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骤然离去,留下一脸无奈的田步乐。他索性走到甲板上散心,房生此时哼着小调迎面走来,神情欣然。
田步乐笑道:“遇到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房生神色迷醉的手舞足蹈,应道:“自从有了沈兄的帮助,那些曾经对我不屑于顾的丫头总算发现了我身上的闪光点。刚才差点就能够和一个侍女一亲芳泽。”
田步乐大笑道:“她们不过是看到你现在成为了御者的头目才会接近你罢了。”
房生道:“这有什么?在这船上彼此都寂寞,一起玩玩都心甘情愿的。说到底还是要多谢谢沈兄,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在受谷明那些人欺负呢。”
田步乐不禁愕然。
房生见他神态有异,打量了片晌奇道:“你睡不着吗?”
田步乐叹道:“本要睡的,却给人吵醒!”
房生坐下,讶问其故。田步乐把事情说出来后,房生沉吟片晌,忽然道:“好险!这定是个陷阱!”
田步乐一震道:“何有此言?”
房生微笑道:“这叫当局则迷。我在船上这么多年,自然对歌舞团的派系熟悉很多。现在不但蒲布对你嫉恨极深,以董淑贞为首的一派歌姬都恨不得去你而后快。在这种情况下,祝秀真竟送上门来,不是陷阱才怪。若是祝秀真看上了你,何须小宁偷偷约你。”
田步乐清醒过来,暗骂自己疏忽,被色迷心窍,竟然看不出如此,点头道:“听你这样分析风,十有*是如此了。”
房生道:“现在你刚刚成为船上的正执事。所谓安内才可定外,若不趁此机会狠狠挫折对方气焰,这种女子小人合起来想出来的毒计,只会教你防不胜防。何不借此立威呢?”
房生现在把自己定位成田步乐的军师,分析起来倒是头头是道。
田步乐尴尬道:“我不太习惯对付女人,总是狠不下心来,而且更不知怎样利用这脂粉陷阱反过来对付她们。“房生胸有成竹道:“首先且让我分析形势,对歌舞团的各人关系,我要清楚的多。首先董叔贞暗里和蒲布有一手。而沙立则是祝秀真的面首。不要以为他们间真是郎情妾意,其实只是一种利益和*的结合。现在沙立给你赶走,蒲布又因而降职失势。你可说同时得罪了董祝两女,面对的恶劣情况可想而知。”
田步乐扶着船上的栏杆,道:“这只是凤菲利用我来重整舞伎团的形势,否则怎会忽然信任起我这么一个陌生人来呢?”
房生同意道:“凤菲是个既美丽又极为聪明的女子,沈兄你确变成了她一着棋子。不过她仍不想太过开罪董淑贞,否则就会连蒲布都早扫了出去。哈!究竟祝秀真摆下的是什么陷阱呢?量她仍没有杀人的胆量。看来只会诬你偷入她房里图谋不轨,使凤菲不得不逐你出团。”
田步乐叹道:“那现在该怎办呢?”
房生摇头笑道:“祝秀真来来去去都不过是贼喊捉贼的招数,沈兄有没有兴趣真的去玩这女人,保证滋味极佳,不会令你失望。”
田步乐涌起刺激的冲动,道:“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房生道:“这种事情还需要随机应变,沈兄只管去肆意享乐,保证没有问题。”接着低声说出了计划。
田步乐听后放下心来,回到房间倒头便睡。
第二天,他巴望着天色早点黑下来,开始自己的liè_yàn之旅。
田步乐正要睡午觉,出奇地蒲布竟来找他,陪同他的还有张泉。他看到门口还站着一队士兵,心中忐忑,口中却怒道:“蒲将军,你这是何意?”
蒲布笑道:“没什么,听闻沈兄武艺高超,武器必定不是普通货色,所以在下想要看下沈兄的宝剑。”
田步乐心中一惊,难道蒲布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不过幸好他并未从自己的脸上看上什么破绽,否则就不需要提出看自己的佩剑了。事实上他和蒲布也仅仅有过两面之缘,而且每次都是在黑夜中,蒲布对他的容貌确实不甚熟悉。
张泉走到挂着宝剑的墙边,取下宝剑,递给蒲布。
蒲布一弹剑鞘,剑锋顿时出来三四寸长,一道金光照的他眼睛不禁眯了起来。这把正是田步乐新得到的帝剑,而龙吟剑被他刻意隐藏了起来,就是害怕会被蒲布发现身份。
田步乐知他动了贪念,先发制人道:“这是故主送我的宝剑,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好剑!好剑!”
蒲布一脸羡慕之色,把玩良久,才肯归还他,转过头对着张泉道:“你现在出去,我有话要跟沈兄商议。”
张泉微一错愕,只好无奈的走出了房间。
蒲布变得和颜悦色,与以前判若两人,只听道:“请沈兄不要误会,我追捕的一个人很是狡猾,而且沈兄的身形和他很是相似。不过现在我知道,沈兄是清白的。”他顿了顿,道:“沈兄以前跟过廉颇将军,不外求利求财。所以眼下有个机会,可以让沈兄从此飞黄腾达,不知道沈兄可否答应。”
田步乐不知道他要卖什么关子,淡淡道:“蒲将军请说!”
蒲布舔了舔嘴唇,道:“这件事就是沈兄绝对不可以碰凤菲小姐,还要确保任何男人都不能接近她。”
田步乐道:“凤菲小姐怎么会看上我?蒲将军不要说笑了!”
蒲布摇摇头,似乎有点惋惜,道:“我不是说笑,任何男人都难以抵抗凤菲小姐的诱惑,包括我也是,所以我即使有心,也不敢轻易接近凤菲小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