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两边墙上的灯台,被蒸腾的水气弄得光线朦胧,别具浪漫的情调。
田步乐迅速与她看齐,露出充满男性气概的虎躯,先跳进池内,才把坐在池边的赵致抱到令人舒服透心的暖水里,细心为她洗擦起来。
赵致白璧无瑕的ròu_tǐ颤栗着,站在池中任由爱郎处置,湿透了的秀发更是乌黑闪亮,自然写意地垂贴胸背,那种惊人的诱惑力,使田步乐要为美人沐浴的大业半途而废,把她搂着痛吻起来。
经过了重重波折后,他们的爱恋终转上了平坦的康庄大道。
在赵致热烈多情的反应下,田步乐感到强烈的需要,目标当然是怀内这身无寸缕,春情勃发的可人儿,现在即使有人拿刀架在脖颈处,也难阻他占有对方的冲动。
一时浴室内填满田步乐粗野的呼吸和赵致夹杂着痛苦和快乐的娇吟声。
他再也不管外面是否有重重危险,又或敌人的可恨激起了滔天战意,只管沉浸在赵致的温柔乡里面。
云收雨歇后,帐内的赵致ròu_tǐ横陈,拥被而眠,嘴角犹挂着无比幸福满足的笑意。
田步乐暗笑自己荒唐,在大敌当前下,竟然还和赵致抵死缠绵,但这刻亦疲倦欲死,索性什么都不去想,拥着赵致抱头大睡。
日下三竿,他才醒转过来,见到赵致闭上了的秀目上的长睫毛不住抖动着,知她定是见自己醒来才吓得立即□眼,故意道:“噢!原来尚未醒,那就再来欢好一次吧!”说着,翻身就把她压个正着。
赵致昨夜和田步乐疯狂了一夜,今天后遗症终于显现。她哪有这么快能经得起第二次挞伐,忙睁目求饶。
田步乐哈哈笑道:“看你还敢骗我吗?”弹起床来,意气高昂地去洗盥更衣,任得赵致赖在榻上。
出了门,善柔和纪嫣然已经收拾整齐,田步乐见到两女,老脸一红。
纪嫣然噗嗤一笑,挽住他的胳膊,道:“今次田郎要先表演一番,大张旗鼓的离开邯郸。这样一来,赵王即使追查起来,也不会怀疑到田郎身上。”
田步乐拍了拍胸脯,道:“放心,我会让人觉得自己落荒而逃的样子。”
白天,田步乐抱着血浪剑,匆匆在集市转了一圈,故意让所有人看到他,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邯郸。
一出城门,田步乐就感觉到有三个腰跨刀剑的武者在后面跟着他。这三人他前日和赵穆的手下安金良决斗时,曾经出现在赵穆的左右。
田步乐加快脚步,看到前方有一片树林,心中便有了计较,迅速进入了林内。三个赵穆的杀手见田步乐闪入了林中,相互看了一眼,也跟着进入了林内。不一会儿,林中响起了短促的刀剑交鸣声,很快又归于平静。
片刻之后,田步乐从林中走了出来,腰间多了三个腰牌。
他看了看时间还早,便找了一个大树,跃到树顶,静静的等待夜晚的降临。
正当田步乐在树林内等待时,忽然被道路上马蹄的声音惊醒。他看到大约三百人的骑兵从道路旁经过,这些人一身黑衣,均头戴斗笠,坐在坐骑上,上半身保持着几乎一致的韵律,显示出极高的身手和团队素质。他注意到,这些黑衣人中间还有一人身穿紫衣,脸上带着面具,周围的骑士隐隐将他保护在其中。
数百名骑兵在路口停顿了一番,又匆匆离去。
田步乐不禁疑惑,这些人并不准备进入邯郸城,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这些人如此训练有素,绝不是一般人。唯一的可能就是驻扎在邯郸城外数十里的秦兵了。秦兵在七国中以骑射最为出众,威力震慑天下。
他观察了片刻,便不再管这些闲事。秦兵的存在对他来说更是一股助力,若不是秦兵的威胁,以孝成王的少恩寡义加上赵穆的残暴,说不定赵穆早就大开杀戒了,又岂能让他大摇大摆的离开邯郸。
夜晚降临后,田步乐来到了邯郸的城墙处,观察了一番,找到防御最为松懈的地方,跃上城墙,溜进了城内。
来到了和众人约定的地点,纪嫣然、仲孙玄华等人已经在那里等待。
一身夜行衣的纪嫣然柔声道:“赵致已经被送到赵氏武者行馆了。今晚会一直有人证明她整晚都在练剑。”
同样几乎全身隐入黑暗中的仲孙玄华道:“我父亲这些天将货物已经处理干净,通关的文牒也准备齐全。明日我们藏身在商队中,可以安然离开,不会惹人怀疑。”
田步乐点点头,拿出赵穆府上的地图,道:“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嫣然你和善柔在侯府的西面放火,吸引赵穆府上的注意力,然后我和玄华带人从东面潜入侯府。”顿了一下,道:“嫣然你们一定要小心,不要被敌人缠上。”
纪嫣然道:“相公放心。”
田步乐点点头,道:“撤退的信号发出后,所有人立刻分散逃离,到时候我们在城内的据点汇合。”
按照计划,纪嫣然和善柔带着三十个墨道的高手,对侯府进行袭扰。田步乐和仲孙玄华带领剩下的二十名高手潜入侯府,伺机杀掉赵穆。
月色如水,一切景象尽收眼底。
田步乐站在一棵大树的树梢处,看着眼前赵穆的侯府,心中不由庆幸。
由于赵穆仇家众多,他自然对自己的安危格外尽心。整个侯府修建的不仅富丽堂皇,而且防守极为严密。整个侯府只有一条进出的通道,他手下的爪牙遍布整个侯府,任何进出侯府的人都会受到严密的监