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
人的心却没有停,人的心会像暴雨一样洗礼大地。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算计,这样的算计没有好,也没有坏。利益的争夺从来没有对错。
今天是第三天,寒月还没有回来。
或者,寒月不会回来了。
地上的水流自动的聚集在一起,鬼十弯着腰有趣的看着这个自然的现象。连水都懂得只有聚在一起才会变的强大,再低的地面也总有水洼汇集。鬼十朝着空中又伸了伸手臂,雨后的清晨,空气也不错。
鬼十站的位置不是很好,他挡在了客栈的大门处。
台阶的两边还有两个人,郝雨和夜华,一左一右。看来他们在等人,像他们这样等人的,看来是确定那个人会从门里出来。
吱呀!一只手把客栈的门打开了。
黑色的马靴噗的一声踏到了门前的小水洼上,鬼十的身子向后一动。终于有人走出来了,是鬼十要等的人。
那人看到鬼十,同样看到了鬼十手中的剑。
“有事?”那人奇怪的看着鬼十,鬼十的手中的确拿起了剑,手中有武器的人一般都比没有武器的人多了一些底气。
鬼十扛着剑,“我们聊聊。”
“聊什么?”澜沧鹤向后退了一步,鬼十向前逼了一步。
“你觉得呢?”鬼十看着手脚有些不自在的澜沧鹤,郝雨和夜华一左一右将澜沧鹤围住。鬼十阴森的声音又响起。
他的心底也在回味着今天早上靖雨告诉自己的事情。如果那枚徽标真的是雷豹丢失的话,那么他们的意图就已经很明显了。正如之前郝雨的猜测,他们对于赢重的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鬼十笑道:“我们想找你合作。”
澜沧鹤的脚步一顿,鬼十的话让他松了一口气。他疑惑的看着鬼十。扶了扶有些乱的衣领。他的眼圈有些发黑,他这几天并没有睡好。
“合作什么?”
鬼十道:“我知道一些关于傲无双的事情,我想我们可以合计一下。”
“合计什么?”澜沧鹤听到鬼十的话,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可是旋即眉头一皱,鬼十的话说的简单,事情却并不简单。
鬼十道:“你认为飞鹰是谁杀的?”
鬼十靠近了澜沧鹤,声音压得很低,看似神秘可是听在澜沧鹤的心中,却已经变得恍然大悟。当即笑问道:“你有证据?”
鬼十摇了摇头“有还是没有。就看你的帮忙了。”
“帮忙?”
“其实我们合力铲除一个人,用我的法子。”
“一个人?你的法子?”
鬼十上前一步。这样可以让澜沧鹤更清晰的听到他的声音。只听他缓缓道:“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法子。这一点上我绝对可以保证。而且这不是这个人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怎么样,考虑考虑。”
澜沧鹤笑了笑,因为他看到了鬼十最后比的手指——三。这个数字的意思他在明白不过,只听他最后道。
“好啊!”
“爽快!”鬼十大笑道。
鬼十三人当即拥着澜沧鹤又进了客栈,他们需要找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就在鬼十和澜沧鹤等人在客栈消失的时候,铩羽和单于邪的身影从不远处的阴影里走了出来,看着他们消失的身影,二人相视一笑。
鬼十带着澜沧鹤到了自己的房间,等待澜沧鹤坐定,这才拿出了那枚遗落的徽标。鬼十笑道:“这个东西,二头领应该很熟悉的吧。”
澜沧鹤当然熟悉。他也有一枚,当他看到鬼十拿出这样东西的时候,就开始明白他的信心来自何处了。他看鬼十的表情也越发的亲切。
“十头领把这样东西拿出来做什么?”澜沧鹤笑道。
鬼十道:“我发现有人在月河镇外铺设了地道,这枚徽标就是掉落在地道旁边的。同样也是这个人杀死了飞鹰,我查过了,这枚徽标是雷豹的。所以说这件事极有可能是傲无双策划的话,那么他的目标就不单单是赢重了,他的野心是整个大戈壁。”
鬼十分析的头头是道,月河镇外的地道这两天他一直在想到底是做什么的。而且他也已经打探到月河镇外的势力范围正是雷霆的一位叫李长根的属下所控制的。地道的建造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傲无双所图绝非一般。
“十头领打算怎么做?”澜沧鹤道。
“就拿寒月逃窜为由,命雷霆雷豹的两部人马前去追击,到时候我们埋伏在镇外加以截杀。在那之后我们把整件事情再告诉大头领,这样东西就是证据,他一定不会追究这件事的,如何?”鬼十冷冷道。
澜沧鹤倒抽了一口凉气,鬼十的手段不可谓不毒辣,先斩后奏。到时候人都杀了,还分什么对错。
“十头领,难得我们就不在从长计议了吗?”
“证据确凿的事情,二头领难道还怕我鬼十骗你不成?”鬼十提了提手中的剑,这么机密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平白无故的告诉澜沧鹤。
澜沧鹤自然不会担心,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只不过他生来谨慎,对于一切太容易得来的东西都心存怀疑罢了,而且鬼十突然的就选中了自己,这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可是一想到这场计划的得失他开始有些飘飘然。
“而且我还有一个建议,杀了澜沧鹤之后,若是大头领之执意要追究你我的责任,那么就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鬼十在澜沧鹤的耳边补充了一句。
这一下真的把澜沧鹤惊住了,鬼十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