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南亦辰告诉锦心骁骑营有要事处理,需要留在营中两日回不来。
锦心唇角悄悄上扬,道:“同我讲这个做什么,你的去处何须向我禀报。”
南亦辰在她耳垂边吹了口热气,道:“怕你等不到我,会寂寞。”语气十分暧昧。
锦心举手捶打他的胸口,嗔道:“你这么坏,像永远也填不满似的。”
南亦辰一把抓住她的手掌,捂到胸口,唇角勾起戏谑的笑,道:“话可得说清楚,填不满的人是谁?”
锦心羞涩的低下头,道:“真是不要脸。”
南亦辰道:“要你就足够了。”
阳光温馨恬静,秋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悠扬。
送走了南亦辰。
锦心沐浴着温暖的阳光,躺在摇篮上,只觉浑身无力,胃口也不好。
“喝了两天药怎么没效果呢?胃口也不好。”锦心恹恹的提不起精神,问一旁的小环。
小环掩嘴偷笑,道:“一定是将军太勇猛了。”
锦心戳了下小环的额头,道:“你个小丫头整天想什么呢?”
锦心却当了真,难道真的是过于频繁了,体力不支所致。
当晚,锦心懒洋洋的躺靠在床头。
杜桃枝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
“喝了药身体好的快。”杜桃枝坐在床沿上,语气关切柔和。
锦心蹙眉道:“不是说了叫你不要进来吗?”
“你病了我着急啊。”
“哟,您还知道替我着急,从前竞未曾发觉。”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这两日可是我亲自替你熬夜呢,别人我可不放心。”
杜桃枝说完将药碗推到她的嘴边。
锦心闻着药味直犯恶心,瘪瘪嘴,道:“真是难闻,比先前的更难闻。”
“喝了吧,我熬了好几个时辰的。”
锦心捏着鼻子一口饮尽,忍着翻江倒海的恶心愣是吞了进去。
杜桃枝替她擦去唇边残留的药渍,拿出一颗蜜枣送到她嘴边。
锦心捂着嘴压住反胃感,对蜜枣毫无兴趣,直摇头表示不吃。
过了许久,锦心觉得肚子隐隐作痛,以为是喝了药的缘故,疼会就会好。
谁知,疼痛感越来越剧烈,腹中如绞痛,似千万银丝穿肠破肚。
“好疼。”
她额头布满细汗,脸色惨白,疼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杜桃枝见状吓得发懵,杵在哪里不知如何是好。
锦心目光扫向空碗,强撑起身子,伸手指过去,忍着疼痛,道:“这是什么药?”
杜桃枝颤声道:“这是按照大夫开的养胃药,还能是什么?多亏了若……”
那一句“若菱夫人好心替她抓药”生生咽了回去。
此刻杜桃枝什么都明白了,药有问题。
锦心终是疼的惨叫出声,只觉下体似有什么流出来。
叫声引来院中的丫鬟,众丫鬟进屋见锦心双腿间全是血,惊得乱成一团。
红桃最为冷静,忙去找留在府中的方廉佑。
不多时,大夫赶来替锦心医治。
此时南亦辰不在府中,似乎没人拿主意,于是方廉佑自做主张询问大夫。
“可惜了。”大夫直摇头。
方廉佑诧异的问:“什么可惜?”
大夫道:“好好的胎儿就这么没了。”
方廉佑蹙眉问:“两日前请过大夫,说并未怀孕。”
大夫道:“请的哪家庸医?她怀了近两月,只是喝了打胎药又没了。”
方廉佑深感不妙,吩咐府中下人前去请将军回来。
方廉佑看看床上昏迷的锦心,又看看一旁抹泪的杜桃枝,无声的叹了口气。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南亦辰风风火火赶回府中,直奔映兰轩。
南亦辰守在锦心身旁,眼中神色焦灼。
“到底是怎么回事?”南亦辰冷冷开口。
然而,屋里屋外围满了人,却没人能回答他。
这时,锦心幽幽转醒,见南亦辰在面前,眼泪湿了眼眶,瘪瘪嘴似乎很委屈,虚弱的说道:“我好疼。”
南亦辰温声道:“还疼吗?”
锦心仰头看自己的下身,不知被谁换上了干净的衣衫,茫然道:“方才流了好多血,我究竟怎么了?”
南亦辰一阵心酸,眼泪涌了上来,哽咽道:“没事了,你好好休息。”
“都出去。”南亦辰呵斥。
不一会儿,屋里幽静下来,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
南亦辰替锦心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轻轻啄了下。
“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南亦辰轻声安慰她。
南亦辰步履沉重的踏出映兰轩,出了院门口,方廉佑正等着他。
“廉佑,你去查。”南亦辰压低声音吩咐方廉佑。
方廉佑犹豫片刻,道:“大人以为会是谁下的手?”
南亦辰叹了口气,面色凝重,道:“我不信她会这般恶毒。”
方廉佑办事效率极高,一把利剑用的称手,涉事的人在长剑的威胁下立马招供,与查先前梅若菱下毒事件如出一辙。
南府大厅。
方廉佑左手提着大夫的衣领扔在大厅内,右手拉着药铺的老板推进厅里。
南亦辰负手站在中堂前,面色冷冷。
梅若菱托腮悠然的坐在檀木椅上,面对突然进来的几个人,只淡淡瞥了一眼,面上波澜不惊。
“大人,已经问清楚了,这位严大夫受若菱夫人指使,隐瞒二夫人怀孕之事。”方廉佑不疾不徐缓缓道出。
南亦辰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