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把头转向一边,我看这老家伙又要耍脾气不禁在心里骂了起来,你这他妈不是找死么?
没想到老王头却又开口说道:“这叫鬼头蛇,又叫铁树干,这东西按理说早就应该绝种了,没想到这里却还有,这鬼头蛇看似平淡无奇却全身剧毒,而且特别喜欢钻进其他生物的脑子里然后控制住他们的心神,而且很快就会把它们钻进的活物身体的精气给吸干,但由于它特殊的毒反而会让他们全身肿胀发胖,操控他们的身体去攻击其他东西。之前我也没亲眼见过,只在一些古籍上看到过对着鬼头蛇的描述,据上面写道在周朝的时候这东西在巴楚之地泛滥,当时的巴人可谓是深受其害。但只要控制住这些东西在当时的战场上那可是利器。不知道拿它们连蛊会是什么样的效果。嘿嘿。”
我被老王头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心里发毛,真他妈是三句不离本行。兰石林又赶紧问道:“那老王哥可曾知道对付这些东西的方法。”
老王头摇了摇头说:“没有记载,不过现在你们不是用子弹打死了这么多吗?只要小心别让它们钻进你们的脑壳里。不过,刚才那么大阵仗虽然杀死了这么多我怕,嘿嘿。”
兰石林听完老王头的话脸色骤变,道了声“不好。”
我看到他脸色变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刚想问怎么回事但立马想到了,老海之前在对讲机里面说到有好几百具尸体,而他们就是在那中的招,那说明那几百具尸体都被这鬼头蛇控制着的,这枪声一响恐怕他们全都会聚拢过来。
几百具尸体我们就算全副武装也是以卵击石,想到这我一阵恐惧,心里咒骂着老王头,这个老家伙也太不仗义了明明知道会这样居然什么都不说,要知道你现在也是和我们在一条绳子上。
兰石林喊了一声“跑”就往前面窜了出去,周围的人也不傻都想到了这个情况跟着兰石林就全力从这个地方逃离。
然而俗话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也塞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们刚一动,四周就猛然响起了一片催命似的“沙沙”的声音迅速的朝我们而来,除了老王头中之外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后面的人拿电筒往后一照,我转过头正好看见,只一眼就让我肝胆俱裂,后面密密麻麻全都是趴在地上爬行的人。
由于已经死了很久这些人全都是成了干尸并不像开始看到的老海他们那样全身肿胖,而他们身上的服装让我再熟悉不过了,老海他们说得不错,这些人果真是穿着苏联制服的中国人,看到此处我们猜得不错,这恐怕就是当年李湘波带的那队红军。
此时被控制的红军如同蛇一样在地上迅速爬行显得格外诡异,身体就像已经没有了骨头一般,速度之快让人咂舌,转眼间又与我们缩短了一两米的距离,此时离我们只有三四米远了,我们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几乎歇斯底里的往前奔跑。
还没有半分钟后面就响起了两声惨叫,然后又是一梭子子弹在耳边炸响,显然是已经有人招了毒手,我再也不敢往后看一眼,只是疯了一样的往前跑。
这时一阵凌厉的破空声在我耳边响起,然后跑在我旁边的一个人瞬间倒在了地上,上面趴着一个已成干尸的红军正贪婪地向他嘴亲去。
周围的人立马把电筒往我们两边照去,不知何时两边的石头上都已经爬满了被寄生的红军,刚一被光线找到就闪电般的朝我们扑来,我终于忍不住尖叫一声,队伍被这突然从两边而来的袭击彻底弄得大乱。
一时间惨叫声,枪声,逃跑声,怪笑声,怒咤声如同被一起焖在锅里一样交错横插在一起,混乱中我也顾不得别人,立马从一个缝隙中窜了出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亡命的奔跑。
由于没有光线,而洞中又是沟壑纵横,崎岖坎坷,我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几步就得狠狠地摔一跤,但我立马会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我已经没有了力气连走都困难的时候才停了下来,靠在一块大石上呼呼做响的喘气。
这个时候才终于意识到周围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浩子也再一次不见了,手上也没有电筒连打火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掉了,四周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而我就在这片黑暗中连我自己也看不到。
因为一路上不停地摔倒在地,此时停下之后全身都仿佛散架了一般,到处都是让我冒冷汗的疼痛。
从未有过的沮丧和孤独向我袭来,我揉着火辣辣疼痛的身体,巨大的无力和恐惧折磨着我,我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本想像小的时候受了委屈嚎啕大哭一场,可刚发出第一声我就赶紧止住了,这儿不是在家里我要是这样哭那些要命的祖宗一定会追上来。
我真想狠狠的扇自己几耳光,我干嘛非得下贱要一直走到这里,中途有很多机会让我离开可我还是选择了继续往前走,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经历一场又怎知世道艰难,我骂自己的鲁莽又骂自己的懦弱。最让我愧疚的就是浩子,他现在怎么样了,逃出来没有?
浩子一路上跟着我不畏艰险,又好几次救过我,我却丢下他只顾自己一个人跑路,我又想起在树林里的时候浩子掉进了天坑我却不去救他反而逃走了,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只要自己活命不顾他人生死了,而且这人还是我最好的兄弟,不行,我要去找他,即使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