卖的创意,就不知这富商想同她说什么了。
说着话间,她将手上加上篮子里的小车,还有富商手里的,一共三辆,都给了富商。
她认为,哪怕富商不跟她谈别的买卖,她这买卖就已经做成了。三辆小车卖出十两银,已经算很多了,她知足。
那富商看向徐氏和元宝,仔细打量了一会,接着又看到徐氏腰间挂着的腰椅,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
他转头问徐雅:“你家再没别的可以为你做主的长辈了吗?”
徐雅担心被人小看,只得婉转说道:“老爷,我十二了,什么都懂的,买卖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做主。而除了我奶,我家确实没其他长辈了。
有的话,都是族里的叔伯长辈,他们不太懂买卖的事情,我今日就打算卖个赏玩的小车,其他没打算干什么。所以长辈们今日就没跟了来。
而我奶,是因年老而从宫里被放出的,算得有见识。买卖的事情,她也可以为我做主的。”
听她简单说了自己身世,知她是个没父母的,和祖母、幼弟相依为命。
接着又观她言谈穿着也还过得去,富商不免对她同情兼之佩服。
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家,帮着祖母一起承担家计,可不让人佩服吗!
若是徐雅说说原主真正的身世,说不得这富商就对她更同情了。但这样的话,人家知道她无所依仗,在谈买卖时就敢肆意欺弄于她。
所以,这才是徐雅明知自己的叔伯不可用,不可信,也必须拿出来告诉这富商,我是有同族叔伯长辈的,让这富商心里稍微对她有所忌惮。
古代,宗族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视的。
何况这富商不是本地人,却还要在本地做生意,应该也不敢随意欺弄本地人的。和人家谈买卖,这也算她的优势了。
徐雅和富商做了一笔小买卖的事,管事的告知了徐氏,徐氏便带着元宝走了过来。
徐雅和徐氏说了事情前因后果,然后表示自己要单独和富商谈买卖。
徐氏问清楚了事情,想了想,向徐雅嘱咐了几句话,让她谈买卖时对旁人的要求轻易不要答应得太快,有无法决定的事情要找她,然后就和元宝等在了码头上。
其实,徐氏也不懂买卖。可她也不放心徐雅一个孩子自己谈买卖。但徐雅却坚决表示说,她自己要单独和富商谈,只是要谈成事情时,她会请徐氏给她做主的。
富商不能一直在码头上站着久等她们,无奈,徐氏这才答应了她单独谈。
坐在那里时,徐氏还道:若是许家的地契过户不了,有她家的小财神时而能挣点钱,也算不错的了。
但若是因她家里有些余财,就答应给徐大石夫妇那近二十两银的过户钱,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心甘!她不是不能给,而是不愿意!凭什么?
他们不养徐雅也罢了,还想借机谋利,这让人如何能心甘掏这银子?
可徐雅过户的事情总不能一直久拖着吧?
她如何不敢上告徐大石夫妇的缘由,这夫妇二人应也是想到了,所以才拿住了这劲,敢多要银子的吧?
管事的为徐氏搬了座凳,和她在码头上闲聊说话,而徐雅则跟着富商去了船上说话。
到了船上,富商开门见山道:“我看上你这门买卖了,希望你能给我多做些这些能变形的小车。你半个月内,能给我出多少这些小车?还有便是,能变形的,你这里就只有这小车这一种赏玩的吗?”
徐雅凝眉想了想,问道:“老爷,为何是半个月内?你这船不是今日就要离开的吗?”
那富商老爷这时才想起介绍自己,“鄙人姓孟,基本一半个月内还会来到此地,所以才问半个月,你能做多少这种赏玩的小车。”
徐雅忙也介绍自己:“小女姓徐,孟老爷可以称呼小女徐姑娘。半个月的话,按三天三辆小车做的话,也就出十五辆的小车。但,若您要的多,我也可以安排多做,就是不知您能要多少了?”
说不到两句话,孟富商就发现徐雅说话很有条理,并非是可以随意糊弄的孩子。
于是,他便拿出正经态度,和她谈买卖。
只听他问道:“你如何安排?我听你这话里意思,给你做这小车的木匠或者其他人并不多,应是只有一个人,所以你才能一天只做出一辆小车。”
徐雅莞尔一笑,“如何安排,这是小女的事。孟老爷只管说您想要多少这小车,每辆小车要用什么材质的木头做,您又能具体出多少银子买就行?
我这里除了这变形的小车,倒是还有些关于此的别的买卖。若是孟老爷想要我的主意,我可以给您,但是我需要您拿银子换!”
孟泽林套不出徐雅的话来,他没有生气,反而露齿大笑起来,“真是后生可畏,你难道是经商家里出来的孩子?你父辈都是做什么的,让你这么精明来着?”
徐雅不好意思地说道:“小女父亲曾经也是小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