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慌忙的转过头看去,影影栋栋之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那些船员都是常年出海的人,目力自然比我这种住惯了城市的人好很多,所以看半天我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出来。(
在起伏不定的海面上那东西也跟着摇摇晃晃个不停,然后有人又喊道:“好像是一艘船。”
一听到“船”字时,我的冷汗直接就下来了,立马想到了昨晚的那艘幽灵船,心道,狗日的别又遇到了这东西。
很多人的神色也一下子从兴奋变成了紧张,显然昨晚遇到幽灵船的经历使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钟盘子拿着望远镜一直盯着前方那艘船,张元清有些慌乱的问道:“是不是像昨晚那样的船?”
钟盘子听到他的话这才把望远镜拿了下来,轻松的答道:“放心了张爷,前面是艘渔船,看上去好像是从乌义村开过来的旧渔船,在那边靠了岸,不知道船上有没有留着人。”
渔船?听着这话我们都愣了一下,乌义村的那种渔船我们不是没见过,不是能出远海的船,根本不可能跑到这里来。
但是现在偏偏就有这么一艘船出现在我们面前,事出反常必有妖,钟盘子倒是一脸轻松,像那么一艘渔船就算是鬼船对我们的威胁也不会太大,他自然有能力处理好这种事,可我和张元清、杨威却没有想得这么简单。
这次来莫洛布的可不止我们,那支美国探险队还有大胡子他们都在我们前面,不过这艘船应该不是他们的,难道还有其他人也过来了?
张元清锁着眉头,脸上浮现出一股不安,来莫洛布的人张元清自然在私底下调查得清清楚楚,没想到这时候突然又冒出来一些他根本不知道的人,肯定会让他慌乱起来,像他这样的人万事都习惯掌控起来。
他对着钟盘子道:“把船开过去。”
“可是现在风浪还没停……”钟盘子考虑的比较谨慎为难的应了一声。
但没说完就被张元清给打断了:“我们用雷达探测过了,水下面没暗礁,虽然有些冒险,现在也没办法。”
张元清的语气变得有些无奈和恼火。这一次钟盘子再没敢反对,让船员起锚朝岸边开去,海面上还有很多浪头,如同在风中飘动的丝绸,我们踏着浪很快便到了岸边,抛了锚之后,一行人解下几艘小船开了过去,最后两艘船则运着装备过来。
下船的时候我也赶紧回住舱收拾了一下行李,然而收拾的时候却一下子愣住了,我包里的那块血玉玲珑不见了。
这艘船刚到的时候,我把这些东西都放进了住舱里面,那晚到乌义的发掘地我没有把东西拿上,因为我觉得张元清他们肯定不会拿,他们要拿的话在长沙那时就不可能让我们从吴发添那里把东西拿到手了。
在船上这两天我根本没有检查我的包,所以也不知道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我慌乱的在住舱找了一遍,这时我才彻底确定,血玉玲珑定然是被人给拿走了。
我第一个想到的自然也是张元清,然而上船的时候东西还在,之前我是和他一起下的乌义陵墓,光这一点我就把张元清杨威两人都排了出去。那就剩下一个人了——金爷。
而且昨天七杆跟我说过,在我们下去之后,虽然张元清和杨威的人都留在船上,可张元清他们不在,金爷很快就成为了主事人,还带着船上的人到潘教授的营地去闹过,我包里的血玉玲珑十有*就是在那时候被金爷拿走的。
他自然清楚那块血玉玲珑的价值,不然也不会出现吴发添那里,只是因为我们过去了,他又急着和我二爸代表的楚家结盟,所以当面上没有阻止我拿东西。
这只老狐狸,我不由得骂了起来,狗日的居然在背后玩阴的,这时候我脑子的思维活跃起来,竟一下子想明白了金爷做这些所有事的目的。
他口口声声的要和我家结盟,这只是在迷惑我,我回忆起之前墨镜男对我说过的话,我们楚家有一个庞大的计划,并且对付上面其他几家,罗家也在其中。
我当时没有当回事,以为墨镜男有些危言耸听了,我们家要对付罗家的话,金爷怎么可能一直要联系二爸和他结盟?现在一想这些问题却全都能解释通了。
金爷根本就没想过真正的要联合我们楚家,墨镜男都能隐隐约约的打听到我们楚家要对付上面其他几家的计划,金爷怎么可能没有听到风声,为了保存他们罗家,他定然也制定了很多计划,我便是这其中的一环。
从昆明他帮我开始,我一直就是被他利用的棋子,他知道以他罗家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是在夹缝中艰难的生存,因此他想到了一个最为冒险也最为有效的方法,那就是挑拨。
不管是什么样的势力,只要跟这一切有关的,他希望这些势力能各自打个不可开交,他好从中来个渔翁得利,在云南第一次看到陈静居然和金爷在一起我就觉得奇怪,后来到了长沙,那晚陈静找到我跟我说了那么多,并且强调是大胡子派她来的,想在一把这些一结合起来,派她来的恐怕根本不是大胡子,真正的人是金爷。
他让陈静提醒我,大胡子很可能会对我出手,从而使我和大胡子互相戒备,所以在酒店吴发添派人杀我们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胡子。
狗日的,这金爷还真是步步为营。一点一点的把我彻底算计进里面。大胡子和我无冤无仇,虽说我抢了血玉玲珑,他也不会跟我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