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道:“今日若不是梅若菱,只怕他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我。”
小环迷茫道:“将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刚刚他的眼神好可怕。”
锦心道:“没什么误会,只是他不喜欢我罢了。”
小环叹息道:“好在新夫人心地好。”
很快到了映兰轩,意想不到的是,红桃守在那里等着她。
红桃见到锦心亦是一把抱着她,又是高兴又是哭。
本以为回了南府,日子不会好过。谁知,不仅没人找她麻烦,倒是梅若菱送了好些珍贵物品来。
仿佛一切尘埃落定。
这日,艳阳高照,小环拿着白玉手镯对着阳光,左看右看。
“若菱夫人真是大方,出手阔绰,我这么不起眼的小人物,居然能得如此珍贵的手镯。”
红桃不甘示若,拿出镀金步摇,在小环眼前晃了晃,得意道:“我也有。”
锦心被晃了一下,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问:“小环,你知不知道将军和若菱夫人是如何定下的婚事?”
闻言,小环收起手镯,信心十足的拍拍胸,道:“我当然知道,二夫人问对人了。”
锦心的好奇心顿时被勾起了,道:“且说来听听。”
小环坐到锦心对面,缓缓道:“这件事还要从半月前说起……”
锦心蹙眉道:“半月前。”
小环神色有些古怪,又道:“沐府大公子沐修染邀了一帮官员到品香楼喝茶,谈天说地,兴起时,有人提及品香楼老板娘泡得一手好茶,说的神乎其神。于是有人想见识见识。然后沐修染说,与老板娘熟识,遂带他们去找老板娘,可是在找的过程中出了岔子。”
锦心聚精会神,问:“出什么岔子。”
小环神色更加古怪,似难以启齿,道:“他们去楼上厢房寻找老板娘,却找错了房间,你猜他们瞧见了什么?”
锦心道:“瞧见什么?”
小环脸色微红,道:“他们看到将军和梅若菱睡在一起。”
锦心大吃一惊,似被雷劈中一般,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萧绪做的,亏他想得出来。
锦心很快镇定下来,道:“如此也好,皆大欢喜。”
小环道:“你不难过吗?”
锦心淡然道:“我为什么要难过?”
红桃插嘴道:“男人三妻四妾再稀疏平常不过了,再说了,若菱夫人挺好的。”
锦心赞同的点点头。
两日后。锦心如往日一样窝在映兰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虚度时日。
“不好了…不好了……”
锦心蓦地抬头看向院门口,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是红桃的声音。
红桃慌慌张张的奔过来,气喘吁吁的。
锦心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红桃顺了口气,道:“二夫人,大事不妙。门口有人吵起来了。”
锦心茫然道:“关我何事?”
红桃道:“当然有关,是你的父母来看你,被拦在了门外。”
闻言,锦心大惊,略加思索,冲出院门。
她心中又惊又喜,喜的是姜贵妃放了他们,惊的是如今自己的处境不宜面见他们,算下来惊大于喜。
“你们脸皮还真厚,赶你们走还要死赖着。”
站在南府大门后面的锦心,原本想着先平复一下情绪,再出去,却听到张嬷嬷尖酸刻薄的声音。
锦心还在琢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照道理,她的父母早该甩脸走人了,何故留在此处受辱。
一定是哪里不对,她鼓起勇气迈出南府。
张嬷嬷回头见是锦心,阴阳怪气道:“这不是二夫人吗,好久不见,怪想念的。”
锦心看到张嬷嬷对面站着一名灰衣妇人,那妇人见到锦心,说道:“娘娘吩咐的使命我等已完成。”
说完,留下马车,与身后数名奴婢步行离去。
她的父亲傅恒安,母亲秦素,哥哥傅锦书。
一脸尴尬的站在不远处。
锦心小跑过去,拉着秦素往僻静处走,好避开张嬷嬷。
到了角落里,确定不会有人听见时停了下来。
“姜贵妃有没有为难你们?”锦心问。
秦素愕然道:“姜贵妃是谁?”
锦心又道:“这几日你们是怎么过的?”
秦素面有惶恐之色,道:“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前些天家里忽然来了几个陌生人,说你现在是将军夫人,想见我们。我们见来者不善,不愿意,他们拿刀逼迫。”
锦心担忧道:“他们有没有为难你们?”
秦素道:“倒是没有为难,只是途中遇上好几波杀手,接我们的人也换了好几茬。”
锦心了然,杀手定是萧绪安排的。
“你…过的不太好吧。”秦素愧疚又同情的看着锦心。
锦心笑了笑,故作潇洒道:“挺好的,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您也别担心我了,我很容易知足的。”
秦素支支吾吾说:“我听到些流言……”
“是我傅家对不起你。”跟过来的傅恒安满脸歉意。
锦心扯开话题道:“你们刚刚是不是在门口同张嬷嬷吵起来了?”
话一出口,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这算哪门子扯开话题。
秦素道:“送我们过来的人说,只有见到你,才肯放了我们。说到吵架,也是那帮人有心挑衅,张嬷嬷也不是善茬。我们有心劝架,不仅劝不住,反而越劝越闹得凶,所以就呆在一旁不敢出声。”
这时,梅若菱着素色纱裙,被下人簇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