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锦心不加思索回绝。
萧历讥讽道:“你一个金陵笑柄敢与本王作对,嫌命长了。”
锦心道:“红桃姿色平平配不上殿下。”
萧历道:“本王又不是看上她的美色,要不是她脸上那块胎记有点意思,谁会多看一眼。”
锦心眉角抽了抽,八皇子说话够直爽,毫不掩饰自己的企图。
正对峙时,南亦辰从远处走了过来。
萧历见到南亦辰,道:“南将军来的正好,本王向你要个奴婢想来将军不会拒绝。”
锦心道:“我说了,她是我的奴婢,没有我的同意,殿下不要妄想。”
南亦辰沉吟片刻,道:“殿下想要奴婢,我府上还有许多,任殿下挑选,至于红桃,我做不了主。”
萧历道:“好你个南亦辰,竟然敢与本王作对,你知不知道本王母妃是谁?”
南亦辰道:“知道,姜贵妃娘娘。”
萧历道:“知道还敢惹本王不高兴。”
“胡闹些什么?”萧绪的声音伴着脚步声飘了过来。
萧历见到萧绪,撒娇道:“皇兄,他们一个个欺负本王。”
萧绪瞪着萧历,道:“出门时说的话全忘了?”
萧历吞了吞口水,道:“皇兄,你帮我把这个婢女要过来。”
萧绪冷冷盯着萧历,语似冰刀,道:“妄想,这个婢女不许你招进宫。”
萧历似乎很怕萧绪,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他,嘟嘴耍起小孩子脾气,道:“不要就不要,本王不稀罕。”
锦心吁了口气,回头看向红桃,却见红桃眼中似有失望。
后来锦心问红桃是否怪她。
红桃摇头表示不怪她。
锦心害怕红桃心生隔阂,便将萧历的往事道与红桃听。
用席时,锦心坐在席间,瞧着对面的梅若菱,总觉浑身不自在。
而席间杯觥交错,太子与萧绪兄友弟恭,俨然一对好兄弟。
锦心仔细瞧着两人,暗暗感慨,到底谁更能装?拒她所知,太子对萧绪恨的牙痒痒,然而此刻,哪有半分恨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错觉,锦心总觉得南亦辰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她。
一场相谈甚欢,所提皆无关紧要的宴席,不知不觉中结束。
第二天晌午。
听雨阁。
锦心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寻思着萧绪答应帮忙把慕容楚楚弄出南府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办到。
丫鬟端着绣品过来,道:“姑娘要的绣品。”
锦心起身接过摆满绣品的托盘。
然后移步石桌前,将手中物品放置于石桌上。
指尖拈起白色布帛,随意的翻了一下绣线,忽然发现绣线底下压着一张纸条。
锦心迷惑的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欲见楚楚,申时金氏绸缎庄。
这也太快了吧,昨天才说,今日便弄出来了。
锦心对萧绪做事的效率极为佩服,不禁好奇他是用的什么办法。
临近申时,锦心整理一下衣着,挑了些朴素的,然后出了太子府。本想让红玉留在太子府,可她就是个木头,非说太子的命令不敢违抗,无奈只好随她。
金氏绸缎庄并不是很远,步行没多久便到了。
本以为会看到萧绪,可是左看右看并没有。
锦心在绸缎庄门口站了一会儿,迎上来一位十分干练的妇人。
“姑娘芳名可是锦心?”妇人十分客气。
锦心略犹疑,点点默认,道:“您是晋王殿下派来的?”
妇人道:“正是,老奴等姑娘许久了。”
说完,妇人带着锦心上了马车,红玉径自跟上。
马车穿过数条大街,出了城,又七弯八绕到一处林间小院。
小院被篱笆墙包围,院内一方竹林郁郁葱葱,随风摇曳,地上绿草如茵,石桌石凳置于其中。
锦心感叹秋末了这方天地居然绿意盎然,空气也格外清新。
锦心踩着泥巴地,进了院中小屋。
院中有两个嬷嬷闲话家常,见了来人立刻迎上。
带锦心来的妇人与嬷嬷耳语两句后,嬷嬷便放了行。
屋子不大不小,并排有三间,每一间修葺的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里面的家具俱全。
慕容楚楚坐在桌前似神游天外,未察觉来人。
锦心再见慕容楚楚,心中泛起酸楚。
“楚楚。”锦心唤了一声。
慕容楚楚方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锦心,扯开唇角微笑,道:“过来坐。”
锦心依言坐到她对面。
慕容楚楚道:“谢谢你!”
锦心道:“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要装疯?”
慕容楚楚眼中泛起森寒,咬牙道:“梅若菱这个贱人,她不得好死。”
锦心道:“可以告诉南亦辰,他不至于听不进去吧。”
慕容楚楚道:“锦心,我能相信你吗?”
锦心道:“我对梅若菱的恨不比你少。”
慕容楚楚道:“南亦辰呢?”
锦心道:“他对小环见死不救,我恨他。”
慕容楚楚听到小环两个字,眉头一皱,眼中似有犹疑。
锦心纵使对赵姨娘怀有怨恨,但为了从慕容楚楚口中得知真相,于是违心说道:“小环的死是梅若菱给了一瓶毒金创药至死,怨不得赵姨娘。”
慕容楚楚道:“罢了,横竖我也报不了仇,看在你救我出南府的份上,不如说与你听吧。”
“梅若菱杀了我娘,南亦辰杀了晏然,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慕容楚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