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诺抽出竹简中的纸条,当看到纸条的内容,脸色大变。
锦心见状忙问:“阿诺,怎么了。”
白惜诺阴着脸,咬牙道:“布防图。”
锦心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葛行舟,道:“你要做什么?”
葛行舟眉毛抖了抖,下意识后退一步,道:“莫要多事,对你们没有好处。只要你们睁着眼闭只眼,要什么尽管说。”
锦心道:“无耻,你这是卖国。”
葛行舟循循善诱,道:“南亦辰对你的羞辱,人尽皆知,姑娘何不弃恶从善,另谋出路。”
锦心道:“你还真是不要脸,做出这等卖国之举,竞毫无羞耻之心。”
葛行舟耍赖道:“谁说我卖国,你有什么证据,别血口喷人。”
白惜诺拿着纸条晃了晃,道:“这就是证据,人脏并获。”
葛行舟呵呵一笑,道:“焉知不是你们卖国。”
闻言,白惜诺怒不可遏,收起纸条。冲过去要踹他。
葛行舟忙避开,他虽不是白惜诺对手,但也不是脓包,奋力与白惜诺过招。
就在这时,南亦辰携一帮人过来。
葛行舟被打得鼻青脸肿,见到南亦辰如遇救星。
南亦辰冷冷看着白惜诺,蹙眉道:“又怎么了?”他声音里透着浓浓怒意。
白惜诺同样冷眼对着南亦辰,眼中满是挑衅。
锦心忙道:“葛副将泄露布防图,意图不轨。”
葛行舟理直气壮道:“胡说八道,泄露布防图的是你们才对,被我抓了现行,反咬一口。再说了,我为什么要泄露机密?”
锦心道:“你们筹划布防图属于机密,你倒是说说我们如何得知?”
葛行舟嗤道:“这位白姑娘身手可不得了,神出鬼没的,区区布防图如何难倒她。必然是躲在暗处偷听了去。”
闻言,白惜诺眼皮不住上翻。
南亦辰一把夺过布防图,瞟了一眼图,撕了个粉碎。
他厉声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
锦心和白惜诺皆不可置信瞪着他。
只有葛行舟暗自窃喜。
南亦辰又道:“你们真是片刻也不安宁,我们之间旧账还未算清,今日又来盗我机密,试图卖国,究竟是何人指使?还不从实招来。”
白惜诺拳头捏的咯咯响,咬牙道:“蠢货。”
葛行舟青肿着脸,喝道:“放肆。”
南亦辰道:“廉佑,把她们抓起来,关至邹将军府上。”
方廉佑道:“是,大人。”
他拿着锁链缓缓走向白惜诺,温声道:“劝姑娘一句,不要反抗,若是反抗怕是要吃些苦头。”
锦心本以为白惜诺会动手,来个昏头黑地的撕杀。谁知她当真乖乖束手就擒,这…这…是她的风格吗?
一阵锁链响动,白惜诺双手被牢牢锁住。
方廉佑颇有礼貌的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他谦谦有礼的风度,令锦心莫名觉得是不是应该感动一番。
路上锦心问:“不是应该先打一场吗?”
白惜诺露出讥讽的笑,道:“我又不是傻子,打得过吗?好女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锦心纳闷道:“不是说你骨头硬吗?我看不见得。”
白惜诺略显羞涩,道:“谁说我骨头硬,软着呢,水做的。”
锦心没来由起了阵鸡皮疙瘩,道:“传言不可信。”
两人完全不顾跟着的方廉佑,听得眉毛一跳一跳的。
不知不觉到了邹府,她们被送到地牢时,不禁感叹,这里的人够淳朴,连送进牢里都客客气气,还关心的问候需不需要什么。
与上京牢房相较,天壤之别,没得比。
当然,白惜诺丝毫不客气的要了被子、食物。
万万没想到,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他们还真送来了。
白惜诺对着士兵模样的两人,大大赞赏一番,嘴里跟抹了蜜似的,听得士兵羞涩不已。
锦心由衷佩服白惜诺,能说会道,能文善武。不过,武见识过,文好像还没见识过。
自惭形秽。
昏暗的地牢中,挂在墙壁上的一盏盏烛台,闪着幽幽的光芒。
士兵早已离去,只剩下锦心和白惜诺被锁在铁牢中。
白惜诺边左看右瞧,边欣赏道:“还不错,墙壁是完好的,栅栏没有生锈,空气虽闷不至于有腐烂味。”
锦心无语道:“敢情你还把这当成在家了。姑奶奶,我们现在可是在牢里,你就没有一点难过?”
白惜诺一脸奇怪,道:“为什么要难过?不愁吃喝,有地歇息。锦心大小姐,知足吧。”
锦心心想,我为什么要和她讨论这?她这个人本就难以琢磨。
于是,转了话题,道:“阿诺,我们想办法出去吧。”
白惜诺瞥了她一眼,道:“好啊,你来想。”
锦心丧气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你是千夜阁阁主,能耐大着,你一定有办法。”
白惜诺道:“出去做什么?”
锦心道:“你去杀了葛行舟。”
白惜诺盯着锦心看了半响,看得她心里发毛。
“不去。”
她说完,慵懒的躺在锦心铺好被褥的草堆上。
锦心道:“为什么不去,那个人留着必是祸害。”
白惜诺头枕手掌,仰躺在草堆上,十分惬意,道:“管他祸害谁,关我屁事。”
锦心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勾结敌军,若是成功,受苦的是黎民百姓。”
白惜诺讥讽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