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阵喧哗声,五人皆是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地字号气堂的入口,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少年冲了上来,气喘吁吁地道:“柳先生,不是说了进入了洗髓六重之后我就能来地字号气堂中修炼了,为什么今日给我分配的位置依旧是在玄字号气堂!”
身材魁梧的少年是孟家外家子弟孟松,由于孟家同姓子弟群体过于庞大,根据与族长血缘亲疏远近,便分为了外家与内家,外家子弟相对于内家子弟,所能享受的待遇便差了许多,就拿炼气阁的分配来说,外家子弟一般都是分配在了最底层的黄字号气堂,而内家子弟基本上都分配在了玄字号,地字号乃至天字号。
孟松虽然是外家子弟,但是无论是天赋还是修炼的勤奋程度上都远超许多内家子弟,于是他被破格提到了玄字号气堂之中修炼,但是孟松修炼了几个月之后依然觉得不满,屡次找到柳童申请进入地字号气堂修炼。柳童吃不住孟松的央求,与其他几位看守炼气阁的导师商量一番之后便许诺他在步入洗髓六重之后便能进入地字号气堂之内修炼,而恰巧昨日,孟松便突破至了洗髓六重。
柳童见孟松强闯上了阁来,心中顿时有些不快,平日里他见孟松有几分天赋,对他也是诸般宽容,如今孟松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柳童对于孟松不知进退的表现自然很是不满了,当下沉声道:“今日地字号气堂分配已满,你且退下,来日再作安排。”
孟松平日性情火爆,但对于柳童的话也是不敢顶撞,不过昨日突破洗髓六重之后孟松自信心便极度膨胀了,对于柳童眼下的安排竟开口辩驳道:“柳先生曾有言在先,待我突破洗髓六重之后便让我在地字号气堂之中修炼,如今为何又自食其言?”
柳童原本神情多有不耐,不过听到孟松说他已经突破洗髓六重之时,表情顿时一凝,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当真已经突破至洗髓六重了?”
孟松见柳童一脸惊奇的神色,心中也是暗自得意,据他所知,在孟家年轻一辈中能够在十八岁之前突破洗髓六重的不会超过五十人,而这些人几乎全部是内家子弟,从小便享受着极为优厚的修炼条件。孟松如今作为外家弟子能够有这般修为,已是极度不易,只要孟家的长辈们不傻,日后对他必定是关照有加。
想到这里,孟松脸上的自得之色不禁又浓郁了几分,当下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已在昨日突破到了洗髓六重。”
孟松所展现的天赋的确让柳童惊诧不已,但是此时地字号气堂的确已经没有空缺的位置,当下也只得对其宽慰一番道:“我既已有言在先,那明日便在地字号气堂为你腾出一个位置,你今日暂且在玄字号气堂修炼一日,如何?”
对于柳童的安排,孟松本是无话可说,但是正当他转身之际,忽然瞥到了一旁正注视着他的五人,孟松只看了一眼,便看出了五人之中的那个蓝袍少年实力最弱,弱到几乎没有任何真气的波动,当下他嘴角一勾,露出一丝嘲讽般的笑意,转身对柳童道:“柳先生,我孟家以武立宗,凡事遵从强者为尊,是也不是?”
柳童不假思索地答道:“这个自然。”
孟松忽然指着五人之中的孟蘅,挑衅地道:“那么我和他来凭武艺一决高下,倘若我赢了,那么他的位置就让给我,倘若我输了,那么我马上就走,柳先生看如何?”
“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和孟蘅表哥过招?”还没等柳童开口,孟萱萱当下柳眉一竖,破口大骂道。
孟松长年在炼气阁中修行,并不知道孟蘅的身份,但这四个少女都是孟家长老的孙女,他自然是认识的,当下见孟萱萱替孟蘅出头,孟松心中虽然有些惧怕,但犹自不服气地道:“靠女人出头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来和我一决高下。”
柳童闻言神色大变,勃然大怒道:“孟松,你给我住口!孟蘅少爷身份尊贵,岂能和你随意过招,你快些退去,免生祸端!”
孟松见柳童都发怒,当下也是恨恨一跺脚,朝着孟蘅啐了一口道:“一群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只知道靠着爹妈…”
孟松声音虽小,但是一字一句却是清楚的传到了每个人耳中,柳童神色有些尴尬的望向了孟蘅,不料孟蘅不怒反笑,缓步走到了孟松身前道:“孟松大哥,你我初识,我也并未得罪过你,你为何偏要与我过不去?”
孟松见孟蘅一脸和煦的笑容,心中更恼,生咽下一口气道:“我平日百般努力修炼,为的就是进这地字号气堂,而你们倒好,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在此修炼,叫我如何甘心!”
孟蘅深深的看了孟松一眼,苦笑道:“孟松大哥可是发觉我并没有半分修为,才挑我来和你动手?”
孟松心事被孟蘅说破,不禁脸一红,道:“是又如何?”
孟衡深吸了一口,慢慢说道:“三日之前,我的父亲过世,父亲照顾了我十六年,临死之前,我却连为他买一副棺木的钱都拿不出来。”
孟松一愣,急道:“你开什么玩笑…”
孟蘅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开玩笑,三日之前,我还不是孟家的少爷,只是沧丛山、莲云镇、小荷村的一个放牛郎,我爹叫孟渊,是小荷村里一户普普通通的庄稼人。六岁之前,我和父亲一直借宿在村长家里,直到我六岁之后,父亲才在一条小河的下游搭了一个木棚,那时候,我才算有了一个家。由于父亲有残疾,所以我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