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扯了扯白惜诺衣袖,示意她看过去。
白惜诺见到葛行舟,紧蹙秀眉,火冒三丈。话不多说冲了进去。
正大口大口吃的起劲的葛行舟,未发觉危机悄然来临。
直到白惜诺冲动他眼前,揪起他的衣领,方脸色大变。
白惜诺厉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葛行舟眯了眯眼睛,道:“阴魂不散。”说完一把推开白惜诺的手。
锦心道:“你卖国求荣,居然能活到现在,老天真是不开眼。”
葛行舟道:“奉劝两位别再多管闲事,他南亦辰此战败局已定。”
锦心道:“什么败局已定,不是打完了吗?”
葛行舟道:“原来二位还不知道啊,上次齐军不过小败一场,这次卷土重来,且还是太子殿下亲自领兵,足足三十万精兵。”
锦心道:“那又怎样,梁军个个骁勇善战,何惧之有。”
葛行舟哈哈大笑,道:“且不说南亦辰兵马不及,多次派人前去寿阳请求支援,屡屡碰壁不说。最重要的是,粮草已尽,迟迟等不到新的粮草。”
锦心疑惑道:“什么意思?”
葛行舟道:“当然是朝廷断了他的粮。”
锦心道:“不可能,皇上不可能昏聩至此。”
葛行舟道:“谁告诉你是皇帝的命令。”
锦心脑中思绪翻滚,倏的明白过来,道:“谁做的?”
葛行舟道:“还能有谁?想想是谁供几粮草,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锦心道:“梅尚书。”
葛行舟点点头。
“不可能,梅敬之是他的丈人”
白惜诺道:“你们如此胆大包天,就不怕事情捅穿,皇上问罪。”
葛行舟道:“只要南亦辰死在战场,谁敢查,谁又能查的出来。他若敢逃回去,等着他的是如雪片般的证据飞到御前,通敌的证据。”
锦心压着怒火,道:“就算要对付南亦辰,也不至于拿整个梁国开玩笑,你们这帮蠢货。”
葛行舟面露得意之色,道:“奉劝二位,良禽择木而栖,可别犯糊涂啊。”
锦心呸了声,狠狠瞪着葛行舟,道:“小人。”
葛行舟道:“南亦辰现在四面楚歌,前有狼后有虎,豪无生机,你们别不识趣。”
白惜诺掏出怀中短剑,飞快的抵在葛行舟脖子上,冷冷道:“还有谁参与?”
葛行舟顿时耸了,颤声道:“还有梅建平,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锦心咬牙道:“又是他。”
趁着白惜诺走神的功夫,葛行舟反手劈开白惜诺持刀的手。然后拔腿就跑。
刚到门口便僵住不到,瞪大了双眼,满是不甘。片刻后,缓缓倒地,头颅后直直插着一把短刀,鲜血汩汩直流,触目惊心。
“杀人了,杀人了。”
惊得四周看客作鸟兽散。
白惜诺收回半空中的手,冷笑一声。
“快走,虽然他是小人,但是官府来人了少不得一番解释,麻烦。”白惜诺说道。
“嗯。”
话音落她们一阵狂奔。
白惜诺边走边道:“去哪里?”
锦心道:“抓个人问问战况。”
白惜诺道:“不是说好了,远离南亦辰吗?”
锦心道:“你若不愿意,就此别过。”
白惜诺无奈的摇摇头,轻叹一口气。
路上,还真让她们逮着一个从义阳逃出来的百姓。
此刻,梁军因断粮被逼退至义阳。而齐军驻扎在城外,死守,当梁军进攻时,他们就退,梁军退时,他们跟进,就是不开战,似乎算准了他们缺粮。
这种情况已维持数日,梁军两日未进食,军心已溃散。
白惜诺道:“果然是败局已定。”
锦心道:“就没有办法吗?”
白惜诺道:“有,退兵,最后遭殃的是黎民百姓。”
锦心道:“他会如何抉择。”
白惜诺道:“如何抉择都是死,只怕他回去了,等着他的是更大的陷阱。”
锦心道:“梅敬之为什么要怎么做?就不顾他的女儿。”
白惜诺道:“也许是他儿子捅出来的,梅敬之被逼上梁山不得不出手。别忘了,梅建平和南亦辰结了梁子。”
锦心道:“梅建平就是个祸害。”
走着走着,锦心停了下来,道:“阿诺,我们不走。”
白惜诺道:“怎么了?”
锦心道:“劫粮。”
白惜诺身子晃了一下,差点站不稳,道:“不去。”
锦心与白惜诺相处这些时日,摸准了她不会不管她。
锦心说道:“那好,我一个人去劫粮。”
白惜诺在她身后,追着她走,道:“喂喂喂,你到哪里去劫粮?”
锦心道:“当然是平林县最大的米行老板。”
白惜诺道:“平林县的米粮供不了梁军的需求,再说了劫粮能成功吗?”
锦心道:“哪怕只能解决一顿也是好事。”
白惜诺无奈,陪着她去劫粮。
义阳城。
方廉佑端着一碗稀饭送到南亦辰身边,说道:“大人,好歹吃点吧。”
南亦辰道:“我不饿,你把它给将士们吃。”
方廉佑无奈。
南亦辰忧虑重重,站在城墙上,俯瞰城下。
士兵们成群结队躺坐在地上,颓败之气弥漫在整个城中,未开战,军心已散。若这个时候齐军来战,怕是不堪一击。
“狗日的朝廷,老子在前线拼死抵抗,你丫的断老子粮食。呸!”
邹宏邑五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