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南过来一路往北,越隽乃是进入益州的最后一个大城,此处可以说是南蛮通往益州的门户。从南蛮到益州只有一条路,越隽就是那个关口,只有走过这里才能顺利进入益州。孟获此次是势在必得,他的行动速度不是很快,一边走一边抢。既然是有人邀请,他自然毫不客气。
“大王,今日下午就能到越隽!”孙乾毕恭毕敬,满脸堆着笑容:“进了益州,大王可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只有赶走的龙飞,大王才能安心待在益州。”
“哈哈哈……”孟获哈哈大笑,头顶上的那几根雉鸡翎毛都跟着抖动:“我说孙先生,这些话你都说了八百遍了,不就是一个毛头小伙子嘛!有什么可怕的?说不定现在就已经被我们吓跑了!”
众人跟着孟获一起大笑,孙乾还想说什么。朵思大王拍着孙乾瘦削的肩膀道:“老弟,你们汉人要说耍阴谋诡计可能比我们强一点,但是要论打仗,我敢打赌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
金环三节也道:“对,朵思大王说的对,我们终年与猛兽为伍,打仗你们汉人不行!哈哈哈……”
一伙人一边走一边取笑汉人。眼看着就要抵达越隽城下,这才看见城头上的旗子有些不对劲。刘备的军旗应该是三角状的飞虎旗,绿低白纹。而越隽的城上却悬挂着一面黑底红纹的飞龙旗。旗子很大,远远的看几乎将城楼都挡住了。受到东南风的吹拂,正在那里左右晃动。
城墙上兵卒的装扮也不同,黑衣黑甲,头顶上是鲜红的羽毛。这是龙飞按照汉武帝时大将军卫青帐下的兵卒铠甲设计的,通过研究,这种黑色铠甲给人一种肃杀的气氛,一点点的红色让人联想到鲜血,只要对手看见从心理上先觉得害怕。而自己人看见红色会更加的亢奋。这个时候没有空中侦察,也没有雷达,迷彩等那些东西完全没有必要。
都已经来到了越隽城下,孙乾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急忙大声喊道:“大王,停下,停下!是龙飞!龙飞在城里!”
话音未落,城头上大批的兵卒突然间出现,紧接着便是飞蝗如雨。完全没有防备的南蛮人瞬间就有些犯迷糊。还以为和以前一样,城门打开汉人的官员拿着粮草酒肉来犒劳自己,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的犒劳。孟获有些失措,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处置。
朵思大王急忙道:“大王,速速退兵,先稳住阵脚再说!”
城门打开,一大队骑兵从城里冲出来,典韦一马当先,许褚、张郃以及黄叙、吕蒙、邓艾、许仪、典满等一众小蒋紧随其后,呐喊着朝南蛮大军杀去。
龙飞的这一套组合拳打的漂亮,南蛮人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情况,被龙军骑兵追的乱跑。就在越隽城外,杀的南蛮人哭爹喊娘,血流成河。突然发出的撤退命令还没有收到,就看见败兵下来。后面的部队根本没有防备就被冲撞的七零八落,完全没有了队形。一场大战很快就演变成了屠杀,单纯的屠杀。
孟获一口气后撤五十里这才堪堪稳住阵型,若不是兀突骨的藤甲军殿后,很有可能不止五十里。等到收拢残兵扎下营帐,这才开始统计伤亡。就这么一下,孟获带来的六万大军折损五千,另外还有数千人受伤。让他最痛心的是手下大将第四洞元帅忙牙长被人砸成了肉泥死于非命。可以算是出师不利。
“龙飞!不杀了你我就不叫孟获!”孟获一拳砸在几案上:“来呀!重整兵马,我要报仇!”
“大王且慢!”朵思大王急忙拦住:“此战可以看出这个龙飞善于用兵,不容小觑,且我们新败,营帐尚未建立,受伤的兵卒没有安顿,如果此时出击不是上策!既然他们没有追来,我们可暂时在这里小憩,先稳住军心然后一鼓作气拿下越隽。”
孟获看了一眼朵思大王,心中的怒气似乎没有消,猛然间转过脑袋,恶狠狠地瞪着孙乾。紧走两步抓住孙乾的衣领:“都是你,若不是你我们岂能死这么多人?说,是不是你和龙飞商量好的来诓骗于我?你们汉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大王,大王!”孟获提着孙乾的衣领将他提起来,脖子勒的太紧,几乎喘不上气:“大王息怒,我真的没有骗你,这个龙飞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带来洞主抓住孟获的手腕:“大王息怒!我们带来洞离汉人的地方最近,也听说了一些汉人的事情,这个龙飞正如他所言狡诈凶狠,而且能征惯战,手下更有一大批雄壮之人,也正在攻打益州不假!”
孟获慢慢松开孙乾,孙乾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带来洞主微微一笑,接着对孟获道:“大王不用担心,一个小小的城池我还不放在眼里,今夜就让他们知道祝家的厉害!”说着话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腰间的宝葫芦。
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黑,天空中月光皎洁,漫天的星斗不断地闪烁,微风吹拂着天空中的云彩从头顶上飘过,让月亮穿行的云雾之间。带来洞主祝灰只带了两个随从骑着战马优哉游哉的走在通往越隽的小路上。他不着急,天色刚刚黑,离着半夜还远着呢。
祝灰在马上闭着眼睛任凭战马慢慢的往前走,自己则左右摇晃格外的舒服。祝家在南蛮也有一席之地,就因为祝家是火神后代,手里握着放火的宝葫芦,无论哪任南蛮大王都会巴结他们部落,只要有了他们的帮助,即便你是二三流的部落也能在南蛮称王称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