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陪太子酌酒享乐，今日找本王兴师问罪。”他语气温润散漫，透着几分慵懒。
南亦辰道：“与太子无关。”
萧绪佯装不解道：“将军是不是误会了，我有说与皇兄有关吗？不过是觉得将军有失偏颇，能与皇兄能饮酒畅谈，到了我这里就没了好颜色。”
闻言，南亦辰唇角抽了抽，重复道：“今日来，只为千夜阁。”
萧绪道：“千夜阁怎么了？”
南亦辰道：“千夜阁幕后之人乃殿下，是与不是？”
萧绪漫不经心道：“是，千夜阁听命本王。”
南亦辰大吃一惊，不是因为萧绪确是千夜阁主人，而是没想到他会承认的这么痛快，本以为来此会问不出什么，一时哑口。
半响，南亦辰眼中泛起隐隐怒意，言语不善道：“刺杀我母亲……不，刺杀我，是殿下的命令？”
萧绪点点头，幽幽道：“是本王。”
南亦辰瞠目，盯着萧绪，惊讶盖过了愤怒。晋王连否认都不屑，嚣张。
别说南亦辰惊讶，门外的锦心亦听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
南亦辰追问：“我弟弟南亦平的死，殿下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萧绪嗤笑道：“你在怀疑我，我杀他做什么，他的死与我无关。”
南亦辰道：“殿下又为何要杀我。”
萧绪敛了笑意，冷声道：“为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南亦辰疑惑道：“我清楚什么？殿下把话说清楚。”
萧绪站起身，从来都是笑意的脸庞，此刻寒光乍现，道：“我视她如珠如宝，不忍她有半分损伤。可你呢？是怎么对她的，京城笑柄，尊严毁尽，如同羞辱本王，这些本王也极力隐忍。可是那日梅敬之相邀，你说什么？送给别人暖床，张口就来，本王是有多大的量，竞没当场杀了你。既然不稀罕她又为何娶她？”他最后一句几乎咬牙切齿。
南亦辰愣了愣，终是明白过来，道：“我娶她…究竟是谁缠着谁？殿下口口声声爱她，为何不看住她？究竟谁才是受害者？”
萧绪冷笑一声，道：“你是受害者？笑话。你不就是想娶本王的未婚妻吗，能有多难？至于跑到父皇面前闹这么一出，你不去闹，母妃又怎会逼她。说到底是你无用，连个女人都弄不到手。”
南亦辰反唇相讥，道：“那殿下想要的女人是否弄到手？”
锦心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原来所有的事情因她而起，这件事究竟谁对谁错？又有谁能帮她解答，或许一开始就不该进宫，不该认识萧绪。
南亦辰说完，感觉头有些晕晕乎乎，腿脚虚浮，有些站不。
再看萧绪，他眼中有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南亦辰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下意识看向香龛，烟雾袅袅升起，是已了然，是迷烟。
他努力站稳，奈何身子不听使唤，终是缓缓倒下。
在倒下的瞬间，恍惚听到萧绪的声音传来。
“你要娶她，本王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