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步乐知道自己还远未得到平原夫人的信任,现在骑虎难下,只有绞尽脑汁和平原夫人周旋。两个人如同打哑谜一般说了半天,田步乐只觉得比一次床笫大战还要辛苦,正疲于应付时,平原夫人突然挥退侍女,缓缓来到了田步乐的跟前,距离他不过五尺,田步乐几乎能够闻到平原夫人身上的糜香。
平原夫人盯着田步乐的双眼,问道:“你身为齐国的宗室,为何会投靠身为魏国相国的信陵君?”
田步乐知道好戏来了,恭敬地道:“如今天下纷争不已,朝为王候,夕为阶下囚的的王公贵族比比皆是。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我虽身为齐国的宗室,却备受排挤,被齐王不断猜忌,沦为交易的工具。信陵君雄才大略,以一人之力挽救赵国于危难,乃是结束当今乱世不二的人选。”
“良禽择木而栖?”
平原夫人脸上挂起了淡淡的笑容,显然对田步乐夸赞她哥哥信陵君的话很是受用,目光也变得柔和一点,继续追问道:“你倒是很有眼光,不过现在天下人都认为诸国最强者,莫过于秦。你为何不选择投靠秦国?”
田步乐叹道:“当世天下最强者,却非秦国莫属。但秦人乃虎狼之徒,又深具种族之见,以商鞅对秦的不世功业,最后仍落族诛之祸,五马分尸,不得善终。可知良禽择木,还有很多要考虑的因素。”
平原夫人果然态度亲热多了,柔声道:“你考虑的很对,秦国这种不讲信义的虎狼之国对待臣民以刑罚严酷著称,臣民对国家的恐惧多余热爱。这样的国家即使能够威风一时,可是一旦它战场失利,国家危难,群雄便争相进攻它,而不会有民众起来保护它。”
田步乐听到这番话,心中大惊失色,没想到眼前的平原夫人竟然一语中的,预见到秦末时的天下大势。田步乐赞叹道:“夫人的见解真如醍醐灌顶,让人茅塞顿开。没想到夫人不仅生有如此动人的容貌,还具有过人的智慧。”说着身体不由由朝前挪动了一点,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不少。
平原夫人对田步乐的奉承很是满意,能够倾倒如此英俊不凡、器宇轩昂的男子,她心中同样有些得意,对田步乐的靠近也就不以为意了。平原夫人只是白了田步乐一眼,那充满风情的一瞥让田步乐不由心跳加速。平原夫人继续道:“那步乐认为信陵君能够应付秦贼的东侵吗?”
田步乐大笑道:“夫人,现在普天之下,除了信陵君,谁还能有此魄力和才能能够号召天下,抵抗虎狼之秦?若不是信陵君在六年前解了邯郸之困,赵国恐怕早已成为了秦国的一个郡了。”
长平之战后,秦军坑杀赵国降兵四十万,天下震动,赵国处于危在旦夕之间。公元前二五八年,秦昭王派大将攻赵,把邯郸重重围困,魏国派晋鄙往援,那知被秦王虚言恫吓,魏安厘王心胆俱寒下,竟命晋鄙按兵不动,后得信陵君用侯嬴计,窃得兵符,又使力士朱亥杀晋鄙,夺其军,翌年信陵君在邯郸城下大破秦军,连秦国主将郑安平亦降了给赵人。这一战使秦国威大跌,而信陵君则成天下景仰之人。不过信陵君亦因此事触怒了魏王,有家归不得,在赵国勾留了数年后,直到平原君死后,他才回到魏国。在赵国期间,更是留下了无数的fēng_liú韵事。
平原夫人欣然道:“你若肯尽力辅佐信陵君,将来我肯保证,一定会重用你的。”
田步乐望着平原夫人,正容道:“步乐原本只是仰慕信陵君的才能和品格,从来想过什么荣华富贵。今天能够获得夫人的青睐,步乐真是荣幸万分。将来只要有夫人用得着步乐的地方,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平原夫人深深的盯了田步乐一眼,娇笑道:“和你说话当真有趣,怪不得这些日子常听到你的fēng_liú韵事。不过年轻人要懂得节制,不能沉迷于女色。”
田步乐知道把平原夫人争取到自己这边至关重要,见她变得眉目含情,春意盎然,眼光不由落在她高挺的sū_xiōng处,心中一痒,忍不住对她*道:“今日见到夫人,步乐便立刻被你的才貌所吸引,一见钟情。步乐非是不懂得节制的人,只是所遇到的那些女子都过于娇柔,往往不能尽兴,只能苦苦忍耐。不过每个女子和我共处一晚,她便再也离不开我。”
平原夫人正值虎狼之年,平原君在世时又年老体衰,如今被田步乐一番挑逗,隐藏的春情慢慢涌上心头,冲击着她的心防。她嘴角逸出一丝笑意,春心荡漾,呼吸急促起来,道:“是吗?那我真的想找个机会试试你的能耐呢。”
田步乐只觉得平原夫人那高挺的sū_xiōng越来越近,只要再移前少许,就要紧贴到他宽阔的胸膛上。同时她高不可攀的尊贵风范和艳丽成熟的外貌,更使他欲念大起,道:“夫人,我……我真的要忍不住冒犯夫人了。”
平原夫人的纤指在田步乐的胸口一点,向他媚笑道:“我看你是有贼心,没有贼胆。做人若不能放手而为,那么还有何乐趣。不过这次时间不容许,以后若有空,就抽空来探望人家吧。”说罢,便起身摇着柳腰圆臀,笑语盈盈的去了。
田步乐只能咬牙切齿,这种贵妇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让他想要将她推倒,肆意的蹂躏,此刻他被撩起欲火,只觉得心痒难熬,连忙运转降龙心法,心神才恢复了清明。
回到府上时,已经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