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清芷鸢的话,无言倒是愣了一愣。回过神来之后,便笑了笑,“太师乃三朝元老,岂是人能随意加害的?再者……”他抬手摸了摸胸口,露出了一抹苦笑,“有你在,我敢吗?”
清芷鸢扫了一眼那无言的胸口,倒也信了大半,可他这对太师府了如指掌却是事实。她却也不会因为他这一句话就全然相信他没什么其他的企图,小心戒备着总是没错的。
清芷鸢暂时压下了这个纷乱思绪,从袖子中摸出了一封信来递了过去,“这是你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待事成之后,我自然会派人去给你除掉其中一个印记。”
无言接过信,展开来一看,面色瞬间大变,抬头望着清芷鸢,眼神冷幽,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半响之后,无言才道:“这事儿,我做不到。”
清芷鸢好似早已经预料他会有这样的想法,脸上倒是没显出丝毫特别的情绪来。她自己也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不过,她还是要试一试。如果成功了,她可是要少了一个大麻烦呢。
“以你的身份,你应该可以做到的。”清芷鸢那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笃定的意味。“你很清楚不替我做事会有什么后果。”
“你威胁我?”无言勾了勾嘴角,冷冷一笑。这事儿可真的是太有趣了,多少年没有被人威胁了?今天晚上居然被一个女人给威胁了,只不过,他怎么却会不讨厌这种感觉?
“是又怎么样?”清芷鸢不置可否的笑着,“以我的身份,威胁这种事情,难道做不得?”
无言冷幽幽的望着她,这个丫头,明明知道自己能力很强,就算交手她也占不到丝毫的便宜,可她却没有半丝半点的畏惧跟担心。她身上的那种气度跟强势,这是很多男人都比不上的。
尤为特别的是她在强烈的去表达自己心意的时候,她的小脸上就会浮现出一抹灿烂的光彩,给那苍白的面色平添了几分红晕。颊边的小酒窝一耸一耸的,若隐若现之间,闪动着勾人的姿态。
他不禁在想,当含住那小酒窝的时候,会是一种怎样的甜美滋味呢?
心神突然就有些恍惚,气息也开始不稳起来。如果不是戴着面具,清芷鸢一定可以发现他此时的面上飘着两抹古怪的红晕。
“你不想嫁给宁王?”无言好半响才出声。他看进了清芷鸢的眼中,想要探查出她内心的情绪。
可是,那双明亮的深瞳就好似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看不清楚里面到底隐藏着些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看不清一个女人的心思,感觉很新奇,又很有趣。
不等清芷鸢回话,无言又道:“宁王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圣宠不衰,嫁给他,你将会得到富贵荣华,有何不好?”
清芷鸢撑着下巴,望着对面的无言,轻笑着道:“你这是在装傻还是在充愣?”
“此话何解?”无言满脸讶异,他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哪里有问题了?
“装,你就装吧。”清芷鸢没好气的瞪了对面的人一眼。这男人岂是寻常人物?那宁王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胡不知道?
不过,她也没那精力跟他计较,反正,只要他能够帮自己解决了那婚约,一切都好说。
眨眨眼睛,清芷鸢撑着下巴,淡定自若的道:“都说宁王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死在他手里的人数不胜数。还有,他非常的厌恶女人,嫁给他的女人,每一个能够活的过三天。这样的人,傻瓜才会嫁给他吧?”
摸了摸自己那白玉似的脖子,清芷鸢摆出了一副谢敬不敏的神色来,“我对自己的小命还是很在意的,可不想就这么糟蹋在了那个杀人恶魔的手里。”
无言眼神深幽,又因为戴着面具,瞧不清神色,一时之间,清芷鸢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否会答应帮自己这个忙。
就在两人对视着,谁也不愿意先一步移开视线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就闪了进来,“爷,事情已经办妥了。”
“好。”无言起身,“我最近有点儿忙,不能过来了。至于你说的那件事,我无能为力。宁王不是普通人,我无法抗衡。”
深深的看了清芷鸢一眼,无言领着双喜自窗户闪开,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清芷鸢气呼呼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装,我要你装,我看你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毒发之后,看你能忍多久。”哼唧了几声,她起身回房,简单梳洗了一番,径自休息去了。
第二日一早,清芷鸢起身没多久,水悦就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小姐,小姐,好消息啊。”
清芷鸢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没什么精神的道:“什么好消息?”
“小姐,二夫人被吓病了,郎中进了府,说是要修养好一阵子呢。”水悦手舞足蹈的笑着。
“这么容易就被吓着了?”清芷鸢倒是好了奇,那个双喜到底是做了什么,怎么可以让二夫人那样的人都被吓病了?
水悦得意的笑着,“小姐,你还别说,那个双喜还真的是个人物。平日里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花花点子倒是不好呢。他啊,把那几个家伙给胖揍了一顿,然后让他们各自都招供了,写了认罪书,盖上了手印。双喜把他们都给绑住丢到了二夫人的院子中,一清早被下人发现就闹到了二夫人那边。一见到那些认罪书,二夫人可不被吓死了?”
清芷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露出了一抹颇有兴味的笑容来,“水悦,你有没有一种感觉,这有人替自己解决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