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风倒是惯常以待,转而问起他此行的见闻,两人数月未见,又闲叙过两盏茶的功夫,司徒风才架起飞器将他送回探月峰。艳阳高照下,晴空如洗,万里湛碧,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条身影直奔山顶的赫连长老洞府而去。
用过午膳,苏少白捡起昨日画到半途的纸张,继续构思自己的飞器,尽快炼制出来,便能结束自己坐“公交车”和蹭别人“私家车”的日子。
飞剑、玉笕、砚台、玉佩、团扇、莲花……苏少白回想着自己见过的各种飞器,发现都是露天版的,驾驶安全系数看起来都极低,就像上次他抱住南宫昊的时候,他们就差点跌下飞剑。他现在这小身板可有恐高症,万一从飞器上掉下来,还不得吓得魂飞魄散?务必安全为上。
飞器?说起来,最好的飞器外形难道不应该是飞机才对么?可是飞机未免太大,而且构造也太复杂。小厨子坐在桌前冥思苦想,半托着下巴在纸上画画停停,不断的废弃重来。午后的阳光晒得万物暖意融融,牛奶压着爪子在桌案角落盘成个白毛团子,尾巴尖盖在粉嫩的鼻尖上,欢快的打着盹。
“这是什么?”无所事事的连微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弯腰盯着小厨子正在奋力的涂抹勾画的东西。
“我准备炼制的飞器,怎么样,看起来不错吧?”苏少白得意的把手上的纸举到连微山面前献宝。这是他根据记忆里的样子改良的,废弃过十几稿之后目前最满意的构想。
“唔……”连微山偏着头端详了会儿,最后肯定的说道,“长得像条怪鱼。”
“怪鱼?”苏少白拿回来自己看了看,不确定的问,“我觉得挺好的啊,哪里像怪鱼?”
“哪里都像。”连微山毫不留情的说道,满头银发在阳光下闪着亮光。
苏少白:………………
明明是改良版的飞碟啊!说是像盘子还能理解。怪鱼什么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吧。小厨子还在对着自以为“英俊”版的飞碟纠结着,昨天掌门派来的的那个弟子又出现在洞府前,说是掌门急召,正好也请文长老和剑修大人一起过去。
这是怎么了,接连两天掌门都来召见?属契昨天不是已经议定,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把他们仨人都请过去?剑修大人又不是博山派的。苏少白满腹的疑问的眨眨桃花眼,白嫩的小脸上,黑亮的眸子闪动着,仿若养在水中的两颗黑珍珠,光滑清润,水光潋滟,神采动人心魄。
“走,别傻站着,去看看。”连微山禁不住又抬手在那凝脂般的脸上掐了掐,推着他往外走。
“哎哎!”苏少白疼得眉眼皱成团,桌上的白毛团子“噌”的蹿下桌案,藏到床底。
来传消息的弟子抽了抽嘴角,同情的看着苏少白,觉得自己的颊边也跟着隐隐作痛。
华庭峰山顶依旧云蒸霞蔚,听风阁屹立其上,绰约如仙宫神府。每次望见这座两层的精致楼台,苏少白心底都能生出些许飘渺若仙的感觉。
掌门和许长老正在偏厅与一位华缎长袍的老者叙话,苏少白瞥见后,脚步猛然顿了顿,这人竟是前几天才见过面的凌云阁的许掌柜,对“紫电青霜”推崇备至,牛奶和布丁却把人家评鉴室的外间给烧了的那位。
看到跟在剑修和黄衫长老身后的纤瘦少年,许掌柜也不禁瞠目结舌,大吃一惊。怎么?博山派新出现的那位十四岁便晋升为黄品弟子的天才铸剑师,便是自己当日见过的少年?那日主家说过之后,他本想即刻去探查苏少白留在凌云阁寄卖的那几件白品灵器上的灵源力纹,好巧不巧的,剩下的三件灵器却都在当日卖了出去,断掉线索无法查验。本想等着苏少白过段时间送新的灵器去寄卖时再行查验,没想到现下却直接在这里碰面。难道,果真如同主家推测的那样,当日那把橙品飞剑就是此人所铸?可是,他身边跟的剑修大人为什么又换了一位?
许掌柜心内辗转纠结,无数疑问盘绕在心头,却半句都问不出,最后化作半声嗟叹,“……原来是你。”
“见过许掌柜。”苏少白垂首施礼,却不知此人所为何来?
许掌柜自然是为拜见十四岁的天才铸剑师而来,凌云阁成立于十几年前,近年来才声誉鹊起,主要做的便是丹药和灵器的生意,素来关注各炼铸门派的动向。昨天,博山派出现位十四岁黄品弟子的消息已经悄然传出,闻者哗然。作为凌云阁清水镇的店铺掌柜,离扶炉山如此之近,焉有不知之理。他自然要来打探一二,明里打着凌云阁托制灵器的旗号来拜见下这位铸剑师,探探底细,若是有机会,现在开始培养,未尝不是另外一条炼铸云霞鼎的明路。没想到,居然是同一人。更未想到的是,此人居然已经签订属契。
签订属契的铸剑师,已经不用再接门派的的辖配任务,若是要他出手炼器,第一要看本人的意愿,第二么,自然是结契方要同意。南宫昊现下闭关,这事情自然得问他的师尊连微山。因此掌门才将他们几人共同请来。为几人引荐落座后,掌门便和许长老避嫌般的退出去,留他们双方自行细叙。
看到苏少白的那刻,许掌柜心念电转,立即改变了主意,恭敬客气的开口,“在下此次是代客前来商榷托制灵器之事,不瞒各位,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