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渊躺在摇椅上,缓缓闭上双眼,嘴角上洋溢着一抹弧度,“你刚来咸阳,不去好生歇着,来我这里作甚?”
今日他在王宫碰壁的事情,嬴渊已经知晓了。
之所以还要故意这样去问,主要是想弄清楚郭开现在的想法。
自从见到嬴渊开始,郭开的腰板就没直过,面对嬴渊,就像是他面对赵王偃时一样,“侯爷啊,您有所不知,今日来到咸阳,我可是直接去面见秦王了,可是秦王他...因故不见。贵国长史大人说,要想见秦王,最早要等到七日之后...”
说到这里,他面露为难之色。
但是嬴渊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去瞧他,“七日就七日,你们从邯郸出发到咸阳,半个月的时间都走过了,还怕耽搁这七日?你们赵国的那些将士,在秦国生活的很好,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郭开向前半步,愁眉苦脸的小声说道:“侯爷也知道,我们赵国现在的情况,很堪忧,要是和谈的事情在耽搁下去,我怕会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情况啊!”
说白了,他就是怕长时间下去,待在秦国会增加许多的变数。
为自己,也为赵国,和谈的事情,都不应该拖延下去。
嬴渊岂能不知他的想法?
他笑了笑,豁然起身,坐在身旁不远处的石墩之上,直言问道:“你的意思...是通过我,帮你引见大王?”
郭开点了点头,垂头丧气道:“侯爷,我现在是真的没办法了,只能来求您了,您说...要是我们两国之间,在因为这点儿事情大打出手,岂不是自伤根基?”
闻声,嬴渊双眼一寒,沉声道:“你是在威胁秦国?威胁本侯?”
郭开顿时大惊失色,“万万不敢!万万不敢啊!”
他连忙说道:“侯爷...我赵国现在的确是很需要这十万甲士,否则国内的矛盾与日俱增,我怕就连我家大王他...也难以压制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