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嫉妒梅若菱多过于恨,想知道在南亦辰心中谁更重要,却不想在这良辰美景中提及煞风景的人。
这是属于她的美好时刻,如今她是正妻,那个人是妾,日后还会找她算账。
漫漫长夜,春色无边。
第二天。
锦心换上浅色锦服,丫鬟替她整理好装容,便出了逸云轩。
甫一出门碰上红玉,吓了个结实,问她是守在门口一整夜吗?
好在回答说,不是。
途经一路的红来到映兰轩,果然看到红桃在院中。
如想象中一样,红桃高兴的迎接她,又好奇的看向她身后。
锦心顺着她的目光瞟了一眼红玉,道:“她叫红玉,你叫红桃,缘分啊!莫非你们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红桃唇角抽了抽。
红玉眉毛抖了抖。
“我本名不叫红玉,此名为殿下所赐。”红玉清冷的声音幽幽飘来。
锦心回头讪笑道:“开个玩笑,别当真。”
锦心四处打量映兰轩,连连点头,夸赞红桃收拾的干净。
当目光扫向偏院时,眼中霎时染上阴郁。
那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声音似在耳边响起,仿佛昨日还在活蹦乱跳,眨巴着扑闪的大眼睛。
锦心赫然想起这个恶毒的女人未遭到该有的报应。
梅若菱你等着,不管南亦辰怎么护着你,我也要你付出代价。
一晃数日过去,锦心觉得很奇怪,每次出了映兰轩,隔着老远碰上梅若菱,对方若发现她,便匆匆逃离。
这还真是邪门了,看梅若菱神色似乎带着惧色。
难道她怕红玉?不可能吧。
每每此时,锦心会以审视略带嫌弃的目光看向红玉,似在说,瞧你把人吓成什么样了。
红玉漠然相对,无视她的目光。
南亦辰只要有时间就粘着锦心,夜夜留宿映兰轩。
锦心怀疑南亦辰早就知道梅若菱是条毒蛇,要不然不至于总粘着她,当梅若菱不存在似的。
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同,又说不上来。
怀疑归怀疑,对梅若菱可不敢掉以轻心。
南亦辰从前又不是没这般粘腻过她,最后说翻脸就翻脸,丝毫不念旧情。
这天,又老远碰上梅若菱与她的奴婢崔莲。
“堵住她。”
眼看又要躲着她,锦心让红玉拦住她们。
“为什么每次见了我要躲呢?”廊道上,锦心莞尔笑言。
被一前一后夹住的梅若菱,脸色憔悴,眼中神色黯淡,全然不似从前那红润透着光泽,风采飞扬的姿态。
梅若菱畏畏缩缩道:“你是正妻我是妾,有你在就没我站的份。”
锦心仔细打量梅若菱,没看错啊!确实是她本人,何时变得怯懦不堪?
再看崔莲,她的精神气倒是十足,只是眉眼间没了往日的犀利,和处事不惊的泰然。
“若菱夫人你是怎么回事?和南亦辰闹别扭了?”锦心脸上尽是得意。
梅若菱细弱蚊声道:“没有。”
锦心道:“那就奇怪了,一向以爱你自居的南亦辰怎么就没将你扶为正妻?反而再度迎娶我为正妻。”
锦心心中疑虑颇深,按理来说,南亦辰没道理冷落梅若菱这么久,除非他已查清南亦平和赵姨娘的死因。
若查清了,又为什么不处置她,反而留下她,还给了自己那么多的宠爱,算什么?
这些疑惑像一座座山压着她,让她费解。
所以拦住梅若菱即有示威之意,又有试探之心,看她作何反应。
梅若菱强颜欢笑道:“我不知道。”
锦心道:“不知道呀!这可就奇怪了,南亦辰莫不是厌弃你了,转而爱上我了,所以对我百般宠爱。”
此话不经大脑而出,仅仅只是为了挑衅梅若菱,给她难堪。
然而,当自己反应过来时,着实吓了一跳,南亦辰变心了吗?还是自己想多了?
再看梅若菱,她似乎对这句话话不甚在意,没有意料中的恼羞成怒,甚至连生气的表情都看不到。
锦心更加迷茫了,觉得得试探一下,看她梅若菱与南亦辰究竟在闹哪一出。
她跳过梅若菱,拦在崔莲面前,指着崔莲鼻子故意挑事,道:“你对本夫人出言不逊,本夫人不教训一下日后如何立威。”
崔莲向来镇定自若的眼中闪过慌乱,低声下气道:“奴婢恪守本分,未对夫人不敬,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锦心想起太子曾说崔莲乃姜贵妃手底下的人,而姜贵妃确实有足够的理由支配人手予梅若菱。
“你以为有姜贵妃撑腰我就怕你,如今我是将军正夫人,就算姜贵妃本人来我面前,对我也要敬上几分。”锦心扬首颇为嚣张。
梅若菱与崔莲俱是一惊,崔莲面带诧异矢口否认道:“夫人何来此言?奴婢并非姜贵妃的手下。”
锦心嗤鼻道:“太子殿下把你的底细摸得透透的,你抵赖不得。”
崔莲眼中神色瞬息万变,眼珠滴溜溜左右转了转,遂拉着锦心到一旁,避开梅若菱,小声嘀咕道:“晋王殿下已警告过奴婢了,奴婢也没再为娘娘办事了,如今若菱夫人处境不佳,奴婢也没敢禀告娘娘,夫人您发发慈悲就放奴婢一马。”
锦心了然的“哦”了一声,道:“如此更好说。”
崔莲眼中闪过喜色,道:“夫人愿意放过奴婢?”
锦心摇了摇头,道:“如此本夫人更不必顾忌什么。”
“红玉,她骂本夫人,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