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在想这一百两上哪里弄去,找南亦辰吗?他问起来怎么回答呢。
她在院中呆得烦躁,于是出去溜达。
心事重重的走着走着,看见方廉佑在不远处,她眼睛一亮,不如找方廉佑借。
她追上方廉佑,对方友好的冲她微笑。
锦心支支吾吾老半天,方开口:“你能借我一百两吗?”
方廉佑愣了愣,思索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给她。
锦心拿着银票千恩万谢,说一定会还的。
方廉佑道:“不必客气,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第二天,锦心将银票给了一脸贪婪连声谢都没有的林成。
没想到的是,过了数日,林成又找来了,找她要钱。
锦心忍无可忍一脚踹他,被他闪避,踹了个空。
林成发狠话,要赖在她院子里不走。她索性不管,随他大喇喇躺在属于她的摇篮上,任他耍赖。
丫鬟们见了皆惶恐不安。
不知是谁禀报了南亦辰,他赶过来见到林成时,眉毛都拧成一团。
他问锦心这个人是谁,锦心答,是老乡,一个泼皮无赖。
南亦辰黑着脸将林成撵了出去,顺便将其暴揍一顿。
锦心一开始担心林成来找她,后来见他没来,渐渐放下心来。
然而,令她更加喷血的是,她的母亲杜桃枝进了南府,成为打杂的下人。
不过杜桃枝比起林成脑子要好使一些,知道事有轻重。
这天,穿着粗布麻衣的杜桃枝未经任何人同意,公然进入映兰轩。
锦心被连番轰炸到麻痹状态,见怪不怪。
锦心斥退院中丫鬟,领杜桃枝进正房。
锦心质问:“您来做什么?”
杜桃枝恍若未闻,瞪着眼珠在房间扫射不说,还四处乱摸,俨然到了自己家中一样。
她在梳妆台上摸到一枝金钗,顺手装进自己袖中。
“请你不要动我的东西。”锦心即烦躁又无奈。
杜桃枝瘪瘪嘴,道:“我拿你的东西怎么了,你是我女儿,你的东西都是我的。”
锦心道:“这是将军送我的,回头他问起,我该怎么回答?”
杜桃枝眼珠一转,扑到锦心面前,满脸堆笑,道:“我听说将军很是宠你是不是?”
锦心道:“不是。”
杜桃枝道:“你别想骗我,那些下人哪个不是说你受宠。”
锦心道:“受宠如何,不受宠又如何?”
杜桃枝道:“月儿啊,你趁现在将军对你的新鲜劲,赶紧多捞些金银珠宝,能要多少要多少,否则日后他厌倦你了,就什么也捞不着了。”
锦心冷笑一声,道:“我不会去找他要任何金银珠宝。”
杜桃枝立刻翻脸,道:“你这丫头脑袋被门夹了吧,放着金山不往怀里抱,将来哭死你。”
锦心道:“您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杜桃枝道:“当然不是,成儿需要银两,你给我钱。”
锦心道:“前两天才给了他一百两,皇帝也没他用的快。”
杜桃枝气焰嚣张道:“你是大将军妾室,拿你一百两怎么了,他可是你哥哥。今儿不管怎么说,你必须给钱。”
锦心不由悲从中来,质问道:“娘,您有没有把我当女儿来看?”
杜桃枝高涨的气焰焉了下去,近乎哀求道:“月儿啊!你就帮帮你哥哥,那一百两他全输了,还欠了一百两,债主发了狠话,不还钱会打死你哥哥。”
锦心道:“他这般不成器还不全是您惯出来的。他自己惹出来的事自己解决,我帮不了他。”
杜桃枝见她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厉声道:“你不帮忙,我自个儿去找将军,告诉他我是她亲家。”
锦心冷笑道:“好啊!您去找他,将我的身份捅穿,最好闹得人人皆知,届时我犯下的欺君之罪终将受到惩罚,株连九族的大罪,您也逃不掉。”
杜桃枝闻言气的银牙直咬。
锦心不经意扫向院门口,看见有人在院门口焦急的踱步,不由多看了两眼。锦心对那人略有印象,是厨房打杂的奴婢。
杜桃枝见锦心盯着前方看,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好对上那人的目光。
杜桃枝二话不说,提腿跑过去。
锦心远远看着她们两人,看她们嘀嘀咕咕,听不到说什么,但能看到脸色慌张焦急。
不一会儿,杜桃枝送走门口那人,然后带着满眼泪花跑到锦心面前。
她扑通一声跪在锦心腿前。
老泪纵横道:“我的女儿啊,你帮帮你哥哥,他现在快被人打死了。”
锦心道:“又来诓我。”
杜桃枝道:“方才翠香说亲眼看见的,不会看错的。”
锦心道:“你来南府多长时间,和那个翠香熟吗?她怎么认识林成?你又是如何进入南府,你就没想过有人放你进来是为了给我下套。你以为我在南府的地位有多稳固,你知不知道他妻妾时刻想着害我。”
杜桃枝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什么下套不下套的我不管,反正这次你一定要帮你哥哥,他要是被人打死了,我也不活了,到时候我拆穿你的身份来个鱼死网破,谁都别想活。”
锦心气极反笑,道:“随你便。”
杜桃枝愣了愣,又嚎啕大哭,道:“我的好月儿,最后一次,你帮他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找你了。”
锦心摇了摇头,哑声道:“我帮你最后一次,然后你给我滚出南府。”
杜桃枝破涕为笑,道:“好,你帮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